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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早已跳了1000多下!

好紧张,怎么办?

狂风暴雨的话,难免会吓到他...

还是慢慢来,像人族的初恋情侣那样纯爱一点,温柔一点...

我正计划着与他的第一次,车子却早已抵达他们家楼下。

下车后,我们提上东西,进了电梯。

三面透明的电梯里只有我和他,很静。

静到可以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他大放厥词之后,却变得腼腆起来,此刻只顾盯着电梯楼层,紧抿着薄唇,不敢再说什么。

在人多的时候狂浪不羁的,这会子却矜持起来了。

而我却早已按耐不住,丢掉袋子,上前揽住他,踮起脚,狠狠咬住他嘴唇。

他反客为主,抱住我的腰,回应我的吻。

雨忽而停了,阳光透过云间的缝隙,温暖不热地透进电梯,恰好照在我脚边。

我踮着脚,不断被他抱起,再抱起。

我看见陈淮安的睫毛微微颤抖,好笑地咬一下他的嘴唇,他愣了会,我再咬一下。

这是对他在超市里胆大包天的惩罚~

不会很痛,像蚂蚁咬一样。

痒痒的,带了点撒娇。

他抓住我的手,禁止我继续探索。

这毕竟是他的初吻,我还是忍一下吧。

我们亲吻着,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越抱越紧,似乎想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嘴唇带着一种清新的甜味,像是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让我陶醉其中。

尽管他亲吻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这种纯真和青涩反而更让我着迷,无法自拔。

“咳,咳····”

楼层到了,电梯外忽而传来一阵咳嗽声。

陈淮安忙停住动作。

站在门外的男人背着手站在楼道里,脸色不明。

他身材高大,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那人看了我一眼,沉着声对陈淮安道,“淮安,你换密码了?”

“嗯。”陈淮安面色冷峻,惜字如金。

他一手提起地上的袋子,拉住我的手,带我走出电梯。

我双颊发烫,抬手摸着嘴唇,尚未从刚刚的电梯热吻中缓过劲儿来。

在经过男人时,我好奇地盯住他看,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那张全家福里的...陈淮安的父亲?

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对这位长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上一世他是个孤儿,我还从未有过和公婆打交道的经验。

他身着一套黑色正装,颈肩系着深蓝色的领带,看上去比我那几千岁的爹爹还要古板,老派到让我无所适从。

“叔叔好~”我乖巧地打招呼。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叫陈景奕,曾经是安江首富。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便去了国外发展。

“嗯。”陈景奕应一声,并没有过多的打量我,而是拿出一根雪茄点起抽上。

他脸色阴阴的,看着我不出声,鼻子浅浅出着气。

陈淮安打开门,回头道,“麻烦你,把烟抽完再进来。”

说完,他拉我进门,只将门留了一条缝。

父子俩这关系...看上去真的如同在班里听来的那样,虽有血缘,却又如隔鸿沟。

陈景奕看着陈淮安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我还是不要进去了,你到下面去找我吧,。”

“知道了。”陈淮安语气如寒冰一般。

见陈景奕按下电梯要走,我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甜笑一声,“叔叔再见。”

他好似有些诧异,稍一愣神后,冲我点了点头,走进电梯去了。

陈淮安将东西放下,又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一阵子。

他明显有心事。

可我对他的家事知之甚少,贸然插嘴,只怕会伤到他。

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柔声低语道,“小病号,快去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仰头,青铁板一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嗯。”他喉结微动,温柔地回应我。

我摸了摸他嫩滑的脸颊,乖乖跑地去做饭。

他叹了口气,缓缓从沙发上坐起,下楼去了。

听同学们说,陈淮安的父母早在他上幼儿园时便离婚了,父亲去国外娶妻生子,母亲也不管他,跑到世界各地旅游去了。

他是跟着陈家的阿姨长大的,后来阿姨意外去世,家里只剩他一个。

如此看来,他竟比上一世吃百家饭长大的自己更加可怜。

我买了鱼,准备给小病号陈淮安炖汤喝。

我起锅烧油,学着田沐柠的样子将鱼下锅。

可奈何好奇害死猫,我心痒痒地隐去身形,飞下楼偷听他们父子俩的对话。

陈淮安和陈景奕正坐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什么。

车外一个司机装扮的人,正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踢石头打发时间。

我钻进车里,坐在副驾座椅上偷听。

“淮安,交女朋友了?”陈景奕像是在关心他。

“嗯。”他回答得言简意赅,刻意保持着疏离。

如果我是他的话,对这个父亲应该也爱不起来。

陈景奕略显尴尬,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道,“你现在还小,玩玩可以,不过我希望等你玩够之后,能回到姜梨身边,毕竟...”

回到姜梨身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陈淮安和姜梨之间是有什么娃娃亲吗?

什么叫玩玩可以...?!

难道在他眼里,陈淮安和我之间只是玩玩而已吗?

这是什么狗屁言论?我直接无语加疯掉!!!

“毕竟什么?”正当我听得火冒三丈时,陈淮安打断了陈景奕的话,“毕竟你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我就必须生活在你的掌控下么?

这十几年来,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

所以...请你以后也离我远点儿!”

陈景奕气得发抖,扬起手便想给陈淮安一巴掌。

但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缓缓放下。

他深深地看了陈淮安一眼,转过头去,对着窗外说道,“罢了,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姜家的恩情,我们不能不报。”

陈淮安冷笑,“怎么,姜家对你们的恩情,倒要我一个外人来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