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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深挑眉,“我也想休息。”

明徽哑然,刚才只想个权宜之计,没想到引狼入室,正中对方下怀。

她顿住,摇头,“那我下车,去找霜霜。”

霍砚深捞起女人团在自己怀里,“你想去哪?”

“霍砚深,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你这么想热脸贴冷屁股吗?”

明徽浑身抗拒。

车子停在楼下。

她开车门,闪身钻出车子。

霍砚深抿紧唇,跟上去。

“薛泯要订婚了,就在明天。”

他道:“明天我带你去薛泯的订婚宴。”

明徽动作僵滞,随即按下电梯键,“嗯,我会出席。”

她侧身进电梯,按关闭键。

男人伫立门前,看电梯门慢慢关合,却没再跟上。

“明天我来接你。”

门缝中闪过明徽一丝不耐烦表情,“知道了。”

他沉默,敛眉,转身离开。

进了家门,明徽打开阳台门窗吹了会儿风。

她恍觉昆城的一切都像一场美梦。

自由、幸福、家人,只是代价太惨重,一条生命换来的自由。

夕阳西下,金光洒下,为女人镀上一层美轮美奂金边,更衬显孤独。

第二天一早,明徽起床时只觉头痛,似从脑海深处,一层层钻开大脑。

她浑身疲软,有气无力下床,这才察觉自己发烧。

大概是昨晚吹风太久,受了风寒。

她翻箱倒柜找几粒药片吃下,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霍砚深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早餐。

“你先吃早餐,我在下面等你。”

似是担心她不配合,霍砚深竟难得让步。

明徽头脑昏沉,点点头。

男人察觉异样,抬手摸她额头,皱眉,“发烧了?”

“已经吃药了。”

明徽不愿多说,接过早餐回头。

生病后,她没食欲,早餐吃得也少。

换衣服出门时,霍砚深竟还在门外等着。

见明徽出来,抬手要勾她手。

女人闪身,自然而然躲开他。

霍砚深并不气馁,跟上进电梯,“你身体不好,有些药你不能吃,这是协和主任亲自嘱咐过的。”

“听我的话,先去医院。”

明徽贴着墙角,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你身体最重要。”霍砚深这次倒也没再贴上去,只站在一旁,道:“况且我们又不是主角,迟到一会儿没关系。”

上了车,霍砚深让司机直接到协和。

他掀开笔记本,短暂开个视频会议,紧接处理手头文件。

明徽瞥一眼。

男人瞄见女人疑惑眼神,解释,“霍氏海外分公司直接受我管理,算我的私产。”

明徽了然。

以霍砚深城府能力,想必一定给自己留后路。

只怕后路不止海外分公司一条,还有别处……

明徽抬头看他,“你复职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霍砚深合上文件,“暂时还没有。”

暂时——明徽想到别处。

霍砚深私德不佳,但能力的确非凡,不然霍氏不会蒸蒸日上,两年内承接政府项目又开辟海外市场。

所以他说暂时,表明很快就有转机。

一路到医院,协和主任早早在病房等待。

一番诊断后,明徽并无大碍,只是风寒发烧,早晨吃的药片不在禁忌之列。

因为订婚宴缘故,明徽并未留在医院挂水,吃了药片之后与霍砚深去了订婚宴。

订婚宴来人不多,仅霍、沈两家亲戚以及一些生意合作伙伴。

薛泯与霍家的关系虽未公开,但生意场上的人精大多能猜出个大概。

况且只要能与霍家扯上关系,即便猜出薛泯是私生子,他们也觉荣辱与共。

到宴会时,沈文荷与薛泯已经举行完仪式,正敬酒。

明徽站在走廊,看见沈文荷穿酒红旗袍,挽着薛泯的胳膊。男人为应景,也系红领带,端酒杯,伫立门边。

他脸上表情一贯冷漠淡然,只看向沈文荷时目光动容、温柔。

明徽后悔今天穿衬衫了,总觉扣子扣得太紧,让呼吸都不顺畅。

霍砚深斜瞥明徽一眼,攥住她手,提醒,“别走神。”

明徽回过神,抬头看霍砚深,又迅速低头。

沈家虽是女方,可对订婚一事无比重视,主动包揽下芙蓉楼一整层,一号包厢是主位,仅霍、沈两家人。

霍砚深带明徽进门时,薛泯与沈文荷刚敬酒离开。

明徽抬眸一扫,薛泯对沈文荷当真重视。

单现场的聘礼就堆积如山。

红钞票、各色珠宝,最显眼的是摆列在桌上的硕大红宝石戒指,比她手上的更大、更醒目。

见霍砚深进门,众人皆战战兢兢,尤其沈志元,主动站起身,热络道:“霍总,您坐这儿。”

霍砚深抬眼瞥一眼,拽着明徽迈步上前,毫不客气坐下。

明徽觉得不合规矩,将将要走,被沈夫人按下,笑道:“霍太太,您坐在霍总旁边正合适。”

一号包厢仅霍、沈两家,原先霍宏山居主位,孙相宜、沈志元分列左右,而后是沈家亲友。

如今一变动,沈董夫妇竟到最下首。

女人刚坐下,无端射来一串目光,怨恨的、阴毒的,她抬头,撞上孙相宜射来的视线。

自昆城一别,明徽再未见过孙相宜,如今一看,面容枯槁、精神不济,实在惨淡。

明徽能猜出她想法与怨恨根源,在昆城时明徽就该趁机离开,而不是重回北城,又变成明徽。

她敛眉,并不多言。

霍宏山乜一眼霍砚深,淡淡问:“怎来这么晚?阿泯的仪式都已经举行完。”

霍砚深声音淡淡,“阿徽发烧,先去了趟医院。”

“是吗?”霍宏山望向明徽,“严不严重?”

明徽垂目,“您放心,并不严重。”

她握紧面前果汁杯子,垂落在腿上的手被男人攀住,攥紧。

女人想挣脱,男人大掌却十分强硬,钳住她手。

霍砚深忽地俯身,趴在她耳边,“别乱动。”

见此情形,沈太太恭维,“霍总与霍太太真是情比金坚。”

明徽心中厌恶,按下性子没反驳,却不知霍砚深吃了什么迷魂药,竟放松对她的钳制,还耐着性子回了句话。

沈太太受宠若惊,一旁沈董又接话,如此倒把霍宏山忽略。

寒暄几句,霍砚深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哂笑道:“听说薛总与沈小姐是父亲撮合?如今看来父亲倒是撮合对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面色皆黑沉难看。

沈志元恭维错了人,不由自主瞥霍宏山,笑容尴尬,僵在脸上。

霍宏山冷语冷声,皮笑肉不笑,应道:“自然。”

“霍沈两家结良缘,倘若以后沈董退休,也不算后继无人,还有薛泯能帮忙。”

沈志元面色登时变黑、僵硬。

沈志元攀附霍宏山,就是为了救出儿子,可今霍宏山这话,是明晃晃戳他心头肉。

霍砚深暗中挑起一场事端,又退身成功看好戏。

明徽睨他一眼,这男人就是祸害。

酒桌气氛愈加尴尬,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下一瞬保镖闯进门。

“霍董,有急事——”

“胡闹!”霍宏山怒斥,“如此无礼!天大的事也得等订婚宴过后再说,况且我不是说一切都交给管家。”

保镖动作一顿,“就是管家——”

随即,他咽下话,急匆匆跑到霍宏山身边耳语。

旁人听不见,但霍宏山面色愈加铁青,肉眼可见的不悦。

霍砚深慢条斯理替明徽夹菜,“尝尝这儿的糖醋小排,你应该会喜欢。”

明徽撩一下眼皮,窥见他嘴角勾起淡淡一丝笑。

看来这事儿是与他有关,果真是祸害。

“沈董,家中有急事,我先离开。”

霍宏山再没之前稳重,匆匆起身道别。

只是他还未踏出房间,门外又迎来两名警察拦住他。

“霍董,您部下李清河涉嫌非法拘禁与敲诈勒索,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