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野目送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阳光俊朗的面容瞬间沉下来,但并未再追上去。
姓裴的说得对。
他不能再闹下去,否则只会惹得姐姐厌烦。
这段时间他的确太过得意忘形,迷失在雌主无底线的纵容宠爱之中。
以至于失去了身为杀手最基本的冷静和理智。
易野深深吐出一口气,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走上了父兽的老路。
蛇兽人的独占欲和妒忌心极强。
当年那个雌性真正离开的原因,其实是受不了父兽窒息般的痴缠索爱。
就如同现在的自己的一样。
但易野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不能失去姐姐,姐姐就是他的命。
光是想想被她抛弃的画面,心脏就宛如刀绞,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易野压下心底的暴虐与疯狂,眼睫低垂,幽冷的碧眸中藏着化不开的阴郁。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条蛰伏的毒蛇,在暗处幽幽窥伺,等待时机一击必中。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三楼主卧内。
温静姝偷偷打量着男人的脸色,见他依旧冷清淡然,心头一跳,不喜反忧。
裴梦洲一向情感淡漠,喜怒不形于色,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的心思很好猜。
一般抿唇不语代表不悦,而像这样眉心紧皱那就是真生气了。
温静姝有点心虚。
毕竟易野这么骄纵跋扈,也有她放任宠溺的原因。
只是,谁又能拒绝得了对所有人都张牙舞爪、唯独对你卖乖撒娇的小猫咪呢?
每次她想严厉管教一二,可一对上那双绿宝石般湿漉漉的眸子,又硬不下心肠。
温静姝叹息一声,只好捧起男人的脸庞,软声软气哄他。
“梦洲,你别和小野计较。”
“他年纪小,气性大,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呵,年纪小?”
“那他缠着你白日宣淫、荒淫无度的时候怎么不说年纪小?”
温静姝闻言脸一红。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这也太糙了吧。
她尴尬地清咳两声,亲亲男人冰凉的唇瓣,声音越发没底气。
“梦洲,你说得对,他最近确实飘了。”
“正好你回来了,帮我好好管教一番。”
“不过小野性子偏激,你稍微包容他一点,别太过严厉。”
裴梦洲见雌主还在为那妖妃求情,简直气极反笑。
“呵呵,怪不得他气焰如此嚣张,原来是雌主惯的。”
“罢了,我也不自作多情。”
“免得到时候管教重了,雌主又要心疼你的小心肝。”
说罢,裴梦洲便放下怀中人,转身就要回到自己房间,省得被这个小没良心的气死。
温静姝哪能放他走?
这要是出门了,可就真哄不好了。
情急之下,她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拉。
但温静姝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力道。
裴梦洲一时不察,忽然失去重心,直直朝她倒去。
“嗯哼...”
“唔...”
刹那之间,两道闷哼声同时响起。
柔软蓬松的绵绵床骤然塌陷一块,高大挺拔的男人重重压在娇小玲珑的少女身上。
别看裴梦洲一副清瘦的模样。
实则身高足有193,肩宽背阔,肌肉紧实。
眼下犹如一座小山倾倒,完完全全笼罩住温静姝,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幸好裴梦洲反应迅速,及时撑住了手臂,不然真要伤着她。
“爱欧妮娅,你没事吧?”
他冷若寒霜的面容陡然一变,淡漠的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疼~”
温静姝美眸泛起泪花,楚楚可怜道。
裴梦洲神色担忧,也顾不得起身下床了。
他双膝跪在床上,身体悬空,以免再次压到身下的人儿,旋即伸手小心翼翼检查她的伤势。
“哪里疼?”
“这里疼。”
温静姝牵起男人玉竹般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自己砰砰直跳的左心口。
“梦洲哥哥刚刚无情抛下我,这里快疼死了...”
裴梦洲见虚惊一场,不禁松了口气。
他注视着撒娇耍赖的雌主,好气又好笑。
她怎么每次都耍这些小伎俩?
真以为他会被她拿捏吗?
“爱欧妮娅,我没有丢下你。”
裴梦洲无奈低叹一声,清泠泠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我只是...”
有点吃醋而已。
明明才离开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挤开他,占据了爱欧妮娅心中更重的份量。
他怎能不心生妒忌?
温静姝发觉雄夫态度和缓,赶忙乘胜追击,夹起嗓子娇滴滴地哄人。
“梦洲哥哥~梦洲老公~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才是我的小心肝呀~”
“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在为你扑通扑通跳?”
她一边不要钱似地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再次拉起男人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左心口。
裴梦洲感受着掌心一下下起伏的震颤,心也跟着剧烈跳动。
压抑许久的爱欲之火顷刻被点燃,迅猛蔓延至身体每一处,沉寂的热血悄然沸腾躁动。
但他表面依然一副清冷禁欲的谪仙模样。
“爱欧妮娅,只有这点诚意吗?”
裴梦洲掐住身下人的腰肢,指腹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柔嫩细滑的凝脂玉肤。
那双眼眸幽深如夜,藏着猛兽般蠢蠢欲动的渴求,极具顶级捕食者的侵略性。
温静姝察觉到男人的异样,面颊艳若桃李,流转的眼波透着一股撩人的娇媚。
“当然不止。”
“梦洲老公想要多少诚意都可以...”
久别多日,她也想他了。
温静姝主动勾住这朵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热情地亲上他的薄唇,细细品尝着清甜的雪莲冷香。
裴梦洲喉结滚动,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撷取那魂牵梦萦的柔软香甜。
意乱情迷之中,两人缠缠绵绵地热吻,衣服逐渐散乱。
温静姝美眸迷蒙,柔荑抚上男人玉石般冷白结实的胸膛,上下其手,正欲更进一步。
“爱欧妮娅,等等,我还没洗澡。”
裴梦洲握住作乱的小手,低低喘息道。
他一向爱洁,又有些完美主义。
每次情事之前都要做足了准备,不允许自己在雌主面前有任何失仪,以免留下不好的体验。
只是,温静姝正兴头上,哪刹得住车?
“没事,待会我们一起洗。”
说完,她便急色地压在男人身上,低头吻上那枚魅惑勾人的紫色契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