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星的雄性,一个个都这么猛吗,对痛觉的忍耐程度这么高?
“还有清水吗?我帮你擦一下伤口吧。”
想着水还剩下不少,斯图亚特才给自己舀了小半碗水过来。
“太少了,不够,要大的容器来装水。”景唯纱指着角落里的木盆,“要那个。”
“我觉得这些就够了,其余的是要留给你用的。”
水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可是今天就这些,这么大的植物,需要的水肯定比一个没有生命的植物多。
“没事,给我留一小部分就好了。”
她除了需要基本的水,食物也是需要的,没有食物,就只能靠水来维持生命。
不过她可以靠水维持生命,肚子里的崽好像不行。
一天没吃东西她已经很饿了,不过喝点水还能再撑一会。
虫族不吃兽人加工过的食物,他们吃兽人,动物和植物,大概率这里没有兽人的食物。
“留一点水,真的够吗?”
“不够,因为我还需要食物,是兽人的食物,不是虫族的食物。只靠喝水不行,我会饿死。”
“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原来进化出人形的植物,也是要吃东西的。
斯图亚特似乎想明白她为什么说那么多次要离开的话了,原来是在他不给她喂食物!
“我现在知道了,我去给你那点食物回来,我很快,你放心在这里,以后不会再有闯入者。”
没等景唯纱阻拦,斯图亚特披上衣服着急忙慌的出去,大概就过了五分钟他就回来了。
斯图亚特带回来的东西是,两个苹果和一麻袋的压缩饼干,一兜牛肉罐头。
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都是军粮,从兽人那里缴获来的。
肚子里的崽崽是食肉动物,景唯纱首选牛肉罐头,试图把罐头打开。
她没想到这具身体力气竟然小到连个罐头都开不了!
应该是饿的?
斯图亚特看着有些心疼,还有些想笑,对她的怜悯随之增添了几分。
他上手帮她打开罐头,肉香扑鼻,饿的饥肠辘辘的景唯纱直接用手抓起肉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看来真是饿坏了。
她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神态跟只仓鼠似的,还挺可爱。
“你这么弱,没有人保护你,到底该怎么活啊。”
景唯纱吃力的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把我放出去不就知道我该怎么活了吗?”
其实她自己也恐慌,她的弱小是真的,她有自知之明。
兽星的雌性是不需要工作的,也可以这样说,雌性根本没有工作的权利,她们是被供养方。
供养方,只有雄性,那些雄性可以是她们的监护人,也可以是她们的兽夫。
她们回报的方式就是安抚狂躁期的供养者,为他们延续后代,取悦他们。
这同是她们的毕生使命。
在弱肉强食的兽星,没有保护和供养的她,是真的无法存活。
谎言迟早是要被拆穿的,她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尽快成为真正的雌性。
她如果没有怀孕,斯图亚特能保护她的安全的情况下,倒是可以留在他身边。
作为植物之身,怀了兽人的孩子,斯图亚特被虫族思想荼毒,要是看到她生下兽人的孩子,估计会杀死她和孩子吧?
景唯纱敲了敲系统,“大帅,能给点回应吗?”
沉睡中的大帅毫无反应。
景唯纱惆怅的叹息。
她果真是身世轻如浮萍,在蓝星的时候是,来兽星了也没有任何改变,还更严重了。
起码在蓝星,她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家,高中就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生活艰苦,却能活,能自我保障安全,直到把自己累出病,支付不起医药费,年纪轻轻的病死。
兽星不同,雌性除了依附雄性,没有活路。
肉眼可见的是,这是一条很黑暗,荆棘丛生的路。
“滴———宿主景唯纱,你好。”一道陌生的机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
“你是,大帅?”
“我不是大帅,我是大帅的同事,它委托我来替代照拂你一段时间,我叫星,星星的星。”
“宿主景唯纱,正处于怀孕状态中,你不要太过于忧虑。我为你申请了一系列补助,清单如下:碘伏一瓶,生理盐水一瓶,包含各类伤病所需药品的急救箱一个。已存放至系统空间,可随时取用。”
“我没受伤,补助就不能换成别的?算了不用了,先给斯图亚特用了吧。”
“聪明。此外,星提示宿主景唯纱,要学会合理利用自己的美貌,这是你的先天优势所在,你是任务为拯救兽人存亡危机,包括但不限于为兽人繁衍后代,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让西亚帝国上将斯图亚特重返巅峰,也是加分项。”
星这已经是在明示了,斯图亚特是个在面前的跳板,把他拿下,她少说可以升级为中级雌性。
可惜他们正规系统的机制严明,不是那些无脑逆天盗版系统,开局逆天,完全不依照天道定律办事。
“我知道了,会尽量的。”
景唯纱能理解星的意思,斯图亚特的领导作战能力与战斗力都很强,让他恢复记忆,重返帝国,可以极大程度的削弱这一片战区虫族的军事力量。
“我先走了,我还有我自己的宿主,我会偶尔抽空上线来看你的。”星说完后就下线了。
思绪回归现实,景唯纱对上坐在她身边的斯图亚特那双满是怜爱的眼睛。
没错,斯图亚特在可怜她。
她确实也挺可怜的。
景唯纱放下手里的空罐头,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你别这么看我了,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吃饱了,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你的伤吧。”
“吃这么点就饱了?”
胃口好小,好在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养不活她的事了。
景唯纱点点头,“你不拿水来,那我自己去了。”
斯图亚特按住景唯纱的肩膀,“我去就好。”
大半盆水被端到景唯纱面前来,没有毛巾,景唯纱从自己的睡裙上撕下了一块布浸湿,“你自己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