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祥仔细地看了看地上晕倒的汤嫣岚，脸上揶揄之色渐收。
“命运叠绕？”
苏祥脸色沉了下来——这仔细一看，汤嫣岚在他眼里就是体含各种病毒的“母体”。
还是杀了可能会导致扩散的那种。
知道了苏祥可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庄归看着他，红色面具对着他似乎在征询建议。
“不好处理……”
苏祥大脑飞速运转，问了一句：
“你出手干预她的命运了？”
见庄归点头，苏祥继续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就是让她经历原先的命运？”
很抱歉，神明已经被庄归吃得一干二净了……
“上她？”
“……”
苏祥一脸不信——这个实力了他们还是那种俗人？
倒是让两人犯了难：一个不想干扰实验，但又看苏祥反应，对方可能和苏祥有关？一个则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类似“高维存在母体”。
问了王青，王青说让苏祥干掉她，祂等会儿让高阶分身去处理影响。
“帮我解决掉她吧，不必顾虑。”
苏祥听了，点点头——反正影响不到他，只是在意那个“扩散”而已……
最后，庄归修改了那些与汤嫣岚有关之人的记忆，苏祥则是用类似念力的能力，消去了汤嫣岚。
…………
一把抓住，“王芝”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概念命运」。
“看不见它”的庄归天天忙于在修仙位面之下的世界做实验自然不太清楚它，又不和祂一样用分身——说是修仙和高武之间存在一种“膜”，要探找“人性”得在修仙之下？……
这些王青也渐渐理解了——祂的“具假人性”基础数据来自于修仙界的弱小凡人，而实际提升数值都靠在低～高武界进行探索。
那些自以为强大的“神仙”……明明抵不上中阶神话世界最弱者的门槛，却是主动散去部分“人性”的傻子……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苏祥居然是一位半神？一位接近神领域的“人”。
王芝轻笑一声，手燃火焰泯灭了掌心中的细丝带，然后传声告诉庄归「概念命运」的事情。
…………
'哦，谢了。'
原来对实验一直有超大影响的玩意儿叫「概念命运」啊……还是修仙界的产物。
果然如自己的猜想……
不过为什么这么久，王青才和自己说？
庄归和苏祥对视了一眼，苏祥说道：
“命运没了。”
“嗯。”
“那，就来战吧！”
…………
划开空间，搅荡空气……甚至搅出了一团团水汽。
没有惊于苏祥藏拙式辟凿空间，戴着红面具的庄归跟随着他穿入空间门。
进入其中，恰黄昏之景，暮云飘飘，白霞与红的稠绵……
苏祥摊开手缓缓悬至上空，渺小的身影与身后的昏洋若连若遮……
率先发难，苏祥展开的右臂一挥，大风卷兮草帘扬，碎石崩飞，万物自离而散。
黄昏下，地皮已卸，庄归短发轻扬，身上衣裳鼓动、兜帽飘舞。
“砰！”
不等飘飞的万物落地，庄归瞬身侧踢，苏祥秒抓掷地，瞬身追加凿拳。
庄归单手握住，于地面凌空翻踢。苏祥架臂接下这一踢，被击飞几公里。
换手向后肘击，苏祥被抵住攻势后，背身铁靠。庄归另一只手撑住苏祥的背，就被他来了个过肩摔，庄归顺势拽甩。
“砰，砰。”
“轰！”
地面遭受重创，苏祥被庄归甩得穿过地心，将整个星球内部的平衡打破了……星球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暗红铠甲覆上庄归身躯，随即静静地看着隔着一个中型星球直径(直径近似蓝星)距离的苏祥。
绿纱覆衣，于虚空自飘，苏祥提着金色龙刻饰的利剑，寒芒折影，律光暗动……
苏祥瞬间挥出一剑，数个星球以及刚刚两人所在的中型星球瞬间被斩成两半。
青色剑气几乎是瞬间抵达背对恒星的暗红铠甲身前。
伸指挡住，暗红铠甲手指与剑气磨消处发出小撮而亮的白光。
手指一移，青色剑气将身后恒星切穿。
红芒划破虚空，苏祥手中利剑切向瞬身而来的暗红铠甲的踢击。
红光与绿光于两者碰处炸出……
宇宙中千万华光随之绽放——宇宙兴灭……与神何关？
…………
单手抓住暗红铠甲腿部，苏祥侧身几乎贴着暗红铠甲的臂刃而过，绿纱被切下一两缕。
苏祥将暗红铠甲向上甩出而后利剑刺向他。
红光点闪，臂刃弹开利剑，暗红铠甲另一只臂刃砍向苏祥。
苏祥挽剑挡下，受击而飞。
稳住身体，苏祥一瞬挥出上万剑气并随之一同冲向暗红铠甲。
虚空震动，空间扭曲，暗红铠甲收起臂刃，双脚碰撞。
“ton↑dapu(升华)”
血红光芒团团萦绕双脚，明暗交聚之下，踢击降临！
“仙，谛！”
手中绿华激放，利剑刹那化为塞满星系的巨剑实影。
“dian↗……ping→↘”
…………
爽了，半边身子肉眼可见地在恢复的苏祥躺在草地上，笑了两句。
修复好手臂、仍然戴着红面具的庄归静静地看着他。
“像你这样的老乡还有几个？”
“不清楚。”
庄归平淡回复道，苏祥满血复活地站起了身，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是'ton↑dapu'？”
“就像你最后的绝招。”
“这恐怕不是你的绝招吧？”
“……”
苏祥拍了拍身上的校服，慢慢收起笑容。
他知道了庄归掌握了时间，并且没以这点打败他——那边打斗过去了近两天时间，回来这里也就过了1小时43分钟。
没有选择向庄归求问“时间”，苏祥觉得自己走的路子或许是条新路……
“好了兄弟，我叫苏祥，你的名字是什么？”
“庄归，记住我的气息就行，我的样貌与姿态并不固定。”
“变化之术？”
苏祥又有新思路了……庄归静静地目睹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邪恶。
“……时间没玩透玩变化的话会被看你不顺眼的家伙跑回去揍一顿杀掉的。”
“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