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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厅内的其他众人,或是眉头紧锁,或是低声交谈,却无人敢轻易举牌。

有人担心出价过高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有人则对拍品的真实价值心存疑虑,不愿轻易冒险。

“三千一百万!”坐在第一排、身着考究西装、气宇轩昂的收藏家李董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脸上洋溢着自信与笃定的神色,仿佛对这套茶具志在必得。

“三千两百万。”一位戴着镶钻金表的中年富商紧随其后,不甘示弱地举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与挑衅,显然不愿在这场较量中轻易认输。

“三千三百万!”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定制西装、面容俊朗的年轻收藏家也加入了竞拍的行列,他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质,显然也是冲着这套难得一见的稀有茶具而来,不愿错失良机。

随着价格的逐步攀升,台下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热烈起来,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套茶具,若真是出自那位宋代大师之手,三千多万的价格,简直是大大低估了它那无法估量的艺术与文化价值。”一位头发花白、眼神中闪烁着睿智光芒的老收藏家,压低声音对身旁同样热衷于古董收藏的朋友低声说道

“是啊,这天青釉的色泽,温润如玉,釉面流动着仿佛晨雾般微妙的光泽,绝非寻常之物。”旁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士,一边仔细观察着茶具上细腻的纹理,一边附和道,他的声音虽轻,却难掩内心的震撼与激动。

然而,另一位看似经验更为丰富的老者,却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以一种更为审慎的语气补充道:“不过,这鉴定之事,向来复杂多变,尤其是短时间内要做出准确判断,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我们这些人,也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历史上不乏以假乱真、混淆视听的先例。”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的女子,手持记事本,显然是对这场竞拍做了充分准备,也插话进来:“确实,天青釉因其烧制难度大、成品率低,历来是瓷器中的珍品。但市场上也不乏高手仿制的赝品,能做到以假乱真,令人难以分辨。竞拍还是需谨慎。”

秦烈目光扫过竞价的几人,冷笑一声,故意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一群人都在赌一把,真是胆大,五分钟就能看清楚一套茶具的真假?没看到人家方大师都没出手吗?”

听到这番话,几位正在竞价的人眉头一皱,有些迟疑。

宋菲儿则不动声色地看了张泽浩一眼。

张泽浩轻轻点头,示意她可以出手。

“三千五百万。”宋林墨稳稳举牌,声音沉稳,目光中带着坚定。

秦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旋即在他英俊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轻蔑而不屑的冷笑,仿佛是在嘲笑世间一切无知的举动:“哦?连宋家的人也加入了这场闹剧?不会是听了那张泽浩的片面之词,就草率地做出了决定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显然对张泽浩的能力极为不屑,“一个乳臭未干、对古董一知半解的小子,也敢妄自菲薄地给人指点迷津,可别最后好心办了坏事,反倒害了宋总您的大好前程。”

余天佑在一旁连忙附和,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与急切:“就是啊,连在场的这么多行家都一致认定这天青釉不过是件赝品,张泽浩哪里懂得这些门道,咱们可不能被他的无知给误导了。”

宋嘉棋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却又不失坚定的劝诫:“菲儿姐,若是咱们真的不慎拍下了赝品,到时候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奶奶知道了,必定会十分不悦的。”

宋菲儿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她本就看不惯宋嘉棋事事都要搬出宋老太太来压人,此刻更是白眼一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宋嘉棋,我拍不拍,关你何事?你别忘了,你也是宋家的一份子,整天就知道跟着秦烈这个纨绔子弟鬼混,我看最后丢脸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与谨慎:“宋总,我还是得说一句,这天青釉的来历与真伪,确实还有待商榷啊。咱们还是得再三思量,莫要冲动行事。”

就连一直沉默寡言、德高望重的李老爷子,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宋小子,你再仔细瞧瞧,这事儿可非同小可。”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劝阻,宋林默只是淡然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的光芒:“谢谢李老的关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这套天青釉茶具,我着实喜爱得紧,即便是买个开心,也是值得的。”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他们无法理解,为何宋林默会如此执着于一件可能只是赝品的茶具,更不明白,在这利益至上的年代,为何还有人愿意为了心中的热爱,而不惜冒上巨大的风险。

而秦烈的眼神中,则更是多了一抹深沉的暗讽,仿佛是在说:“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等你撞了南墙,就知道后悔了。”

主持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目前的价格已经攀升至三千六百四十万!在座的各位,还有人愿意为这套珍稀的宋代汝窑天青釉茶具继续加价吗?”

秦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自信:“哼,这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实际价值,那些盲目跟风的人,就等着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后悔莫及吧。”

台下的富商们面面相觑,年轻收藏家们也交换着无奈的眼神,手中的竞价牌缓缓放下,显然,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整个拍卖场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只有主持人那略带紧张却又不失期待的声音在回荡。

“三千六百四十万一次……”主持人的声音略显拉长,似乎在给最后的机会。

“三千六百四十万两次……”依旧无人应答。

“三千六百四十万三次!成交!”

随着主持人手中的拍卖槌重重落下,那清脆的声响如同定音鼓一般,宣告了这场激烈竞拍的结束。

主持人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自己也成为了这场胜利的一部分:“恭喜我们这位宋先生,成功拍得这套珍贵的宋代汝窑天青釉茶具!”

秦烈的脸色略显阴沉,但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从容。

他嘲讽却又戏谑的说道:“别最后花高价买来的,只是个精心伪造的赝品。”

张泽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眼神中既有轻蔑也有期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