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特别出色。”虞老爷子靠在椅背的头微点。
虞秉文在脑海里回忆这些年自己知道的，或是听说过的，但是好像没有一个能对上号。
“爸，您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您说对方很厉害，我这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是谁。”
虞老爷子睁眼瞥他：
“你和那位同志兵种不同，地区不同，不认识很正常，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位同志早先就是他们部队的顶尖兵，后面因为这个任务，他的身份更是成为机密。”
他没说的是，就算是如今到他这个位置，对那位同志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虞秉文琢磨着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不知道对方具体情况，身份也不清楚，就算是听说过那也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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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
今晚叶家的晚饭比平时还要早，叶老太知道外孙女不留宿还要回家，下午四点就开始吃晚饭。
堂屋里，叶家人加上虞岁岁和云亭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
晚饭结束后一会，趁着天还没黑，虞岁岁拒绝小舅和大表哥送自己，带着云亭就回了岐山大队。
姑侄俩回到大队的时候天色将暗，虞岁岁在堂屋给云亭点上一个火盆，拍拍他的头说：
“大宝，你乖乖在家，我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云亭点头：“我知道了姑姑，一定不乱跑。”
虞岁岁出堂屋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个饭盒，以及端着大花的饭碗。
她又往堂屋走，把大花的饭碗放进堂屋，对着云亭身边的大花招手，“大花，吃饭了。”
见大花飞快的窜了过来，眉眼一弯，又对云亭叮嘱：
“大宝，姑姑走了，记得不要出门噢。”
云亭声音拉的老长：“知道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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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岁出门就往乔翰绪住的小院去，大概这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吃晚饭，路上她一个人都没遇到。
到了小院她没敲门进去，而是绕到乔翰绪居住的屋子后面，看着只是微掩上的窗户，伸手轻推。
正在用火盆煮粥的乔翰绪听到轻微的声响，扭头看向窗户。
见窗外站着的人，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岁岁，你怎么来了？他边轻声问边起身朝着窗户走去。
虞岁岁眉眼含笑，双眸清澈：
“我来刚刚舅爷爷你们，给你们带点吃的，今天可是元宵，肯定得吃些好吃的。”
话落，她抬手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乔翰绪。
乔翰绪：“你和大宝留着吃，我们有吃的。天冷，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这时候，他只觉心里熨帖，孩子有这份心意乔翰绪很开心。
但现在票难得，他不想孩子吃点好紧紧巴巴的还要分给他们。
虞岁岁一猜就知道他在想知道，有些无奈。老人家好像都是这样想，有些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小辈。
以前爷爷也是这样，家里有点啥总是紧着她和大哥。
“舅爷爷，您快拿着，我们都吃过了。您放心，吃喝这点我从来不亏着自己，我有认识的人，不缺这些，只要有钱啥都能买到。”
虞岁岁说着身体哆嗦一下：
“您快拿着，好冷，我回去了。您不接着要是让人看到那可咋整。”
乔翰绪落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孩子的一片真心实意，他没在拒绝。
“好，舅爷爷知道了，天冷，回吧！”
他接过饭盒，笑意从眼中溢出爬到脸上。
乔翰绪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云瑜推门走进屋里就看到丈夫站在窗边，有些疑惑：
“你站那做什么？”
说话间，她端着手里的一碟子炒白菜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什么都没看到。
乔翰绪笑着对她示意手里的饭盒，“你看这是什么？”
云瑜看向他手里的饭盒，隐约闻到肉香，“岁岁送来的？”
乔翰绪：“你怎么知道？”
“除了岁岁还能有谁？咱们在这儿也就只有她一个亲人。”
云瑜睨他一眼，她只是年纪大，又不是脑子不好使。
乔翰绪呵呵笑：“呵呵，我这是开心的脑子不清楚了。”
“岁岁什么时候来的？这孩子怎么送了这么多过来，她和大宝还有没有吃的。”
云瑜把手里的白菜放在桌上，接过饭盒打开，看到三个饭盒里的东西，开始担心岁岁把东西都送过来了。
想着她瞪眼丈夫，“你这老头子，怎么全收下了！”
乔翰绪看着饭盒里的鸡汤、清蒸排骨、肉沫鸡蛋羹，他真不知道里面全是荤菜，随便哪一个都是能招待客人的。
他冲妻子讨好的堆笑，“我没想到岁岁送来的都是这些，”
云瑜轻哼：
“算了，看看岁岁送的菜就知道她肯定是早就想好的。
这些菜都是清淡的，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吃，真是有心了。”
乔翰绪点头，把刚刚岁岁说的话告诉妻子，并且说：
“我觉得岁岁说的应该是真的，这样也好，孩子不亏着身体。
而且我也是真怕不收下，岁岁一直站在外面又冷，说不定还会被人发现。”
云瑜这才神色缓和：
“要是真是岁岁说的那样，那也挺好，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带不走。
有门路买吃的也行，咱们留的那些东西应该够她吃吧？”
乔翰绪想到之前让岁岁去取的东西，微微颔首，“差不多吧！”
至于岁岁的门路是什么，夫妻俩没讨论，这时候的门路除了黑市，不外乎就是认识在饭店或者副食品店上班的人。
其他的也就是百货商店和供销社的。
闻着屋里散发的香味，乔翰绪和云瑜对视一眼，一个关窗一个关门，默契十足。
云瑜：“还好岁岁的时间晚了点，在早些就该和隔壁林家的那孩子碰上了。”
乔翰绪也笑，“是啊，差点啊，这住在一起就是有些不方便。”
隔壁林家夫妻三五不时的窗户就被人敲响，时间久了，从隐约听到的话里，他们知道林家有个女儿早些年下乡到岐山大队。
所以林家夫妻下放到这里，怕也是早就打点过的。
不过到底和他们夫妻无关，他们权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