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左忆仙看了看大门内,确认暂时没有人从里头走出来之后小声说:“不单单是你觉得疑惑,我们很多人也觉得奇怪,我认识的三位统领,他们之前个头和我相差无几,但是当他们成为了统领之后,整个人就像出生的婴儿,吃的很多,长得也飞快,几天不见几乎换另一个人似的,而且每一位统领在职三年,他们会在第三年生日那天消失!”
“消失?”
况拾玖与段小染面面相觑。
“秃驴,怎么说?”
“阿弥陀佛,应该就是那回事了,我们想想办法,找准时机把他架上去!”
“略懂,略懂!”
恶僧孤狐与魔道方泉在况拾玖背后用心灵对话,况拾玖背若芒刺的同时,思考到时候如何破局。
“确实如此,城里的高官命令我们不许多问,也不许追查,至于统领的家人们则被里面的人接进去,至今音信全无。”
“他们不会都被杀……”
段小染话还没说完就被况拾玖捂住了嘴巴,小妮子心性单纯,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
“嘘——”
左忆仙抬手做了个噤声姿势,下一秒,镇妖局内走出数十人,他们都牵着马,有些人和左忆仙热情地打招呼,有些用疑惑的目光审视况拾玖等人,要不是执行任务时间已到,那些心有疑问的士兵们会停下来问个究竟。
“我们进去吧!不该说的先别说,有人问话让我来回答。”
左忆仙带头走进镇妖局,绕过萧墙,里面豁然开朗,左边是马厩,十余人在给三十匹马清洗或者添料,他们身穿棕黄色长袍,腰间也没有佩剑,显然是马夫,马厩后方是两层木楼,不少士兵在上面走动,他们提着桶拿着换洗的衣服,况拾玖轻易判断出那便是宿舍。
再看右边,一楼三间大房,几个伙夫在两个房间来回搬食材,另外一间只有一些桌子凳子,这里便是镇妖局的储物间、厨房、饭堂,二楼有几间房间,况拾玖猜测是厨房工作者和马夫们住宿的地方。
最后就是正面的三层木楼,腰粗的柱子从下直到屋檐,正面是和外面一样宽阔的大门,竹木拼制的墙、窗棂包容着中国结,古风古色,再看屋檐,青色瓦当、飞檐、血红色的斗拱,古香古色。
“忆仙回来啦?”
左忆仙带着况拾玖几人正想往大门里走,迎面走出一个手捧纸张的白衣男子,男子身高一米九,剑眉星目,气度不凡。
“苏溪,你这是?”
“按照神仙姐姐的指导,这是刚刚做好的纸,我这拿给联络官,让他们呈给王看一看。”
左忆仙停下来掀起那张比A4纸大一圈的纸,况拾玖凑近一看,好家伙,纸张厚度堪比清明给先人烧的黄纸。
“等等!”
况拾玖抓住了一个重点。
“这位苏兄弟,你刚刚说神仙姐姐?”
苏溪眼珠子一转,改口说况拾玖听错了,况拾玖意识到对方起了疑心有了戒备,再问也没有意义,于是自嘲耳朵塞棉花了,苏溪挥挥手表示没关系,随后拿着大号黄纸离开。
左忆仙继续带着众人前行,到了前厅,这两百多平方的空间里就像小型的菜市场,在一张张方方正正的木桌旁,身穿铠甲士兵的和身穿灰色长袍的工作者交流着,有些士兵指着竹简朝对方骂骂咧咧,也有些士兵站着安安静静看着他们在竹简上写下内容。
左忆仙环顾一下,发现有空闲的记录者,于是在房间左侧竹简堆上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带着果果快速来到那张桌子旁,左忆仙与记录者一番交流,期间他的下属从外面进来,给他拿来了仵作对尸体以及命案现场的记录,记录者整合多方的信息,最终写下关于果果为了自保,免受侵犯而正当防卫的结果。
左忆仙拿着结果后让况拾玖等人在外面稍等,自己独自到中厅进行最终的审核,况拾玖几人等了三炷香的功夫,眉开眼笑的左忆仙从里头出来,给大伙说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死者的恶行会被公告,而杀他果果则被匿名。
“走吧!我们去吃一顿,就当给果果庆祝新生!”
左忆仙与况拾玖等人走出大门,一个黑影迎面扑来。
“杀人犯!哪里逃!”
一杆竹枪冲着果果的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