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峰就一头扎进了公司，那脑袋里像塞了团乱麻，嗡嗡直响。想着第一轮融资好不容易到手了，钱有了，人也招了一大帮，眼瞅着公司热热闹闹扩充到百名员工，各岗位都齐整得像模像样，本以为能顺风顺水往前冲，结果呢，研发这关键步子，愣是卡壳了，咋都迈不大。
他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望着桌上堆满的技术资料、项目计划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直嘟囔：“这都忙活半天了，钱像流水似的花出去，人也都精挑细选招来，咋就不见研发出彩呢？说好的突破，咋影子都没瞅见。”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图表，越看越心烦，手狠狠砸在桌上，“砰”一声，震得桌上笔筒都晃悠。“在这人工智能芯片领域，咱起步本就晚，想弯道超车咋这么难呐！”
这边张明也没好到哪儿去，火急火燎赶到公司，鞋都没顾得上换利落，就冲进研发部。看着技术员们埋头苦干，可那测试结果一次次不尽人意，他太阳穴青筋直跳。“咱这团队，论学历、论经验，都不差呀，咋就跟英伟达那巨头拉开这么老大差距呢？”他捏着手里最新一版芯片样品，翻来覆去端详，像是要从里头抠出成功秘诀，可心里明镜似的，目前这性能、这功效，离世界一流水准，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两人在办公室一碰头，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李峰先开腔，声音透着疲惫与焦急：“张明，这事儿不妙啊，钱砸进去，人也到位了，研发咋就像陷进泥沼，越使劲陷得越深呢？咱还指着产品出来，在市场占个地儿，现在这进度，别说抢份额，怕是做出来都得砸手里。”
张明狠狠挠挠头，一绺头发都竖起来，急得直跺脚：“我也愁啊！咱技术方案改了又改，测试一轮接一轮，每次都差点意思。国内用户眼睛多尖呐，盯着英伟达那些顶尖货，咱们拿不出过硬本事，谁肯买账？这芯片研发，太烧钱、太磨人，可又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前期投入全打水漂咯。”
回到各自岗位，李峰对着财务报表发呆，那一串串数字，此刻都成了催命符。“再加大投入，资金链能撑住不？可要是不投，现在这点进展，等于白瞎。”他掰着手指算成本、算预期收益，脑袋里天人交战。一方面，想着破釜沉舟，把剩下资金全押研发，博一把大的；另一方面，又怕步子迈太大，扯着资金的“后腿”，把公司拖垮。
张明在研发部里踱步，像只困在笼中的兽，时不时停下，盯着技术员操作仪器，眼里满是渴望与急切。“是不是研发方向偏了？还是关键技术环节没攻克？”他嘴里念念有词，抓起白板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试图从复杂技术架构里找出症结，可思路越捋越乱，“啪”地把笔一扔，满脸懊恼。
午饭时间眨眼就过，两人忙得浑然不觉，胃里空荡荡，心里也七上八下。李峰桌上咖啡杯摞了一堆，喝得嘴里发苦，精神却还紧绷着，想着给投资方咋交代，人家投钱盼着回报，眼下这难产的研发成果，咋说得过去？“难不成去求追加投资？可拿啥说服力呢，就凭这半吊子研发进度？”
张明和技术员们反复讨论，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咱不能再按老路子走，得创新、得冒险试试新方法！”可话一出口，又犹豫了，新方法意味着更多不确定性，万一失败，时间、金钱全赔进去。但原地踏步，无疑是慢性自杀，市场可不等人，等别家竞品都铺满了，再想挤进去，难如登天。
眼瞅着窗外天色渐暗，办公室灯光依旧通明，两人还在死磕。李峰长叹一口气，给张明拨电话：“兄弟，今天又白忙活咯，可咱不能认怂，得想法子，明天接着干，总有条路能走通，把这研发难题给破了，不然公司真悬呐。”张明捏着手机，应道：“行，咱再捋捋，调整策略，咬着牙也得往前拱，不能让心血打水漂。”挂了电话，各自又扎进那堆让人头疼又寄予厚望的芯片研发事儿里，怀揣着焦虑与不甘，在夜色中继续摸索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