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你这是信不过你女儿,还是防着我呢?”
虞岁岁知道她爸的行为是对的,但是看到她爸,她似乎又回到可以对着爸爸撒娇、任性、撒泼的小时候。
背着虞献文的虞乘风脚下一个踉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侧的虞岁岁,这会轮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见状,虞岁岁忙伸手扶他,“虞大哥,稳着点。”
虞乘风:“....”
这是他不稳的问题吗?他就是在沉稳,突然间听到两人的关系,他是真吃惊。
虽然之前他就猜到两人的关系或许不一般,可是没想到是这么不一般啊!
这会,他想起之前了解过的情况,虞岁岁的爸爸出任务牺牲了。
又想起出发前领导的谈话,简单的说了乔同志的情况,两相结合,脑子里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
虞岁岁并不知道短短的几秒时间,虞乘风就想了这么多。
她见老虞同志神色有些为难,应该是在想回答自己刚刚那个不是那么讲理的话,轻笑:
“行了,爸,我开玩笑的。我就是怕你不好拿,想帮忙,您闺女身正苗红着呢!我现在可是国安的人哟。”
蜡烛熄灭,三人走出屋子的那一刻,虞岁岁冲老父亲露出得意的笑。
像是在说:没想到吧!我现在变得很厉害了。
虞献文的确很惊讶,他是真没想到小霸王都进国安了,谁眼睛这么好使啊?
招女儿进去,能吃得消吗?
他还想再问什么,不过一行人已经出了屋子,走到外面。
虞献文压下心里的许多想要问的话,分开许多年,想要问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还不是合适说话的时候,在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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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升起。
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微风轻拂,水面泛起层层波纹,仿佛细碎碎光在河面上闪烁?。
三只小船缓缓在岸边停靠,虞岁岁和江致和下船,把船上的邹永杰妻子和孩子都搀扶下船。
大约是一直精神紧绷提心吊胆的,加上最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邹家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等在岸边的人见到船只回来,立即迎了上来。
没有过多的交谈,在船上的人都下来后,直接坐上停在路边的车,离开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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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京市。
虞岁岁陪着她爸住进京市军区医院。
三天前他们一行人下船后换乘各种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市。
到京市后,虞献文把一直不曾离身的包亲自交给领导,并且对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事做了详细的讲解。
又把相关任务全都如实上报,虞献文这才放心的住进医院。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枪伤还需要重新住院清理,当时的没有好的环境和医生处理他身上的几处枪伤。
几处枪伤都是虞乘风为他做的简单的包扎和处理,能挺到现在全凭毅力和自身的抵抗力。
这两天一直都是在路上,虽然也有让医生来查看,但到底不是在医院,周围的环境没那么好。
虞献文也拒绝停留住院处理,他心里记挂着要把手里的东西上交,越快越好。
不然,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付出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和人力,要是到最后关头出问题,那他会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像个笑话。
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虞献文狠狠的松了口气,也不再犟着身体没问题了,十分配合的跟着女儿住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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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说:
“这下您可以安心的养伤了,就该给您一块镜子,让您看看自己都糟蹋成啥样了。”
虞献文冲女儿讨好的笑笑:
“这算是爸爸最后一次任务,想好好的完成,而且那些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那些都是这些年他在国外收集的情报,加上这次带回来关于航空和军用武器方面很重要的研究资料。
是一位现在还身处国外的华国研究员让他带回来的,这些资料都是对方最近几年研究出来的成果。
可惜这位研究员基本上处于长期被人监视的情况下,他想要回到华国,实在是太难。
虞献文和这位研究员为了能够把这些资料带出来,也是费了许多功夫和时间的。
可以说,比起这次回来的邹永杰,这些资料或许更为重要。
“最后一次任务?”
虞岁岁望着床上已经重新处理好伤口,正在挂水的爸爸,“你这是要退休?”
虞献文目光温和的看着她,道:
“算是退休吧?看上面怎么安排吧,看看转业还是转文职工作,我年纪也大了,我想好好陪你们。”
时间太快,眨眼间,孩子都长大了。
闻言,虞岁岁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她爸应该还不知道家里这些年发生的事吧?
目光在他神色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几下把手里的苹果削好,递给他。
“先吃个苹果,您脸上的胡子要不要刮掉?”
虞献文接过苹果,“谢谢我们小月亮,是该刮掉,要不然你都要记不得爸爸长啥样了。”
说着,他还用手摸摸脸上的胡子,补一句:
“这些年都是这样,要是刮了还有些不习惯。”
虞岁岁:“那您留着。”
虞献文:“不用,我还是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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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
虞岁岁亲眼看着她爸用一把军用匕首在他的脸上唰唰唰的刮着胡子,都怕他一个不小心,给自己脸上来一刀。
幸好,虞献文的手艺还可以,没让她失望。
虞献文脸上的胡茬没了,露出一张和虞望归有些相似的脸,只是他的脸部线条更为凌厉。
倒是看着虞岁岁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爱。
虞乘风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说不出来熟悉的脸,有些怔愣。
“虞大哥?”虞岁岁见他看着她爸不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