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石子爆碎、一粒接一粒,土墙损毁、一面又一面。局面暂时僵持着,但明显时间越长对李禹行四人就越不利,此刻他终于直观感受到伍路祁说洪景天比自己要强一线的原因了:没有远程爆发破局的能力。
回到“囚栏”围墙内,短暂对峙的一人两傀儡终于动了。
陷入围攻的不利局面,朱玉不再一味被动挨打,开始起招主动进攻:“三个傀儡,能力分别主修控制、强攻、偷袭,属于团队作战的队伍典型,那么破局的关键就是这个。”
“剑刃乱舞!”朱玉似乎无视了身前反手持鞭的兽人型傀儡,转身一阵狂乱劈砍、挥出剑刃斩击数十记,径直轰向耸立半身的爬虫傀儡。
“磕磕……”爬虫傀儡迅速伏地、多足移动,闪避乱射而来的剑刃斩击,多节背甲的缝隙中还爆射出无数暗红钢针反击。毫无疑问,钢针附带剧毒无疑。
“叮叮叮叮……”朱玉双持钨钢剑再度舞出残影,将爆射而来的暗红钢针打落一地。
背后风压临近,是兽人型傀儡狂奔而至,利爪握鞭猛然打来,力道足以开碑裂石。
脚底真气爆发,朱玉竟然反常的在围攻中进行腾空躲避,一般来说这都是给远程攻击当活靶子。
果然爬虫傀儡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停下疾速移动最大程度的展开背甲,露出密密麻麻的暗器洞口射出无数暗红钢针,由此看来这个傀儡师副队长信奉的是多炮塔流;而露出碗大洞口的“囚栏”围墙甚至先其一步展开进攻,苦无、手里剑、铁蒺藜等较大的暗器自各个角度向半空中的朱玉射来,没有刻意瞄准要害,突出的就是以量取胜;脊骨钢鞭打空的兽人型傀儡也没有闲着,在暗器暴雨中一爪拍向地面,借反震之力立身而起挥鞭再打。
“机会。”见对方顺利跳入自己以身为饵设下的陷阱,朱玉盯紧将要近身的漫天暗器暴雨间的一处空隙,将一柄钨钢剑放在脚底,真气爆发反蹬接力,双手紧握仅剩的钨钢剑、真气缠绕更添七分锋锐,犹如从天际坠地而来的重型运载火箭,掠向兽人型傀儡:“踏前·斩钢闪!”
一道长虹从半空中贯穿而来、剑身覆着精纯真气微光缭绕,剑锋临身、万物皆斩。
随着朱玉稳稳落地,兽人型傀儡自头颅向下,被真气剑刃丝滑的切成两半,那些钢木混质的骨骼、关节、甲壳似乎没有任何防御作用。
“哼,你这种毫无战斗艺术的野蛮人战士,我们见多了。信昌、菊子,三阶段,开启。”见己方三人久攻不下,即便傀儡师副队长嘴再硬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认朱玉的实力的确很强,于是着手开启三个傀儡最强的围攻模式。
“是!”(是!)
“组合傀儡忍法·蛛巢(橙)。”(组合傀儡忍法·蛛巢。x2)
裂为两半的兽人傀儡并未彻底失去战斗力,在信昌的操控下竟然再度分裂成数十个小型傀儡四处跑动;爬虫傀儡几乎同时分裂,每一节背甲都成为独立个体与四处跑动的小型傀儡组合;“囚栏”围墙最上方的洞口猛然向半空中射出大量精钢丝线,相互缠绕后拉直成密网压下,封锁住朱玉再度轻易腾空的可能,将他暂时局限在低矮的空间内。
通信频道:
还在不停爆射石子破甲弹的李禹行:麻烦了,我这边马上就要挨一发威力不明地图炮,你怎么样?
眼见数十个以小型傀儡为底座、背甲个体为上身的全新蜘蛛傀儡组合成型的朱玉:同样麻烦,要破局的话我得用大招碎剑,但大招过后剩余战斗力应该和阳宾差不多,甚至到时候你得背着我走。
李禹行:说起来这三个人怎么办?我有把握能活下来接着战斗,但他们必死。
朱玉:若事有不谐,以我们自身安危为先,了不起在第一战期限结束之前多杀几个,将人数差距再拉回来。
“让开。”数堵土墙后,三兵丸绵长时久的忍术终于结印完毕,口令之下两个土遁忍者合掌运使查克拉,阻挡在金钟气罩前方、或完好或破损的土墙纷纷散作一地:“火遁·豪火炎浪(橙)!”
宛若在火焰山熊熊燃烧的烈火浪潮遮天蔽日般倾覆而来……
“行动。”“囚栏”围墙外,随着傀儡师副队长一声令下,数十个蜘蛛傀儡猛然扑向朱玉,围墙洞口也显现出无数的暗器寒光:“傀儡忍法·蜘蛛地狱(橙)!”
犹如子弹风暴般的暗器暴雨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
“金钟罩·金刚之……”李禹行的金钟之气正欲肆意狂放……
“御剑术·蜉……”朱玉的钨钢剑浮于半空正欲瑶光绽放……
两人的绝招还未放出,一声立体双重暴喝响彻整个山梁:
“机关术·金甲铜人(橙)!”
“机关术·玄龟堡垒(橙)!”
一团人形阴影从天而降、砸落在地,激起的烟尘中一个身高六米、着覆金黄鳞甲的大型青铜机关人屹立在金钟气罩之前,双持巨型鎏纹金瓜锤迎着烈火浪潮用力挥动居中一撞:“咚~!”
声若洪钟的巨响之后,巨锤挥动带起的风压混着双锤相撞产生的震荡波向前疾速冲去,与喷涌倾覆而来烈火浪潮相遇,猛烈互搏、互不相让,烈火持续湮灭、空压逐渐减弱。
一团椭圆阴影从天而降、坠落进圈,椭圆边缘无数锋利锯齿高速抖动轻易切断精钢丝线,“咔咔”机关变形之后一个宽余四米、长余六米的大型青铜堡垒显形于此,将御剑术隐而未发的朱玉紧紧护住。
四面八方疾速射来的暗器暴雨打在青铜堡垒上,发出清脆无力的“叮当”响声,寸功未立的掉落在地。
“兄弟莫慌,公输家·霸道,金戈。”一位上身暴露的肌肉强健不输李禹行的男人自金钟气罩后走了出来。
“墨家·非攻,铁马。”一位面容清秀的长衫文士自另一边走了出来,与金戈壮汉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