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男人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顿时恍然大悟。
他扇动羽翼,遮掩住重点部位,随即一脸求夸夸地看向老婆。
温静姝盯着那若隐若现、愈发诱人的春光,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
“算了,没事,都老夫老妻了。”
男人鼻尖微动,嗅到空中的求偶信息素,一双血眸瞬间变得雪亮。
他大步走到床前,兴奋地把老婆扑到床上,毫无章法地在她脸上乱亲,跟小鸟似地一啄一啄。
“奖励...老婆、亲亲...”
“笨小鸟,怎么连亲亲都不会了?”
“难道失控后还会变笨?”
“想当初,我的吻技还是你教的呢。”
温静姝眉眼弯弯,颇有些感慨。
“这次就换我来教你吧。”
她轻笑一声,捧起男人的俊脸,主动吻上他的薄唇描摹舔舐,然后撬开唇齿,徐徐进攻。
男人被甜蜜的气息团团包围,唇上是花瓣般的柔软香滑。
整个人如上云端,飘飘乎不知所以然。
雄性掠夺的本性驱使他掐紧怀中人的软腰,幽暗的血眸翻涌着浓稠滚烫的欲念。
宛如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骤然遇到天降甘霖,忍不住急切又贪婪地索求,怎么也尝不够。
亲了足足十几分钟后。
“唔...够了。”
温静姝偏过头,气喘吁吁,推开还想索吻的男人,美眸含嗔。
但那眉梢间的桃色春意、水波盈盈的眸底,却透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娇媚。
“不够。”
男人欲求不满地回道,俊美邪肆的面庞上泛起潮红,满是浓重而贪婪的欲色。
他察觉到老婆没有排斥之意,于是强势地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
没等温静姝反应过来,灼热汹涌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般落下,迅速将她淹没。
两人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彼此。
此刻肌肤相贴,唇齿纠缠,自然是情难自禁。
意乱情迷之间,巨大华美的黑色羽翼悄然全部展开。
男人充满占有欲地将心爱雌性护在身下,与她耳鬓厮磨,缠绵不休。
窗外星光摇曳,鸦羽流光溢彩,编织出一场瑰丽旖旎的梦境。
......
第二日中午。
温静姝是在一座巨大的鸟巢中苏醒的。
她躺在衣物堆砌成的巢穴中,浑身上下沾染了浓郁的雪莲冷香,仿佛置身于雪莲花海之中。
“这是哪?”
温静姝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环视着四周乱糟糟的衣服,顿时两眼一黑。
“裴、梦、洲!”
“老婆!我在。”
男人好似会瞬移一样,立马出现在房门口,一张俊脸如沐春风,眉宇间是掩不住的餍足与愉悦。
就连那双猩红的眸子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只是男人兽性未脱,仍旧和昨晚一样不着寸缕。
见状,温静姝粉白的小脸又漫上一层绯色,羞恼地在心中啐了一口。
晃晃荡荡的。
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她扒开巢穴周围的衣服,又横了眼面前没长大的‘熊孩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多衣服一件都不穿是吧?”
“有羽毛,这个筑巢,给老婆睡。”
男人一边笨拙地解释,一边走到床边,认真整理着属于两个人的爱巢。
温静姝被他的真诚打败了,只好掐了掐他的脸颊,严肃叮嘱。
“行吧,光着就光着。”
“但你可不能出去乱跑啊,万一被人看见了,会被人当成变态送进治安署的。”
“不跑,守着老婆,和老婆在一起。”
“裴小鸟真乖!啵唧~”
“老婆,还要,亲亲。”
“你够了啊!昨晚还没亲够吗?我嘴巴都被你亲肿了,现在还有点疼呢...”
“亲亲,不疼。”
“滚。”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温静姝都待在裴梦洲家里,给他治疗。
在此期间,另外几位雄夫放心不下,也上门来看望过几次。
但失控状态下的裴梦洲除了老婆,简直六亲不认。
一见到情敌就展露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打了好几次架后,他的失控值不降反升。
于是,温静姝只得吩咐雄夫们按兵不动,一切等她治好裴梦洲再说。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温静姝整日里无所事事,除了例行治疗外,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而某只乌鸦最喜欢做的事则是把老婆叼进窝里,贴贴蹭蹭,卿卿我我,黏糊得不得了。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
两人每天一大半时间都待在床上。
尤其是尝了荤腥的某鸟,跟上瘾似地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老婆。
温静姝甚至被缠得有些烦了。
当然,她也很享受就是了。
若说之前的裴梦洲是清冷如莲的谪仙,在情事上温柔体贴,时而闷骚。
那么第二形态的裴梦洲就是邪魅狂狷的魔尊,释放了所有的阴暗面,强势又霸道。
毫不掩饰强烈的占有欲,如同猛兽般凶猛掠夺,肆无忌惮。
总而言之,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就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快到月底了。
在温静姝圣愈力的治疗下,裴梦洲的失控值大大降低,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形态。
但神智却仍未恢复。
直到这天早上,半梦半醒的温静姝忽然被人紧紧抱住。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下一刻,耳畔响起一声熟悉的低叹。
“我的爱欧妮娅...”
清凌凌的公子音温柔似水,藏着连绵不绝的爱恋与深情。
温静姝霎时从梦境中被拉回现实。
她猛地一睁眼,骤然对上了一双如浩瀚银河般神秘瑰丽的眼眸,里面荡漾着宛若璀璨星光的笑意。
“梦洲,你恢复神智了?!”
“嗯,爱欧妮娅,这些天辛苦你了。”
“还有...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
裴梦洲神色无比愧疚,小心翼翼捧起雌主的柔荑,满怀歉意地落下一吻。
温静姝笑容一收,冷冷抽回手,含霜的俏脸浮起一抹薄怒。
“哼,既然你醒了,那是时候找你算账了。”
“裴梦洲,欺瞒雌主,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