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
贞丰道长一声令下,众多武当弟子杀意凌然,持剑冲了上去。
“慢着!”
秦天突然开口。
所有弟子为止一愣,纷纷转头看向贞丰道长。
贞丰道长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历元驹。
历元驹面露狞笑,一副得意之色。
“怎么?怕了?”
“怕了就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再叫我三声爷爷,说不定我还会考虑饶你一命!”
“别吵死肥猪,忙着呢!”
秦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历元驹面如猪肝色,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
这瘪犊子,欺人太甚!
其他人满脸疑惑的看着秦天。
都这种时候了,打电话?
贞丰道长眯了眯眼睛:“小子,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秦天没有理会贞丰道长,只是淡淡的对着手机那头说了句‘我现在武当,被你的人围攻呢’。
说完他伸手将手机递给贞丰道长。
“喏,你的电话!”
贞丰道长脸色一沉,眼中怒火升腾。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拖延时间?做梦!”
他一挥手,正要再次下令。
却在这时,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
“贞丰!”
仅仅两个字。
贞丰道长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望着秦天手中的手机。
这声音……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大殿众人面露狐疑之色看向贞丰道长。
“掌门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们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啊?”
众弟子举着手里的长剑,上不是,不上也不是。
一旁的历元驹急道:“贞丰道长,您干嘛呢,杀了他啊!”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贞丰道长此刻的表情,眼底透着浓郁的惊恐之色。
贞丰道长颤抖着抬起手。
众弟子还以为他是要发号施令,都准备提剑冲上去了。
哪知,他开口道:“清风,去,把电话拿过来。”
“???”
“师兄,这……”
清风道长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电话怎么会让师兄如此失态。
虽有不解,但他还是从秦天手上接过手机,递了过去。
贞丰道长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机,仿佛那不是一部手机,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贴近耳边,声音瞬间变得谦卑无比:“是,是……我……我知道了……”
贞丰道长额头上的汗珠,豆子般滚落,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大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贞丰道长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呆了。
武当弟子们面面相觑,举着剑的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这……什么情况?”
“掌门他……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道啊,这电话里到底是谁啊?”
弟子们窃窃私语,疑惑的目光在贞丰道长和秦天之间来回扫视。
历元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贞丰道长,您……您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贞丰道长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手机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鬓角。
“是……是……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一定照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刘栀清也愣住了,她看着秦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她实在想不通,秦天到底给谁打了个电话,竟然能让威风凛凛的武当掌门变成这般模样。
秦天却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终于,贞丰道长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抬起头,看向秦天,眼神复杂,有恐惧,有疑惑,有不甘,还有一丝……敬畏。
“秦、秦先生……”
贞丰道长开口了,声音沙哑。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道。
“刚……刚才是贫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海涵……”
说完,他竟然向秦天深深地鞠了一躬。
“!!!”
“……”
“???”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武当弟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历元驹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刘栀清也是一脸震惊,她看着秦天,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天看着贞丰道长,淡淡一笑:“现在,我可以进武当山脉了吗?”
贞丰道长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师兄……”清风道长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想不通,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对秦天如此恭敬。
贞丰道长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闭嘴!还不快给秦先生道歉!”
清风道长吓了一跳,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向秦天鞠了一躬:“秦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您。”
秦天摆了摆手:“不知者无罪。”
“贞丰道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历元驹开口。
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仅凭一个电话,秦天就没事了?
历元驹满脸茫然的看向贞丰道长,质问道:“您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对付秦天吗?您怎么能……”
“住口!”
贞丰道长怒喝一声,打断了历元驹的话。
他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历元驹,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秦先生就是我武当最尊贵的客人,谁敢对他不敬,就是与我武当为敌!”
“你!”
历元驹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贞丰道长,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贞丰道长竟然会为了秦天,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待自己。
我这十年的收益全都喂狗了!
“还有你们!”
贞丰道长转头看向武当弟子,厉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见到秦先生,要像见到我一样恭敬,明白吗?”
“明……明白……”
武当弟子们齐声应道。
闻言历元驹心中怒火腾起。
但碍于这是武当的地盘,他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
历元驹挤出一抹笑意问道:“贞丰道长,我们好歹是盟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贞丰道长眼神阴冷:“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滚出武当山!”
历元驹不爽:“要我走可以,把我丹田解封了我就走!”
“解封丹田?”秦天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贞丰道长,我允许你给他解开了吗?”
贞丰道长浑身一颤,连忙摇头:“没……没有,秦先生,我绝不敢违逆您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历元驹,脸色一沉:“历元驹,你听好了,我们之前的契约,作废了!”
“那十年的收益贫道不要也罢!”
“……”
历元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历家十年的收益,竟然比不过秦天的一句话?
“师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清风道长再也忍不住了,那可是历家十年的收益啊!
他快步走到贞丰道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难道就因为秦天的一个电话?”
贞丰道长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你别问那么多!”贞丰道长厉声喝道,“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清风道长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问。
“秦天!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
历元驹解封丹田无望,再也忍不住了。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秦天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八羔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放肆!”
贞丰道长怒喝一声,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历元驹面前。
他一把掐住历元驹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敢对秦先生不敬?!”
贞丰道长眼中杀意弥漫,声音冰冷得像从地狱里传来。
“咳咳……放……放开我……”
历元驹被掐得脸色发紫,呼吸困难,双手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贞丰道长的钳制。
“家主!”
“道长饶命啊!”
历苍山和历华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替历元驹求饶。
贞丰道长实力不可估量,他们两个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对手。
更何况这还是武当的地盘。
二人只能干瞪眼,乞求贞丰道长的原谅。
“这厮敢对秦先生不敬,他就该死!”
贞丰道长眼底透着一股狠劲,说话间,手里的力道又加剧了几分。
“贞丰道长,先留他一条狗命。”
就在这时,秦天缓缓开口说道:“我还需要他帮我找药,现在杀了他,未免太可惜了。”
“是,秦先生。”
贞丰道长连忙松手,将历元驹扔在地上。
“还不快谢谢秦先生不杀之恩!”
历元驹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秦天,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历元驹,你给我听好了。”
贞丰道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像狗一样听秦先生的话,明白吗?”
“否则,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现在向秦先生道歉,我还能饶你一命!”
历元驹咬紧牙关,心中的怒火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区区竖子……”
“家主,万万不可冲动!”
这时,历华山上前一把拉住历元驹。
他凑到历元驹耳边,低声说道:“家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老东西明显有什么把柄在秦天手里,我们现在跟他硬碰硬,只会吃亏。”
“不如先忍辱负重,假意向秦天投诚,等找到机会,再杀了他也不迟!”
历华山的话,像一剂镇定剂,暂时稳住了历元驹濒临崩溃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看向秦天。
“秦先生,之前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历元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哦?”
秦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的道歉,似乎不太诚恳啊。”
“你!”
历元驹差点没忍住又要破口大骂。
历华山连忙拉住他,使劲地使眼色。
历元驹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再次低下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秦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对您不敬!请您原谅我!”
这一次,他的语气,比之前要诚恳了一些,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甘和怨恨。
秦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
他缓缓说道:“等我找到还魂草,我会亲自把你送去镇魔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
“秦天,你……”
历元驹刚想说什么,却被贞丰道长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只能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
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尽管心里已经把秦天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但还是装作一副顺从的样子说道。
“是,秦先生,我一定配合您,找到还魂草。”
秦天看着历元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
他转过头,看向贞丰道长。
“贞丰道长,我听说你们武当还有昆仑山的山脉图对吧?”
清风道长神色一惊。
他一个外来人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贞丰道长却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冲着秦天点了点头。
“是的!”
秦天伸手,道:“给我吧。”
“是,秦先生。”
贞丰道长没有任何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双手递给秦天。
“师兄!您疯了吗?!”
清风道长见状连忙上前拉住贞丰道长,极力劝说道:“这可是昆仑山的山脉图啊!是我们武当的命脉所在!”
“您怎么能把它交给一个外人?!”
清风道长越说越激动。
他无法理解,贞丰道长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这简直就是把武当拱手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