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韵一家子一起去,那是人家关系好,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涵眨眨眼,一脸无辜:“那云弟是以什么身份过去的呢?”
紫秋昙听了这话,心里一惊,看向云月,目光复杂,水韵笑出声来:“陈公子这话说的有意思,月在医馆住了那么久,自然是以新郎的好友的身份过去的,你不知道月已经在这里帮忙很久了吗?”
陈涵被噎了一下,扯开一抹笑,有些不自然:“自然是知道的,云弟与今天的新郎关系倒真是很好。”
水韵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涵,云水韵开口:“好了,咱们在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水韵吐了一下舌头:“不用这么着急吧,蓝锦要绕完京城还有的绕呢。”嘴上说着,动作却也没有慢,对着云月使了一个眼色,脚下跟着云水韵前进,云月转头对紫秋昙道:“那么,妻主,主夫,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抱着紫念连忙跟上水韵和云水韵。
紫秋昙在原地站了一会,带着陈涵和夜公子一起去了蓝府,虽然像他们这样的一家人一起过去不是很合适,不过,规矩是人定的,总是有偏颇的······
水韵见紫秋昙几人跟上来了,心里翻了个白眼,乖乖地走在几个夫君身边,云月抱着孩子,跟着林忆西和余青衣一起走,紫秋昙就是想上前搭话也不好意思。
且不说蓝锦带着余修竹绕城一周的盛况,水韵这边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彻底将紫秋昙几人遗忘在外,等到到了蓝府,蓝府管家对水韵一行人很热情的招待。
紫秋昙紧随其后,只得到了‘贵客’级别的招待,这其中的差别紫秋昙虽然不满,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的,陈涵就有些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为了在紫秋昙面前保持形象,说不定他就要破口大骂了,差别待遇什么的,一向很能拉仇恨值。
蓝府里堆满了红色的装饰,看上去喜气洋洋的,那些蓝家的老人对余修竹并不是很满意,一个学医的,年纪又那么小,家世算不上好,出彩的也就是楚清等人的医术,还有余修竹一家和水韵的牵绊了,等到那些人知道水韵要离开云阳国,怕是会更肉痛的。
在她们看来,虽然她们当初对待余修竹的行为有错,但是也没必要赔上自家少主的一生啊!那可是永不纳侧的承诺,虽然余修竹出生医药世家,子嗣方面不用担心生不出来,但是,老一辈的人总是希望能多女多福的,一个人怎么能满足这个条件?一个男子顶破天一生也只能生出三个孩子,当然,双胞胎除外,更何况,余修竹那娇娇弱弱的样子,哪里能满足自己少主的需求!?
蓝锦被这些老人烦得不行,最后抛出一个重大消息,因为长年病痛缠身,她的身体比正常女子要脆弱不少,根本不会产生很多渴望,子嗣上也是有些艰难,能娶到余修竹已经是很不错了,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说,还是个会看病的,这样对她的身子也好啊!
最后,蓝家的人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当然,蓝锦对余修竹等人的说法就不是这样了,把她的‘据理力争,宁死不屈’描述得活灵活现的,人家毕竟是商人,所以这点小奸诈也是可以谅解的···吧?
不管怎么说,蓝锦对余修竹的心是真的,这点也就足够了,余青衣等人见蓝锦为余修竹做到这个地步,也就默许了两人的事。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众人的贺礼和祝福连绵不断,水韵看着,心里有些感慨,毕竟是首富,瞧瞧这关系网!
因为水韵等人化妆了,所以认出来几人的几乎没有,而且他们又特意挑了偏僻的地方坐,在蓝锦到来之前,他们过的还算平静。
紫秋昙那边就有些麻烦了,经常有人上前搭讪,一小段路都走了很久,陈涵抱着孩子都不耐烦了,手又酸,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涨,但是又不好发出来,整个人憋到要内伤······
水韵看见了,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趁周围其他人没有注意,跑到云月身边,问:“月,到时候你是想假死离开还是给自己和孩子留条退路?”
云月微怔,随即问:“这两种,哪种比较方便?”
水韵眨眨眼:“主要是看你怎么想,成本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要和紫秋昙断的彻底,我还是建议你假死,不过,这样一来,念儿就需要小心了,毕竟孩子可不会想那么多。”
云月眉头皱起,问:“那另一个方法是什么?”
水韵咧开嘴笑:“让你们半路被掳走!不过这个方法会坏了你的名声就是了。”
云月皱眉想了想,有些担心紫秋昙会不会为了名声对他大肆搜救,开口问了水韵,水韵笑眯眯的:“没事,到时候我们会造出相似的躯体,证明你们已经遇害,让紫秋昙停止搜救,同时那些证据也会是模棱两可的,到时候你们想回来也可以,说当初有一对相似的父子跟着你们就行了。”
云月失笑,说到底,都是假死啊,只不过一个死的比较彻底,云月对着水韵道:“那我选择第二种吧,具体事情就拜托水韵主子了。”
水韵笑着点点头,溜回座位上,拿着小点心开吃。
等到天色渐晚,众人才听见锣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各种吵闹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水韵看着蓝锦和余修竹拜了堂,然后余修竹被送入洞房,余下的人在大厅了吃吃喝喝,各种说笑,等到夜色渐深才开始有人离开。
水韵一行人也在这个时候告辞离开了,云月和林忆西待在一起,晚些时候便一起回了医馆,紫秋昙在被人缠得有些心烦的时候,想抬头找一下云月,却发现早已没了他的踪迹,这让紫秋昙心情更加不好了。
时间匆匆流逝,等到三军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水韵把云月父子的失踪提上了日程,这在云月住在医馆的情况下变得很容易,刚好,陈涵的女儿在这几天忽然发热了,请了医馆的人去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陈涵有些紧张过头了,显得有点神经质,好在被紫秋昙哄好了。
云月在这时候以要去给孩子祈福的理由,‘先斩后奏’的去了城外山林上的寺庙,等到紫秋昙收到消息的时候,云月已经‘失踪’几个时辰了。知道云月是为了给她的孩子祈福而遭遇意外,紫秋昙整个人都蒙了。
水韵想去丞相府扮演一个失去挚友的人,被云水韵拦住了,说是让她去比较安全,不然以水韵拙劣的演技,指不定出什么问题!水韵忿忿不平,让云水韵自己去了,对着紫秋昙各种质问,包括成亲以后的种种怠慢和忽视,把紫秋昙炸得失了魂魄,然后回来王府喝茶休息。
云沫把云水韵的表现和大家一说,水韵佩服得不行,还亲自下厨给云水韵做了一道点心,云水韵顶着水韵几个夫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把点心慢悠悠的吃完了,然后满意的看见几个男子的目光移到了水韵身上,各种复杂,尤其是晚上还能隐约听见的声响,让云水韵心情很是愉悦······
她那么卖力的表演,从水韵这里换点好戏看也不为过吧?
不过接下来几天,紫秋昙的表现偏离了云水韵等人设想的轨道。
紫秋昙被云水韵一顿痛骂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了,连带着连朝都不上了,每天窝在云月最后住的那个院子里喝酒:有些东西,总是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只可惜,不一定还能有机会补偿。
紫秋昙怎么说也是个丞相,她出了问题,朝廷上也是会有影响的,尤其对于女皇来说,事情多了不少。知道事情是水韵搞出来的,云皇要求水韵自己把它摆平,不能让水韵为了一个小侍的终身幸福就把云阳国的平静搭上!
于是,水韵不情不愿的去了一趟丞相府。
陈涵知道水韵来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开口让人把水韵带到云月以前的院子,然后就去照看自己的女儿了。
水韵一进门就差点被酒气熏晕,看见紫秋昙邋里邋遢的模样,心里有一丝感触,不过想到云月吃的苦,这点点恻隐之心也就没有了。
水韵拉着云沫在唯一一张还算正常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看向紫秋昙,淡淡道:“你现在这样是做给谁看啊?若是说月,月已经不在了,若是说想凭借这个博得女皇的同情给你休几天假,那你也太不要脸了些。”
紫秋昙僵住,抬头看向水韵,带着几分醉意的眼里出现怒火,嘶吼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是给云月逛了**汤,他怎么会对你那么死心塌地,连我这个正经妻主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觉得看见云月就心烦意乱,他就不会搬出去住,就不会遇见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