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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银凤圣地开启,还有五年时间。

纪文珏带着绛星迫不及待的走出纪元界,心里一直念着:轩宝,我回来了!

纪轩捏了捏桌上的木雕,虽然时日不算长,但离别后的每分每秒都如此煎熬,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般唉声叹气的等待着一个人的回来。

真是栽了个彻底。

纪文珏啊纪文珏,不论如何都不准你抛下我一个人。

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深蓝色的忧郁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睫毛随着眼睑垂下,长长的,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缓缓扇动着,不知为何竟让纪轩有了几分脆弱。

宸玉套装也早早升级好了,纪轩就一直坐在桌前看着木雕小人,几乎是一动不动的,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将近五年的时间。

“还不醒来。”纪轩用了几分力气弹了弹木雕。

却没想到,本以为会不动的木雕,竟然“哎呦”一声倒在桌子上,捂着额头控诉道:“你为什么打我?”

“纪文珏!”

纪轩惊喜的站起身,立马明白了,纪文珏这是出关了,木雕内的神魂竟然恢复了?

木雕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委委屈屈道:“你不想我吗?我都想你想的坏掉了,今天才好过来。”

纪轩脸上笑意连连:“油嘴滑舌。”

木雕小人自己站起来,噔噔噔的跑到纪轩跟前,拉了拉纪轩衣襟:“轩宝,你想不想我?”

“不想。”

“呜呜呜—”木雕小人一边呜呜哭,一边偷偷看纪轩表情。

“你哭,继续哭,多哭一会儿,我乐意看。”

泪水瞬间吸回,木雕小人在桌上打滚撒娇:“不行,我不管,你不说想我,我就不出来!”

纪轩没说话,捧起木雕小人,轻轻吻了下小人额头:“珏,快点回来。”

放下木雕的下一瞬间,纪轩就被纪文珏从背后抱住了,纪轩精致而白皙的面容,染上一层薄红,顺势靠在纪文珏的怀里。

纪文珏将头埋进纪轩的脖颈,嗅着纪轩的气息,心里才有被塞满的感觉。

之后五天的时间,纪文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思念。

一字一句,用自己的方式将这次突破之后的情况告诉了纪轩。

一开始纪轩还忍着羞耻配合了,后来甚至都不想知道了。

等到五天后,纪文珏神清气爽的起床,敲了敲桌子,将冥龙唤醒。

而绛星也早在两人开始前,被纪文珏扔到院子里跟小十九、二一他们玩去了。

纪轩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

不想搭理纪文珏,只是拿出一个话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冥龙,休息的如何?”

冥龙打了个哈欠,盘着龙尾,一下一下拍打着桌面:“还不错,你呢,进展如何了?”

纪文珏三言两语的把情况快速讲给冥龙听,纪轩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明明可以这么简单说完,非得折腾他。

等问到混沌之气的时候,冥龙也是摊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因为老钟说了,让他们等。

“混沌之气啊,我暂时也没办法,只能看你的运道了。”

纪文珏倒是也不着急,毕竟眼前的银凤圣地还没过呢。

也不知道这次进入银凤圣地会遇到怎么样的对手。

......

登天塔八层。

闻山积冰雪,上比登天难。

在这高耸入云、寒风凛冽的山巅之上,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

厚厚的积雪如同巨大的白色绒毯,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刮起纷纷扬扬的雪花,迷蒙了人的双眼。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看着十分平凡的少年,就在这严酷的环境中,一直练着剑。

他的神情专注而坚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手中的剑。只是简简单单的刺、挑动作,他也不觉枯燥,重复了成千上万遍。

每一刺,都与之前的姿势位置,完全一致,不差分毫,更为奇怪的是,连周围的风都没有被引动,他已然成为了这片冰冷空间中的一部分,一刺一挑,不引风动,一举一动,返璞归真。

“林梵!”

一个灵动的粉衣少女,穿过漫天飞舞的雪花,气喘吁吁地爬上这雪山。看见这练剑的少年后,她那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喜笑颜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少年听到之后收起长剑,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疑惑。

“殷茵,你怎么来了?”

女生气鼓鼓的,嘟起小嘴,眉头微皱:“怎么,你不欢迎我?亏我还帮师尊给你带消息。”

“并非如此,师尊唤我何事?”

殷茵打了个寒颤,牙齿微微打颤,见林梵脸上全是被雪花划过的细小伤痕,心里堵得慌,气闷道:“我们下去说,这里冷死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待就是几百年。”

这墨雪山,设了禁制不能用神力,只能凭借神体硬扛。殷茵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山上的雪并非凡雪,雪花如锋利的冰片,划过脸庞带来阵阵刺痛。山体之中埋着一件至寒灵宝,冰蝎心。

若是没有领悟完整的寒冰大道,是很难长久抵抗着冰蝎心的极致寒冰之力的。

这墨雪山以往都是师尊用来惩罚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竟然硬生生被林梵当成了修炼场。

殷茵一边走一边抱怨:“每次非得爬这么高,要不是因为你我二人是搭档的份上,我才懒得上来受罪呢。”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嗔怪,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林梵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听着,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少女这般发言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早就习惯了。

“明明就没修习寒冰大道,还能待上几百年不下山,真是个怪物。”殷茵嘟囔着,一直听不见林梵的声音,猛然转身,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喂,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因为动作有些大,不小心脚下一滑,殷茵左右晃动下,稳不住身体,眼看就要摔下山去。

“小心!”

“啊!”殷茵控制不住地慌乱大喊。

林梵几个跳跃拉住殷茵:“小心些,下山路滑。”

殷茵红了红脸,扭过头去,轻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知道了,赶紧下山吧。”

殷茵背过身,心跳得飞快,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是被吓到的,肯定是,才不是喜欢林梵!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殷茵也沉默着不说话。

等下了墨雪山,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不同。

不再是那冰天雪地的严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叽喳欢唱。

殷茵立马活了过来,脚步欢快了不少,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师尊!师尊,我们回来了。”林梵和殷茵并肩踏入一处院落。

这院落云雾袅袅升腾,如梦似幻。

宁静的湖中亭内,一名俊雅的白发青年正闭目打坐修炼,四周湖水波光粼粼,显得神秘且宁静,仿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殷茵兴奋地用力挥动着手臂,娇声高呼:“师尊!”

那俊雅青年正是他们师尊裴疏青,神王后期修为,实力深不可测。

“你们来了。”裴疏青缓缓睁开双眼,那原本淡漠如水的眼眸在看向林梵和殷茵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之色,如坚冰悄然融化了一角。

林梵恭敬道:“师尊。”

“嗯。”裴疏青轻轻应了一声,若说林梵平时寡言少语,那裴疏青更是惜字如金,能不开口就绝不多言。

“师尊找我们来可是为了五年后的银凤圣地?”林梵开门见山,直切主题。

“正是。”裴疏青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如水。

殷茵雀跃着说:“师父,这次就还是我跟林梵一起去?”

她眨着灵动如星的大眼睛,嘴上虽是询问,心里却早就认定会是如此,毕竟以往执行任务,皆是她与林梵一同前往,二人早已默契十足。

“不,这次林梵与我同去,殷茵不能去。”裴疏青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殷茵着急地问道:“为什么?”此时的她内心慌乱无比,满心期待瞬间破碎,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不解和焦急。

“太危险了,下次我可带你去,这次不行。”裴疏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切,可在殷茵听来,却只是冷冰冰的拒绝。

殷茵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高,如今才是神君巅峰。可明明以往他们都能一起……想到此处,殷茵失落得低下头,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委屈、不甘、无奈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林梵望着殷茵,想要出言安慰,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一阵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不同意!”

玄衣黑发青云冠,落雪无痕踏剑来。

这人稳稳落在裴疏青面前,倾身靠近,眼神极具侵略性,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同,意。”

裴疏青难得地变了脸色:“谁让你过来的?”

“师尊,这次为何不带我去?”郁然低沉着声音质问道,还要拒绝他到什么时候?

裴疏青偏过头去,没有理会。

殷茵见状,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林梵对着郁然同样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郁然转身看向林梵:“千年不见,师弟也到了神王中期了,华光内敛剑意通天,很不错啊。”

“师兄谬赞。”

“神王中期,足够带人去银凤圣地了,殷茵也该长长见识,天天困在你这山头上,何时才能突破?”

殷茵心领神会,连忙接话,她倒也不全是胡诌,说得情真意切:“师尊,我也想出去见识见识,我知道自己实力低微,但我尽力不拖林梵的后腿,这些年我一直不能突破,可若真这样下去,心境受损,恐怕此生无望神王了。”

郁然见裴疏青皱眉思考,悄悄传音说道:“人家两情相悦,你却非要将他二人拆散,你就这么不乐意看见别人双宿双飞吗?非要等出了事才后悔吗?”

裴疏青缓缓闭上双眼,心烦意乱,挥了挥衣袖:“罢了,你们出去吧。”

殷茵心中一喜,她知道师尊这是默许了,连忙拉着林梵离开了。

郁然等两人离开之后,才转身强势地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滚。”裴疏青根本不想与郁然多言,那两人走后他就继续打坐修炼,看也不看郁然一眼,也不让郁然瞧见他眼中的纠结。

“好,我滚,但银凤圣地你只能跟我去。”郁然说完,转身大步走出这院落。

郁然走出院落,看见在外面等着的殷茵和林梵,问道:“怎么,还等在这里做什么?”

“大师兄,师尊没事吧。”殷茵对感情敏感,多少能察觉这两人的不对,虽然刚刚她很开心能和林梵一起去银凤圣地了。

现在大师兄的修为已经到了神王巅峰,比师尊还要厉害,林梵千年前在他手上连十招都走不过,殷茵也有些担心师尊因此吃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没事,五年后我会跟师尊一起去银凤圣地,知道了吗?”郁然朗声道,好似在炫耀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殷茵连忙点头。

郁然正准备离开,又被林梵叫住:“大师兄,可否指教一二?”

林梵等在这里,就是想和郁然再战一次,看看自己究竟有无进步,眼神中满是渴望和期待。

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呵呵一笑:“好啊,我会让你在五年内恢复的。”

这话听着有些渗人,殷茵心里一抖,不免为林梵担忧。

同样都是天才人物,也同样都修习剑道,大道相似,但性格截然不同。

师尊说过,林梵走的就是郁然曾经走过的路,当初收徒的时候,师尊本就想让郁然收林梵为徒的,但是大师兄从来都不收徒的。

殷茵也暗自庆幸了下,幸亏大师兄没收,不然她和林梵也就差辈了,她才不要!

只是听大师兄这意思,他要下狠手啊,这可怎么办!?

看着林梵和郁然离开的背影,殷茵咬了咬牙,又扭头回去找裴疏青了。

反正只要师尊在,大师兄肯定会留手的。

“师尊,师尊,不好了!”殷茵复而入院,着急地呼喊着。

裴疏青还在整理糟糕的心情,骤然听到殷茵着急的喊叫声,也无心修炼,从湖中亭瞬移到殷茵跟前,问:“怎么了?”

“林梵要和大师兄切磋,可我看大师兄正在气头上,我就怕万一师兄失手呢,师尊。”殷茵撒娇一般说着,小脸因着急而涨得通红。

裴疏青有些犹豫,切磋而已,郁然手上应当是有分寸的。

殷茵只好又说:“大师兄可是说了,要让林梵五年之内不能恢复的。”

“先去看看。”裴疏青不再迟疑,带着殷茵往两人切磋的位置赶去,心中微微叹气。

在裴疏青和殷茵赶去之时,林梵疑惑道:“大师兄,现在不开始吗?”

郁然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敏锐地感知到裴疏青和殷茵的气息临近,才轻点下头,缓缓说道:“出手吧。”

林梵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坚毅而专注,手中之剑仿佛与他的心灵相通,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凌厉袭来,那气势犹如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整座山峰都在这强大的威压下颤动。

殷茵和裴疏青匆匆赶来,恰好目睹林梵出手的瞬间。

那剑势所带来的强大威压,令殷茵顿感呼吸困难,好在裴疏青及时将她护于身后,她这才得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然而,林梵如此凌厉的一招,却被郁然只是一挥便轻易化解。

剑意消散,瞬间又被更为强大的剑势所吞没。倘若说方才林梵的剑势是坚定不移的,那么此刻郁然的剑势则是霸道绝伦!

郁然出手了。

自此后,林梵再无还手之机。

郁然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一招接着一招,招式愈发凌厉。他不借助其他大道,单单凭借剑法,就让林梵应接不暇,疲于应对。

殷茵看到林梵承受不住,吐血而出,心中满是疼惜,焦急道:“师尊,林梵为何还不认输。”

要知道,上一次林梵还能接下十招,而如今这才仅仅九招,就已经身形摇摇欲坠。

千年时光流转,林梵在不断变强,郁然又何尝不是呢?

裴疏青见过无数天赋卓绝的神修,但最为出众的,非郁然莫属。倘若他能将心思全然投入修炼之中,或许就能成为下一位神帝。

要明白,除了神殿那八位赫赫有名的神帝,在这神宫之中,神帝的数量屈指可数。历经百万年之久,都未曾再有人成功突破。

林梵的双眼中陡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大道之力四处涌动。这一剑已不仅是剑道,林梵修炼至今,他所学的诸多大道皆为辅助剑道。

让剑更为坚韧的五行之金、掌控速度的风法、破除万法的破之道、控制轻重的重力之道、控制大小的伸缩之道,还有那空间大道。

众多大道之力融入剑道之中,一刺一挑,一挂一撩,万丈剑峰仿若泥土一般被生生削下。天空中的规则闪耀光芒,阻挡住那冲天的剑势,使得这剑势无法超出这剑风十万里的范围。

“这几招倒是有些模样了。”

郁然见此夸赞了一句。

殷茵总是听师尊说起,从一个人的剑道当中,就能够感知到一个人的品性。

林梵心无旁骛,以心为剑,剑我相融,即便他的剑道已然领悟到了完美境界,他依旧一心寻求提升,始终认为剑道没有尽头,世间不存在完美。

这便是纯粹的体现。

但郁然却与众不同,剑与我界限分明,我凌驾于剑之上,剑落入我手,他所追求的是掌控剑,而非人剑合一。

曾经也有人声称这样根本无法领悟完美剑道,然而郁然不仅做到了,而且做得极其出色。

剑是剑,我是我,剑为我所用,不差分毫。

每一招都完美无缺,让人根本无法挑出任何破绽。

裴疏青心情复杂,他被困神王后期上万年,始终不得突破,郁然却越来越强,心有执念,作茧自缚,他又怨得了谁。

殷茵看得入了神,这真的只是一场切磋吗?

实在是可怕至极,她的剑术与他们相比,简直不值一提。难怪师尊不让她前往银凤圣地,可是……师尊,抱歉了,我一定要和林梵一起去。

林梵在墨雪山上,一直反复练习着相同的招式,他所追寻的完美,就是期望能从中体悟出他和郁然的差异。但他们的确截然不同,练剑数百载,或许已然陷入执念。

后来,郁然也不攻击了,只是接招,反而更让林梵焦急。

裴疏青不禁眉头紧皱,同为神王,可这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

若纪文珏在此,定然能够看出,郁然已然修炼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神力磅礴,山河显现。

哪怕林梵的威势再强,落在郁然身上,也都毫无作用,除非林梵也修成世界,否则,这场比试的输赢,不过是取决于郁然愿意使出几分力罢了。

“够了。”裴疏青到底还是开口了,郁然不主动结束这场切磋,林梵就能把自己累死。

两人同时收手,殷茵连忙去查看林梵伤势,取出一大堆丹药准备喂给林梵。

郁然一步一步走向裴疏青,两人相距一拳,郁然也不再靠近了:“师尊,你喜欢吗?呵呵。”

说完之后立刻拉开距离,踏剑离去了。

裴疏青听到这句话后,五味杂陈,心中酸涩不堪。

他曾说过的什么话,郁然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提的要求,郁然也绝不违抗,上万年了,拉着不放的,到底是谁呢?

看了眼殷茵和林梵,裴疏青不愿打扰,也默默离开了。

登天塔八层与七层不太一样,虽然同为剑神殿之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固定的宗门位置,大家都是找个地方,随意住下。

登天塔本就十分广阔,八层更是好似无边无际,裴疏青的居所,周围万万里,都无其他神王。

毕竟到了神王这个层级,谁也不愿被管束,一般都是有特殊情况,才会联系,平日都是互不打扰。

但郁然不一样,他就住在裴疏青允许他的最近范围,百万里处,建了一处洞府。

这对神王来说,不过一个眨眼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