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快催吐!”
段小染来不及多解释,她打掉吴蓬莱的饭碗,右手掐着对方的下巴,左手手指伸进对方的喉咙里扣。
“呕——”
况拾玖几人连忙走到墙边上催吐,几人一番动作惹得送饭士兵一顿臭骂,可众人相信段小染,不顾他们的感受。
“呼……呼……”
吐到七荤八素的吴蓬莱瘫软在地面上,他想不明白看起来瘦小的段小染力气怎么会如此巨大,自己想挣扎,然而对方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掐着自己的下巴。
“小染,怎么回事?”
况拾玖几人吃饭没有吴蓬莱那般狼吞虎咽,此时围过来问。
“河蟹没有熟透,还有它不能与红薯同吃!同吃轻则拉肚子,重则休克死亡!”
“我你……”
吴蓬莱挣扎想站起来追上士兵去理论一番,然而双腿发抖的他在况拾玖的搀扶下重新躺了下来,看得出,段小染下手真狠,别说隔夜饭,估计吴蓬莱的胆汁都吐了不少。
“阿弥陀佛,先别急着下结论,如果我们现在去找他们,他们有一大堆的借口,而且万一是误会,那么他们反而会以此为难我们。”
孤狐走到铁栏栅,他小脑袋挤出去,此时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哎!各位兄弟,你们还好吗?”
“好着呢!”
也不知道是他们惧怕况拾玖几人还是因为别的,孤狐感觉说话的人像是被迫回答他的问题。
“二弟,三弟。”
孤狐说话时头依旧伸出铁栏栅外,他举起小手作出人走路的动作,况拾玖会意,给众人作个禁声手势,他走到铁栏栅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段小染要来装铁打酒的小竹筒,他把药酒倒在门销子上,轻轻拉开铁门,铁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几人随后按照孤狐的指示,选择最后一间牢房作为转移点,孤狐等所有人转移,他在牢房里倒腾一番,把集装被单折叠,然后堆在最里头,从铁栏栅往里看,昏暗的光线下里头躺着几个人,孤狐做完这一切迅速转移,他安排几人轮流守夜,随后与众人挨饿入睡。
……
“嗯?”
一个小时后,负责站岗的吴蓬莱感觉有脚步声靠近,他嚼着“紧急粮食”红薯干放轻脚步摇醒孤狐,孤狐连忙与他把几人唤醒。
“嚯!”
况拾玖几人刚刚起来,外面忽然火光大作,推开门一看,原来他们落脚的监牢陷入了一片火海,火海前面的牢房传出恐慌的求救声、逃命声。
“大哥!”
吴蓬莱对孤狐的预判佩服的五体投地,高出孤狐两个头的他恭恭敬敬拜对方。
“阿弥陀佛,少来这套,你除了吃还会啥?”
“大哥,话不能这样说,以后大家吃东西,我先吃,要死我先死……”
“大家蹲下!”
段小染命令众人蹲下来躲避火焰燃烧不充分所产生的毒雾,与此同时,她从随身小包袱里摸出一个小竹筒,他让每个人各自撕碎衣服,取巴掌大一块布料给她,段小染到一些液体在布料上面,众人用它来捂住鼻子,沁人心扉的气息瞬间上头,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嫂子,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吴蓬莱大为不解,毕竟先前他吐到天旋地转时那种无力感,在吸入神秘药水前仍然存在。
“这东西很珍贵,不容易收集,不到危胁生命之时不可乱用!”
“呋——”
就在况拾玖几人等待火焰减弱时,一阵黑雾如同一只锅盖,把火焰控制在牢房内。
“是谁大晚上放火?还让不让人看书了?”
来者,典狱长,她气势汹汹看着一个个牢房,一个个被熏黑的犯人连滚带爬从里头出来,像极了冬天乡下农家灶台里钻进去取暖的阿猫阿狗。
“怎么个回事?打断你们的腿,你们就想造反吗?当真我不敢杀了你们?”
“大,大大人!我们不敢造次!睡着正香,隔壁突然就烧起来了!要不是您,恐怕我们都成为了熏肉。”
“你们几个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典狱长不管跪地的犯人,她大步流星走到况拾玖几人跟前。
“刚刚我没还睡,忽然听闻有人走近,然而还没弄明白是谁就发现那边就烧起来了,要不是我们转移了地方,恐怕……”
“在我眼皮底下放火?”
典狱长眉头一皱,她很快想明白幕后之人是谁。
“这事情就这样,晚上睡觉别睡太死!”
“报——”
就在这时,赵副队长从楼梯跑下来。
“何事?”
“主命大人带况拾玖一伙人前去审讯!”
“大半夜审犯人?我主亲自审?”
“其实……”
“说!”
“其实是王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