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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

李世民今天上完朝会后,并没有让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留下开小朝会。

而是把显德殿的大门关上,心不在焉的在看着奏书,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门外。

王德是李世民的贴身太监,今天也站在门外,而不是站在李世民旁边。

皇帝今天的反常举动,王德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李世民厌恶自己,不然怎么让自己站到门外,还把门给关上了,这是不想见自己吗?

王德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李恪来显德殿外,很客气的跟王德说要见自己父皇。

王德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在门外大声说:

“启禀陛下,蜀王李恪求见。”

“准!”

李世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李恪这才进殿,站立好后给李世民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王德还纳闷呢,今天的蜀王殿下怎么这么规矩?往常不都是随便行个礼。

“王德,关门。”

李世民的声音再次传来,王德李恪关门。

关上门的显德殿内,只有一个炉子在李世民身边照亮,一个蜡烛都没点。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纸,呈现出一根根光柱射入,照在显德殿的木质地板上。

李恪第一个出声:

“父皇,儿臣来找父皇是为了一件小事。”

“什么事?”

李世民还是低着头看奏书,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儿臣最近研究出个新东西来代替木炭,可以烧的更旺,时间更长。”

“什么东西?”

李恪从袖子里拿出用黄纸包裹的空心煤,然后放进李世民身边炉子。

因为加入了碎稻草,所以点燃的很快。

李世民也感受到原本一副死气沉沉的火炉,因为加入了一根空心煤的原因,马上变得“热情”起来。

李世民点点头夸赞:

“嗯,东西不错。”

李世民的认可也让李恪脸上高兴起来,随即李世民又说。

“这里面是不是加了煤?”

“是的父皇,不过你放心,不多,不会有黑烟出现,只要开一点门缝就行。”

李世民没有继续沿着李恪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

“你是皇子,要多看书,多跟夫子学习圣人之言,别老骑马玩刀的,你有几天没去国子监了?半个月了吧,这几天都在研究这个东西?”

要是放在以前,李恪肯定马上反驳李世民。

“父皇说的对,儿臣以后一定多听夫子教导,这几天我虽然没去国子监,但是一直跟太子大哥学着呢,你不老说让我跟太子大哥学吗?这东西也没研究多长时间,就是某天突然想出来了而已。”

李世民又不说话,低头看着奏书。

李恪也没说话,一直看着火炉。

整个显德殿只有李世民翻阅奏书的声音,以及李恪咳嗽的声音。

李世民听李恪都咳嗽好几下了,就问:

“你嗓子不舒服?”

李恪心里想着:

“你老是不说话,我当然得咳嗽提醒你,都咳七八下了,你再不说话,我就真的咳出病了。”

“回父皇,是有点。”

“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太医吧,我这也忙着呢。”

李恪又在心里嘀咕:

“那我来干嘛来了?”

“父皇,你觉得这个空心煤怎么样?”

“还行吧。”李世民都没抬头看李恪。

“这空心煤还便宜呢。”

“嗯。”李世民继续低着头。

“要是宫里也用这个,每个月能减少不少钱呢。”

“嗯。”李世民还是看着奏书,漫不经心地回应李恪。

李恪都快没话了,以前那些尚书们说到这里都愿意掏钱买,怎么自己这个父皇一点反应都没有。

“您不买点?”

“为什么要买?这不是你做的吗?”

“是儿臣做的,不过这东西做起来也麻烦。”

“那不怕,又不是你亲自做。”

“那也要本钱不是。”

“本钱多少?朕给你就是了。”

“四文钱一根。”

李世民终于抬头看着李恪说:

“四文钱?你这不就是煤吗?怎么要这么贵?”

“四文钱还贵啊?父皇你差这四文钱吗?”

“这是四文钱的事情吗?一根四文钱,整个皇宫烧这个的话,不得十几二十万贯?”

李恪看李世民这样说,觉得是摊牌了,就说:

“四文钱都是看在父皇面子上了,我卖给皇城的那些堂官们都是五文钱一根。我买四文钱给父皇你,已经是成本价了,我一点都不赚好不好,我还搭上车马费。”

“奸商,你把煤敲碎了重新捏个样子就卖朕四文钱?五十文钱就能买一车的煤,比你这个还便宜。”

“那你父皇你去煤烧呀,你看看那些煤有没有黑烟,你去试试闻了黑烟会不会头疼。”

“那也不值四文钱,你自己说说你这里面放了什么贵重东西?黄泥,煤灰,稻草碎,全是人不要的东西。”

李世民这话已经暴露了他监视李恪的秘密,可是李恪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人力呀,我还要雇人砸碎这些煤呢,一个人一天都砸不出十根空心煤的用量。”

“那也不值这么多钱。”

“哎哟,父皇,你真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试试,你砸一天的煤,保证你第二天就站不起来。他们不干活儿了,我不还得给他们吃喝这都是钱。”

“你还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你笨,你不会用短工呀,城外那么多农闲的人等着招工,你用完一天换一批不得了?”

李世民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李恪也觉得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想到。

“我,李恪,皇子,蜀王,扬州大都督,我能做那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事情吗?”

话糙理不糙,说的李世民也无语,但还是说李恪:

“你还知道你是皇子?你看看你说的这话是皇子能说的吗?俗!”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说正事了。

“哎哟,父皇你不俗,你不俗你怎么生的太子大哥?你不俗你怎么生的我?你不俗你别找那么多妃子嘛。”

“你胡搅蛮缠你,这是两码事。”

“哦哦哦,只准你做,不准我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