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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元坤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解散专案组。尽管如此,自那之后,那名极度狡猾且穷凶极恶的案犯竟真的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令他感到无比困惑。这起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案犯始终未被抓获,甚至连一个嫌疑对象都没有,成了一桩悬案。

每当吕元坤提起此事时,张逸仙总是叹气连连,感慨这是他从业以来唯一一次分文未取的亏本买卖,还是最危险、最狼狈的一次。他常常自言自语道:“以后再也不碰这些捉鬼驱邪的事了,那真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还是安安分分做个风水师,帮人瞧瞧家宅风水,既轻松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吕元坤听了,忍不住笑道:“你这家伙,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个神仙?那天晚上你可是拼了命在演戏!”

张逸仙一听,立刻反驳:“我可不是在装神弄鬼!我那么拼命图的是什么?既无酬劳又不能提升名气,难道我会做这种傻事?”

他的话虽然激动,却也在理。吕元坤想了想,确实没必要费那么大劲去装神弄鬼。即便真的能骗到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而且从那晚的情形来看,张逸仙几乎不可能完成如此夸张的作秀,那些逼真的特技效果简直比好莱坞特技制作师的还要高超。如果张逸仙真有这种表演天赋,干脆转行去拍电影赚大钱,何必像现在这样冒着被骂作神棍的风险去帮人看风水?

如此说来,那时所发生的多起杀人案,真的可能是鬼怪在作祟?张逸仙那晚拼命的表现也是真的在与厉鬼斗法?吕元坤对此只能将信将疑,既不愿相信鬼神之说,又无法用常理解释这件离奇的事件。

因此,直到现在,吕元坤对鬼神之说依然没有明确的结论;此时此刻,当“鬼”这个字眼浮现在脑海中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起那段往事。

“呼——” 吕元坤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难道说,堂堂一个黑道老大也需要借助鬼怪的手段吗?”

他决定暂时不去深究这个问题,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继续完善手中所收集的证据,待他对关爷实施抓捕时,让其无处遁形,连同其手下的盛威社一并铲除!

然而接下来,他却从监控人员那里获取了更为诡异的信息——就在关爷接了那名年轻男子回别墅的当天晚上,关爷特意让一家棺材店连夜赶制了一具黑楠棺木;次日,关爷又从医院和屠宰场收集了大量人和牲畜的新鲜血液;与此同时,盛威社暗中掌控的一家夜总会里有一名三陪小姐莫名失踪。

另一方面,负责监视别墅情况的侦查人员发现:那名年轻男子自进入别墅后,一直在安排关爷的手下对别墅四周的环境以及内部陈设进行改造,不仅在别墅外围的四个方位埋下了古怪的物件,甚至还插上了奇怪的旗幡,别墅的墙角被泼上了不知是红漆还是动物血液,整个别墅及其外围布置得阴森恐怖;晚上,关爷再次回到别墅与那名年轻男子碰头,并将特意赶制的棺材带了过来;棺材被放置在别墅屋顶,棺盖已经封好,里面是否装有东西不得而知,但表面似乎还涂有血液。

当晚,关爷只留下几名手下便离开,年轻男子则只留下一名手下在天台,那个手下的模样似乎极为害怕,随后监控人员从高清晰夜视望远镜中看到了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场景……

听完监视人员的报告,吕元坤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些事情显然无法用常理解释,种种迹象表明:关爷亲自请来的那名神秘年轻男子似乎是在进行某项极为诡异且可怕的神秘仪式!究竟是什么仪式呢?目的又是什么?

关爷他们准备举行何种仪式吕元坤一时还猜不透,但他们此举的目的基本上不难推测——以关爷目前的处境,他最急切要做的事当然是不着痕迹地除掉吕元坤,从吕元坤手中夺回并销毁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如此一联系,不难想象,这个神秘仪式的作用也是为了对付吕元坤!

吕元坤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并不惧怕关爷明火执仗地将自己干掉,那样反而会加速关爷的覆灭;不过关爷显然也清楚明火执仗对付自己行不通,所以这次竟然想到了何种奇特的法子,邀请了一名古怪如巫师的人物,布置了众多神秘的阵式,看来这次他定是想借助鬼神之力来对付自己了。

尽管不愿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但经历过张逸仙那次的事件后,吕元坤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已然动摇,他不敢再肯定地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鬼,没有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难道说,这次他也只能求助于张逸仙?毕竟自己的枪只能对付有形的歹徒,而像鬼这种虚幻的存在可不是开枪就能解决的。

尽管心有不甘,但吕元坤最终还是拨通了张逸仙的电话,将从监控人员那里获取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张逸仙。

张逸仙始终保持着沉默,面色如常,似乎对吕元坤所说的事情毫不在意。吕元坤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位冷静的同伴到底在想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监视人员所见的情景详细地说出来,尽管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太过离奇,几乎不敢相信。

“你绝对想不到,”吕元坤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就在那名手下因恐惧而颤抖坐在地上的时候,那具散发着阴森气息的棺材,竟然缓缓开启了!然后,我看见一个全身裹着猩红衣裙的女人,她的脚上还穿着鲜红的鞋子,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幽灵,双脚离地,缓缓飘了出来!”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那一幕还在眼前。

“负责监视的警员当时完全被这神秘的红衣女子吸引,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甚至连那名手下的情况都忽略了。他只是一味地盯着那在空中漂浮的女子,直到后来她又飘回棺材里,棺材盖重新合上,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吕元坤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回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等警员回过神来再去观察时,却发现那名手下已经躺在天台的地板上,脸色惨白,不知是死了还是昏厥。可从望远镜里看去,他的身体竟然瘦了一圈,身上和脸上的肉似乎被什么抽干了,模样极为可怖!”吕元坤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仿佛仍在经历那种恐惧。

听完吕元坤的叙述,张逸仙沉思了许久,眉头微微皱起,终于缓缓说道:“我本来已经决心不再卷入鬼怪之事,但这一次,你可真是惹上了大麻烦。看来我得亲自去看看情况,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件事也没有把握。”

夜幕降临,吕元坤与张逸仙悄然来到关爷的别墅,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与负责监视的警员碰面后,两人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夜视望远镜,屏息凝神,静静观察别墅的动静,而监视警员则在一旁警戒,神情紧绷。

透过夜视望远镜,吕元坤和张逸仙果然看到别墅天台上竖着一具黑红色的棺材,尽管只是通过望远镜观看,仍能感受到那棺材散发出的浓重阴森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令人窒息。

此时,年轻男子季玄麟不在天台上,但他如昨晚一样留下了一名关爷的手下,用巫术限制了其活动能力,使其成为红衣厉鬼的阳元牺牲品。黑红的棺材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色泽,四周的氛围愈发阴森恐怖,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就在这时,吕元坤和张逸仙终于目睹了监视警员所描述的可怕场景——沉重的棺盖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掀开,棺材里冒出浓烈的阴气,宛如黑色的烟雾在空中缭绕,而惨白的月光似乎全都聚焦在棺材之上,强烈的寒意透过两百米的距离,也能让吕元坤和张逸仙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冷。

由于他们所处的位置并非正对着棺材,吕元坤只能看到棺材的侧面,棺盖缓缓向一侧移动,却看不见任何外力在作用,棺盖似乎是自行打开的,这种情形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在挑战常理。

棺盖打开到与棺材垂直的位置便自行停止,悄无声息地,黑色的长发和红色的衣袂从棺材中飘起;接着,一个猩红的魅影缓缓浮现。

这红衣女子周身散发着森然的阴气和浓烈的怨气,仿佛将天地间的幽怨气息汇聚一身,令在场的两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产生深入灵魂的战栗。吕元坤呆住了,他震惊地发现这红衣女子的身体竟如无物般漂浮在空中,随意漂移,根本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张逸仙早有预感,但亲眼见到这红衣厉鬼竟已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后,他不禁暗自惊叹:“能够炼化出如此可怕的厉鬼,这背后的御鬼师法力真是惊人!”

只见那红衣厉鬼缓缓飘至那名早已吓得失禁的混混身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出现而凝滞。她的动作轻柔而阴森,惨白而瘦削的手缓缓伸出,指尖微微一扬,宛如在虚空中施展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名混混的身体竟然无故自行飘浮起来,仿佛地心引力在这一刻彻底失效。他的眼中流露出惊恐,四周的环境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红衣女子的身影愈发清晰。红衣女鬼的漆黑长发在无风的情况下开始自动飘动,仿佛在回应着某种无形的召唤。

一缕淡淡的白气缓缓从混混极度扩张的鼻翼里飘出,犹如一条无形的丝线,缓缓地传入女鬼的鼻孔之中。这个过程仿佛是时间在此刻静止,混混的身体在红衣女鬼的力量下,似乎变得越来越虚弱,逐渐失去了生机。

大约过了半分钟,混混的身体如同不断泄气的气球,迅速地收缩,最后干瘪得如同失去血肉的干尸。那一刻,吕元坤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寒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无法自拔。

当混混最后的一滴阳元被女鬼吸干后,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已经完全失去生命。而红衣女鬼的脸庞却愈发显得洁白澄澈,仿佛透过她那惨白的肌肤,能够看到她内心深处的阴冷与怨恨。她未作停留,缓缓地飘回棺材里,棺盖在无形的力量下再次合拢。除了地上遗留的一具干尸外,天台上的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静谧得令人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待心中的惊疑与不安稍许平复后,吕元坤轻声问张逸仙:“喂,神棍,刚刚那是咋回事?”他习惯性地将张逸仙称作“神棍”,这个称呼在他嘴里带着几分调侃,也透着几分亲近。

张逸仙沉声道:“果不其然,老薛,你方才真的撞见鬼了!”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怎么?那女的真的是……”吕元坤虽然有所猜测,但心中仍然难以接受“鬼”这个字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张逸仙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那可不是普通的小鬼,那是低级灵体中灵力最强的红衣厉鬼!一般的法师都难以对付这东西!”他的话语中透着无奈与警惕,仿佛在提醒吕元坤事态的严重性。

吕元坤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连你这超级神棍也怕它了?”他试图用调侃掩饰内心的恐惧,但声音中却难掩一丝紧张。

张逸仙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有一件事你得先搞明白,我并不是法师,也没资格成为天师,我只是一个法力不高的风水师。之前帮你收服的那个鬼也并非厉害角色,所以这红衣厉鬼,我自认无能为力。而且,这红衣厉鬼的背后还有一位法力深厚的御鬼师操控,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吕元坤没想到连张逸仙也束手无策,心中暗想,难道自己历经无数生死,枪林弹雨都闯过,却要栽在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确信的“鬼”的手中?

张逸仙突然笑了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你也无需过于担忧,虽然我这个半吊子天师帮不了你,但就算在这里,起码也有两个人能够对付这红衣厉鬼。”

“哦?”吕元坤的好奇心被激起,他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还藏龙卧虎,心中更惊讶的是居然有人愿意做这种捉鬼的事,世上果然无奇不有。

张逸仙微笑着说:“这两人一个是我的师父,清风观的住持云隐道长;另一个是我师弟,张灵松。”

“呵,这种事我早该猜到。”吕元坤笑道,“除了你们道观,哪还有人会做这种事。”

张逸仙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师父早已不理世事,什么事儿都不管,而且近来他正在闭关修道,所以指望不上他了。也就是说,当前有能力处理此事的就只有我师弟张灵松了。”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吕元坤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松,沉重的心总算轻松了一些。

张逸仙苦笑道:“听你这口气,看来这事即便成了也是白忙活,幸亏出手的不是我,只好委屈一下张灵松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