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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将小岛基本洗劫一空。

当然,他们留下了许多不足年份的灵草,但只要是成熟灵草,都采摘起来。

三人的乾坤袋都放的满满当当的。

“其中几株灵草就够我们完成宗门贡献的了,剩下可以留下来炼丹或者售卖掉。”

江陵提议道。

“我瞧见里面有些灵草可以炼制冲击金丹期的丹药,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别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以防招来祸患。”

温玉溪想了想,郑重地提醒他们。

“放心吧,温玉溪,小爷我的嘴巴可是最严实的了。”

苏砚拍拍胸膛保证。

温玉溪点点头,扫视了一眼,这个篮球场大的小岛,从原来长满灵草,到现在稀稀拉拉的,不由有些汗颜。

若真有妖兽把守这里,等回来一看,不得气死啊。

三人恐怕妖兽突然回来,快速驾着飞船离开了。

树林里都是灌木丛,他们直接飞到最上空,朝回返程。

幸好一路有惊无险,没出什么意外。

三人出了雷喑谷,这才放下心来。

温玉溪盘膝坐在飞船上,闭目开始修炼。

方才他隐隐感觉修为有突破的迹象。

内视气海,空气中的灵力进入到体内之后,仿佛饱和了一般,吸收速率降低。

这很奇怪。

温玉溪能猜到,一直突破不了筑基期,恐怕也有这个原因。

就好比学习,越是考多一分,越需要下百倍的努力。

吐纳了一会儿,境界还是没有松动,温玉溪索性收了功。

这事儿急不得。

苏砚见他醒了,问道:“怎么样,可找到突破的感觉。”

温玉溪摇了摇头:“没有。”

“还是需要一个契机,你还是放平心态。”

苏砚自己也很苦恼境界一直不能突破。

说这句话安慰温玉溪,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正要控制飞船右转,越过赤焰山。

突然,“嘭”一声巨响,从身下传来。

飞船开始控制不住地摇摆起来。

苏砚目光一沉,声音冷如寒冰:“飞船被攻击了,我们要落到赤焰山上。”

温玉溪闻言一怔。

就在这时,脚下的铁板突然从中间裂开。

温玉溪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施展冰诀。

一团水雾顿时凝结起来,将裂缝处覆盖住,开始咯吱咯吱地结起寒冰。

控制住了飞船破裂的速度。

“苏砚,你只需控制好飞船方向,我和江陵师兄稳住船身,等到了安全地方再降落。”

温玉溪冷静开口。

这里离宗门很远,正是从雷喑谷返程的必经之路上。

在这里袭击他们,大概率就是抱着打劫的目的。

苏砚眼中怒气隐而不发,但心中地怒火已经烧了起来。

原本这几日因为修为的事儿便烦躁不已,有人竟然敢朝他们射冷箭,简直找死。

他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好。”

眼中寒光一闪,若是那些人敢追来,他定然......

三人合力控制着飞船,沿着赤焰山飞了几里地,终于降落在一片空地上。

温玉溪跳下飞船,沿着四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终于在飞船底部发现一根铁针。

不过几寸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温玉溪防止上面有毒,隔着帕子将那根针从飞船上取了下来。

递到苏砚眼前:“就是这玩意儿,害的我们机毁人亡。”

苏砚接过来看了看,皱眉道:“也没听说宗门之中有谁使用绣花针的弟子。”

温玉溪想了一会儿,突然道:“不一定是使用绣花针,这看着是一个法器,若是只需催动,就能使用,那每个人都有可能。”

“不如我们先回去吧,等到了宗门找个炼器师给你修好飞船。”江陵拍了拍苏砚的肩膀,安慰道。

“有人来了,修为比我们都高。”

温玉溪的神识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他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急忙提醒。

苏砚顶了顶腮,眼中寒光一闪,咬牙道:“来得好,我正要找他算账呢。”

江陵担忧地看着苏砚,欲言又止。

“哈哈哈哈,终于又让我遇到你们了。”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嘶哑难听,像是被小刀割破了喉咙,拼命挤出来的字眼。

话音刚落,地面上落下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身体矮小清瘦,穿着宽大的道袍,有些体不胜衣。

他的脸爬满了皱纹,两腮凹陷,颧骨高耸,眼皮松弛的耷拉着,只能露出一条缝,但里面射出的光芒却令人背后冒汗。

这人落到地面后,嶙峋的手掌抚了抚他花白的胡须,来回将温玉溪等人打量了一遍,越看越满意地点点头。

三人都一脸机警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默契地将他围在了中间。

当这人背对着温玉溪的时候,他朝苏砚、江陵比了个手势:中。

他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三人与他或有一战之力。

但是这等岁数的人,老奸巨猾,难免会使出什么阴损招数,实在防不胜防。

不过,让他们三人束手就擒,那更是想都别想。

为今之计,拖延时间为上。

这等境地,温玉溪没想过传信给师兄,让他来救。

他既然入了仙门,此后这种险境定是数不胜数,他不能时时都靠师兄保护。

所以他才学了阵法,今日正好拿来试试。

温玉溪朝江陵、苏砚使了个眼色。

三人在一起已经共同对敌过许多次,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江陵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这位老先生,不知何出此言啊,我们何曾见过您老人家?”

老者眯了眯眼睛,哈哈大笑起来:“三位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们两个小子。”

苏砚接过话来,冷笑道:“哦,今日老先生将我们拦截到此处,便是想和我们叙旧吗?”

“这位小公子,此言差矣,我何时拦截你们了,真是误会在下了。”

老者抚了抚胡须,装模做样地摇摇头,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苏砚恨得牙根痒痒,拿出那根银针,‘嗖’地朝他射了过去。

老者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慌不忙也不躲闪。

眼见那银针快要射中他的脑袋,结果在接触他的额头时,银针突然消失不见了。

苏砚冷哼一声,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