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永他们离开审讯室时,宋来平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凌晨,宋来平用纸片叠成硬纸条插进手铐孔李把手铐打开了,他轻轻地拿起审讯椅的挡板,趁着辅警睡着之际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他走到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户翻了出去,他鬼鬼祟祟地跑出了派出所。
宋来平知道是尹萍萍害得他被警察抓到,他连夜跑到新庄小区13幢。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竹梯子,爬到围墙上,他走到阳台处用力打开了阳台窗户翻了进去。尹萍萍听到了开窗的声音,她最近本来就有些害怕,睡眠比较轻,她听到了声音,她害怕得不得了,赶紧给我王志永打电话。王志永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尹萍萍说:“那些人来到我家了,我很害怕。”
王志永说:“什么,他们胆子太大了。”
王志永刚说完,就听到尹萍萍大声叫喊着,一个男的说:“我让你报警,我弄死你。”
王志永在电话里喊着:“尹萍萍,尹萍萍,你怎么了。”但尹萍萍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王志永急忙喊所里的弟兄一起去尹萍萍家里。这时王志永惊醒了,赵雯静说:“尹萍萍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王志永听赵雯静这样一说,才知道自己做了噩梦。王志永说:“我刚梦到我最近办理的抢劫、强奸案的受害人被嫌疑人杀害了,我叫人去救她。”
赵雯静听了也无语了,转身说:“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早上,王志永开车上班时给尹萍萍打电话,好一会尹萍萍才接电话,王志永以为真出啥事情了。
尹萍萍接了电话说:“王警官,什么事情。”
王志永听到了尹萍萍的声音,才觉得她没事,说:“上午,你到所里看一下监控视频。”
尹萍萍说:“好的,等会我过去。”
王志永挂了电话,大脑里就在思考着这起案件,宋来平不交代,他还在抵抗。根据目前收集的证据,宋来平有重大犯罪嫌疑,完全可以刑事拘留,等会到所里再审查一下,他能交代最好。
王志永到了办公室,翻看着案卷材料,他一方面梳理着宋来平口供的漏洞,整理出审讯方案;另一方面思考着如何把证据固定好。
王志永翻到了那张写着:“我还会过来找你的。”的纸条,他看到那个“来”字跟宋来平写的“来”字很像,尤其是右下角的那一捺,这一捺偏下,而且向左越过长竖。王志永翻看了材料中宋来平十几个签名,“来”字都是这样写的。笔录中宋来平写的“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一样。”那个“我”字跟纸条中的“我”字也很像,荣来平写的“我”字右下角的一撇直接写成了钩圈。
王志永在大学里学过《文件检验课程》,他知道个人的书写习惯一时很难改掉的,那张纸条肯定是宋来平写的,上午拿到市局刑警支队文件检验室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这时,尹萍萍到了派出所大厅,她给王志永打电话说:“王警官,我到大厅了。”
王志永说:“好的,你等一下。”
王志永让邵峰到大厅接一下尹萍萍。邵峰把尹萍萍带到了办公室,尹萍萍看到了王志永,心里就有一种安全感,感觉见到了自己亲近的人了。
王志永打开了宋来平他们作案前两天踩点的视频让尹萍萍看。尹萍萍看了一会,用手指着电脑屏幕说:“这个人就是昨天我在西桥菜场附近见到的人。穿黑色羽绒服的男子就是拿刀的男子,他坐在我旁边。这个穿灰色棉袄的男子好像是驾驶员。”
王志永听到尹萍萍的话还是有些开心的,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王志永给尹萍萍做了一份笔录,把她刚才看视频指认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了。
做完笔录,王志永送尹萍萍到大厅了。尹萍萍知道王志永对她的案件很用心,她说:“谢谢王警官了,希望你们早日抓到这些人,我就定心了。”
王志永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抓到他们的。”
尹萍萍脸红地说:“王警官,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王志永随口说了一句:“可以啊。”王志永主要还是在安抚一个受害者,也没有想太多。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审查那个嫌疑人了。”
尹萍萍说:“再见,王警官。”
王志永回到办公室把宋来平的笔录都复印了一下,对杜岚说:“等会你帮我把宋来平的材料和这张纸条送到刑警支队文件检验室,让他们帮忙鉴定一下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是不是宋来平书写的。”
杜岚说:“好的,师父。”
余刚对王志永说:“师父,鉴定笔迹做什么。”
王志永说:“说明那张纸条是宋来平写的,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
余刚惊讶地说:“我还会过来找你的,这说明宋来平应该见过尹萍萍,加上尹萍萍的指认,宋来平应该是其中一个嫌疑人。”
王志永说:“你把宋来平的材料输到系统里,报刑拘,我和邵峰过去再审审宋来平,争取拿下他的口供。”
余刚说:“好的。”
余刚心里想:“师父整天满脑子都在想案件,今天看到尹萍萍,感觉她对师父很信任,不过她的眼神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王志永和邵峰走进了审讯室,宋来平趴在审讯椅挡板上睡着了。王志永敲了敲挡板,宋来平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王志永。
“一晚上想好了没。”
“警官,我没做犯罪的事情。”
“你昨天都承认是你们干的,我们都录音录像了。”
“我真的没干。”
“车上的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吧。”
“我不知道。”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们已经拿去鉴定了。”
“你们鉴定什么。”
“笔迹鉴定啊。”
宋来平一听,大惊失色。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志永看在眼里了,王志永乘胜追击地问道:“我们在监控里也看到你往新庄小区13幢那边的巷子走去了。”
“我,我……不是我放的。”
“我现在是给你机会了,我也跟你明说,受害人都指认出你们三个人了,再加上取款监控视频,你觉得你能赖掉吗。”
宋来平低头不语,他在想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