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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匮乏真的会影响人的想象力。

这是此时此刻江流唯一的感慨。

在他的预想里。

江家这种听起来就带点气派的组织。

他的根据地可能是恢弘的贵族城堡、可能是东方文化里大气的宅院。

也有可能是为了低调,搞几排平平无奇的小房子。

“你确定这不是一个非对外开放的湿地公园吗?”

江流懵懂的看着面前的林荫小路,这里到处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

他甚至看到树上有只猴子冲他呲牙。

可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江欣住这里的话,他半夜喝多了难道要在树林里找家?

想到以后有住在这里的可能性,江流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位置是这里没错,但我没进去过。”

姜羽贞也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虽然是半山腰,但茂密的植物带来了不错的空气质量。

虽然没来过,但她知道大概位置在哪里。

“愣着干什么?喊人接啊。”

“路上叫过了,估计还没到。”

话音刚落,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明媚的脸。

是裴安宁。

“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也要从市区赶过来。”

“这种场合你不该提前到的吗?”

“还不是为了和你单独说两句话,从家里走了以后连微信都不回。”

裴安宁的脸上永远只有娇嗔,没有责怪。

听起来像是怪你,但你又知道她不是怪你,甚至是在跟你撒娇。

她把车停在路边,走到江流身边并肩站在一起。

用余光看了眼对面的姜羽贞,不紧不慢的说着:

“不给堂嫂介绍一下?”

“女朋友。”这话是姜羽贞说的。

这其实是两个人商量出来的说法,家宴肯定得有个身份才行。

你不能上来对着二伯说:老登,我是来给江流站台的。

她得跟着乖乖叫二伯。

虽然二伯大概也猜的出来什么意思,但也得笑呵呵的迎接姜羽贞。

还得代表家族给见面礼。

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流也想过,说两人可以暂时借用一下小姨和外甥的关系。

我问我妈叫妈,你问我妈叫姐。

认的姐也算姐。

姜羽贞说不行。

因为是女朋友的话,你就有理由反驳二伯套在你脖子上的绳索,一条名为“未婚妻”的绳索。

江流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用女朋友这个身份的话。

倒算是直接把理由找好了。

当时姜羽贞在开车,她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歪头打量了一下江流。

丝毫没有压低声音。

“你喜欢叫小姨也可以叫。”

“开你的车吧。”

...

两个不同风格的女人面对面站着,她们显然也是那种拍照没法用相同滤镜的类型。

姜羽贞是那种典型的清冷风路线,混血自带的浓颜系五官,让她只需要简单的淡妆便可。

她拍起照来就适合走t台风,只需要简单的色彩和单一的线条,来衬托她原本的优势。

但裴安宁是桃花眼和狐脸,她浅浅一笑就媚态横生,在风格上也会用精心排列的饰品装饰。

如果江流没看错,她若隐若现的脚踝处甚至还带了脚链。

她的风格就适合在色彩鲜艳的古着店类的地方,因为复杂的背景会抢夺主体的视线。

但她的眉目含情能跟复杂的背景和谐共处。

孟德为什么有那种爱好?因为少妇有韵味。

裴安宁严格意义上还划不到少妇的范畴,但她恰到好处的年龄以及明显的贵气装扮,都给人一种少妇的既视感。

她在很明显的朝着这个风格走。

别问江流为什么观察这么细。

职业病而已,真没乱看。

真没有。

裴安宁听到姜羽贞说女朋友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笑死。

这么说的人多了,我还想说呢。

她笑意吟吟的转头看向江流。

却发现江流也在点头。

裴安宁的笑容凝固了一秒,然后笑的更加灿烂。

“家宴快开始喽,堂弟跟上我的车。”

她为什么笑的更灿烂?

因为她在背后朝着江流的屁股抓了一把。

“你别给我捣乱。”

“吃醋还不让?”

“你连桌都没上,还吃上醋了。”

江流白了她一眼。

你哪来的资格吃醋?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早把你绳之以法了。

“我这么晚来有消息要交代。”

“说。”

“你今天可能见不到你爷爷。”

“家宴不就是为了认祖归宗吗?见不到他我认谁?”

江流可真是纳了闷。

你不让我见老头子还摆家宴干什么?挑个时间让我溜达一圈认认人不就得了?

搞这么大认祖归宗的排场,不让见人?

“该死的旧岁。”

肯定又是旧岁搞的鬼。

“总之只打听到了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见人的消息出来,你随机应变吧。”

“行,谢谢你,这种消息下次打个电话提前说。”

“打个电话连面都见不到。”

“赶紧进去。”

裴安宁倒是个很有分寸感的女人,只保持着最低程度的暧昧,顺便刷一刷自己的作用。

江流但凡有一点不耐烦的迹象。

她都会迅速识大体。

这就是江流无法相信她的原因,这种人你给她扔废墟里什么也不给,她爬着都能站起来搞灾后重建。

心机太深。

谁知道是不是知道车祸无法甩锅,搞了一套先认罪、后立功的迷魂阵出来。

“我开车,走了。”

江流接过车钥匙,还以为“女朋友”要给她甩脸色,没想到姜羽贞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我干什么?”

“没事。”

“二五仔而已,这种谨小慎微的人没资格让我计较。”

“谨小慎微才活得久。”

“活得久不代表能赢。”

作为更倾向于梭哈的她而言,谨小慎微的人在桌子上活得久,但赢不了大了。

要玩就得大胆押注。

“活得久这种说辞,我总感觉你在内涵老江头子,预测一下咱们今天能赢吗?”

“当然。”

“提前说下咱们今天的目标。

第一,彻底摸清江家的形势,重点是想办法摸清老江头的态度,这个是最重要的。

第二,不管底子多烂的产业我都要,先一只脚踏进来再说。”

其实还有个第三没说。

但这个第三不需要姜羽贞来做,需要江流视情况来做决定。

第二点他做了一定的准备,带了“钱袋子”过来亮个相。

但第一点...

“见不到老爷子有点难搞啊。”

江流摇摇头专心开车,不再去想那些。

姜羽贞也点点头, 没有补充项。

这对合伙人在正事上显然有一定的默契。

但在其他方面,显然他们之间存在一定的误会。

“开车呢,捏我干什么?”

“她捏你很爽吗?”

“你不是没把她当回事吗?”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