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看这石勇平时牛皮出的震天响,想当年我被官府狱卒吊着打了三天,那大记忆恢复术都用上了,我硬咬着牙不吭一声,我也没有装晕掉价。"白胜小声对鼓上蚤时迁说道。
"白胜哥哥,我摇骰子不如你,不过论挨打,我时迁也是被打出来的,要不然怎么能练就这么好的手艺?
这挨打是梁山好汉必修课,这石勇真算不得好汉!"时迁也是跟白胜嘀咕道。
经此一处,宋江派系的人马,再不敢有什么异议,最终大家都接受了神机军师朱武的安排。
而此时的童贯灰头土脸,与中军汇合后才稍稍心安,大军安营扎寨,看着众精锐禁军,童贯胆气渐生。
童贯聚集众将领议事,童贯端坐正中,不发一言。
耀武扬威来打梁山贼寇,结果被贼寇打的丢盔弃甲,初步清点,失了万余兵马。
童贯也是非常郁闷,觉得脸上挂不住,他看了一眼左右。
飞虎大将毕胜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尴尬,作为能够得到道君皇帝青睐的人物,自然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枢相,贼寇占据了地利优势,水泊周边都是群山,贼寇虚张声势,又提前摆了阵法以逸待劳等待朝廷大军,
咱们初来乍到、不知虚实,因此才一时大意经历了小败。如今中军、后军已经合兵一处,济州太守张叔夜也带着五千兵马来助阵,
咱们大军与贼寇相比,依然具有巨大优势,只是休整几日、养精蓄锐、探得虚实,收拾这伙贼寇易如反掌!"毕胜说道。
此话一出,众将领纷纷附和,
童贯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觉得这个借口不错!
"哼,张叔夜真是混账,他几年来一直在济州,对贼寇颇为了解,却不向咱们提供贼寇虚实,
使得大军经历了小败,张叔夜,你可知罪!"童贯对下首盘着的济州太守张叔夜训斥道。
张叔夜一听,都有点懵逼,十个呼吸的功夫,他才捋顺童贯的话。
张叔夜不可置信的看着童贯,傻眼了,,,
"怎么,这死太监!竟然把战败的屎盆子扣我头上?还能这样操作?
我踏马都没参战啊!这战败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地良心,朝廷大军一来,我就说梁山贼寇厉害,希望童贯探得虚实再进攻,
这死太监,轻敌冒进,自己为了稳妥,待大军离开后,又亲自带着济州军五千精锐来接应!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没想到最后能让我背锅!"张叔夜心想!
张叔夜感慨,自己宦海沉浮三十年,也算是官场老油条了,没想到,临了才发现,朝廷这官如今是越来越难做了!这得多不要脸,才能心安理得把锅甩自己头上?
朝堂中枢如今都是些什么货色!
不过面对怒气冲冲的童贯,官大五级压死人!
张叔夜最终只能跪地领罪,童贯也假装大度,暂且记下张叔夜的罪过,让他获得了戴罪立功的机会!
童贯战败找到了借口,黑锅甩了出去,一时间心情也好了起来。
"枢相,我观那贼寇虽然势大,可其中不乏老弱病残,也就万把人,他们占着地利、摆着阵法,靠几个猛将虚张声势!
那好,咱们就摆出一字长蛇阵,官兵出击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贼寇那几个头领虽然能打,可能打有屁用,他能打三五个官兵,能打三五百、三五千吗?
咱们用最稳妥的人数优势,就是耗人数,也能把他们耗死!"飞龙大将醴美说道。
童贯一听大喜,
随即说道:"一字长蛇阵,本相熟读兵书很了解,此阵如常山之蛇,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攻势连绵不绝,一般就是在兵马人数充足时候使用。"
"枢相果然厉害!竟然对这一字长蛇阵如此了解,末将受教了!"飞龙大将醴美说道。
地方州府各兵马都监,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是受益良多,
众将士心想:大概只要是个朝廷中级武官,都了解这一字长蛇阵,这飞龙大将就是飞龙大将,拍马屁拍的如此润物无声、顺其自然!怪不得人家能取得这样的武将高度!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张叔夜知道,根据情报,梁山起码有三万人,不过此时的他,也不敢再多说话,真是说的多,错的多!还不如当哑巴!
大军刚刚休整一天,童贯就迫不及待要求出战。
此时的毕胜有点为难,按理说,士卒远道而来,前军又经历新败,需要再休息两天才能彻底恢复元气。
不过看着童贯那复仇心切的样子,毕胜最终没说什么!
就这样,童贯带着飞龙、飞虎两将,以及三万禁军做蛇头,又气势汹汹的杀向了梁山。
梁山各路探子早就已经发现了官军踪迹,各路探子飞马回梁山禀告,宋江、吴用带着二十余头领,万余喽啰又摆起了九宫八卦阵,
鲜红的巨大旗帜上,显眼的写着宋江二字。
梁山各路伏兵已经等了一天,众人皆是朴刀饥渴难耐。
"枢相,地方都监武艺差强人意,咱们直扑九宫八卦阵,必须打开阵眼才行,末将愿意亲自出阵,打开阵眼!"毕胜说道。
"枢相,那阵中宋江的旗帜在,说明宋江必在阵中,如果破了这九宫八卦阵,活捉了宋江!陛下一定会龙颜大悦的!"醴美也上前说道。
童贯一听,大喜,于是同意了毕胜的请战要求!
毕胜带着千余精锐骑兵,直扑阵眼,
而阵眼处的防守人员正是雷横、黄信。
雷横、黄信毫不犹豫飞马而出,与毕胜较量起来。
二人打了三十回合,渐渐不敌毕胜!
这时候醴美看到机会,也是飞马出去加入战斗。
雷横、黄信力怯,立即调转马头跑路!
"毕胜、醴美好样的!带兵冲进阵去,活捉宋江!"童贯激动的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