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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宏一脸恳切地有求于自己,旬米林强压着心头的不耐,尽量平和地问道:“越王请讲!”

“父皇在皇宫深陷危难,借我二千兵卒,我愿亲率他们为先锋,勇猛地杀进城去。”

赵宏神色决然,目光坚定如炬,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旬米林眉头紧蹙,脸上瞬间布满了难色,这般毫无来由、莫名其妙地借兵出去,实在是有违军规常理。

“哎呦,旬将军,越王不过是一心想要带兵勤王救驾,也不过区区二千之数,您又何必这般犹豫不决呢?”

身后的监军太监心急如焚,扯着那尖细刺耳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呃!”旬米林的眼珠子急速地骨碌碌转动着,脑海中思绪翻涌:二千先锋为我开路,或许确实也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好,越王既然如此坚定决绝,本将若是再拒绝,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那就谢过旬将军,请速速点兵,我这就准备带兵入城。”

一刻钟后,旬米林在左武卫的军队中,精挑细选出了二千人。这支队伍在赵宏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进发。

禁卫军远远地望见来人打着左武卫的大旗,可为首之人竟是越王赵宏,心中不禁一惊。

“看来,左武卫已然参与了这场谋反,守将听令,待来人靠近,无需犹豫,给我狠狠地打。”

许牧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决绝,果断地下令道。

随后,他便脚步匆匆地赶往皇宫。

还未等赵宏的队伍靠近,城楼上的禁军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来的军队万箭齐发。

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一片黑暗的乌云,瞬间遮蔽了天空。

“不好,这禁军竟是反贼,我们立刻反击。”

赵宏佯装惊怒交加,扯着嗓子大声命令左武卫的人展开攻击。

后面跟着的旬米林见状,急忙手忙脚乱地拉开军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准备迎敌。

赵宏冲在前面奋力攻城,身后的太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旬将军,越王在前头奋勇攻城,二千人怕是难以抵挡,您赶快增兵前去支援啊。”

旬米林本就是个副将,临时受命为勤王将军,对于攻城之事本就经验匮乏,此刻更是心乱如麻。

又有太监在一旁心急火燎地急切催促,他心中一慌一急,便不假思索地派出五千人协助攻城。

西直门经过祝标的轰炸,已然是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左武卫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毫不犹豫地直接往前冲,顺着那断壁残垣奋勇向上进攻。

双方的队伍瞬间如同恶狼般绞杀在一起,士卒们踏着同伴鲜血淋漓的尸体,手中高举着寒光闪闪的刀枪,疯狂地相互厮杀。

城墙的豁口处,眨眼间血流成河,那浓稠的鲜血汇聚成小溪,顺着地势流淌,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

眼见左武卫的士兵即将攻上城墙,却又被禁军拼死杀了回来。

那禁军如同顽强的礁石,死死地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太监急得跳脚,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旬将军,再派一些人过去,这城楼眼看就是我们的了。”

旬米林望着眼前胶着的战局,心急如焚,觉得胜利在望。

于是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又派出五千人冲锋。

待人员全部冲过去。赵宏骑马折返回来,挥舞着手中的剑,声嘶力竭地高呼道:

“一鼓作气,全部往前冲,敌人所剩无几了。”

旬米林闻言,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所有人,给我全力冲锋。”

赵宏见旬米林中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继而高声喊道:

“我重赏附近村民勇士,协助尔等攻城。”

此时的旬米林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尽快攻克城门。

至于赵宏能不能喊来人帮忙,他根本无暇关心。

等所有人朝着城门、城墙的位置疯狂冲锋,禁卫军已然开始难以抵挡,逐渐显露出疲态。

赵宏给自己埋伏在后面的心腹亲信一个眼神,那叛军将领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举弓朝着旬米林背心射去。

乌泱泱的杂牌军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了过来,瞬间淹没了倒下去的旬米林。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同时也压垮了禁军的防守。

赵宏见时机已然成熟,高高举起手中染血的剑,声嘶力竭地喊道:

“冲过去,杀光逆贼。”

左武卫此时占据优势,众人都被胜利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一心想着立下赫赫战功。

在身后人群如雷般的呼喊声中,他们如失去理智的野兽,只顾埋头往前冲,心中再无其他念想。

战场上便是如此。

身后有人拼命地推着你,你永远不会回头看。

因为看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扰乱自己的心神。

眼见禁卫军渐渐抵挡不住,他们又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前来支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决绝。

“不行了,巡防军为何还不来?”一名禁卫军的校尉满脸焦虑,声音中透着绝望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也管不了他们。”校尉身边的一名百夫长神色黯淡,无奈地应道。

战场上,刀枪相互撞击,发出铮铮鸣响,仿佛是死亡的交响曲。有人接二连三地倒下,那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巡防营已经无人继续看守。

但也无人前去求援。

“大家想必都已知晓,新封的太子已然谋反,将我们困在此处,城外的左武卫大营前来勤王,禁军却加以阻拦,我们是不是应当有所作为?”

说话的是巡防营左校尉戴琦,他的脸上满是急切与愤怒,目光急切地扫过下面众人的表情。

“校尉,这里就您和右校尉两个人权力最大,我们都听您二位的。”

右校尉黄继发,并非赵伟的人,而是听命于韦荣。

可此时,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表情乖张地看向戴琦,默不作声。

“看样子黄校尉与我的想法一致,那我们直接去攻打东宫如何?”

戴琦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与冲动。

黄继发依旧不说话,但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闪烁的眼神仿佛是默认了戴琦的说法。

“那好,等会出营,黄校尉若有犹豫,你便交出兵权,由我代劳。”

戴琦深知黄继发的性格懦弱犹豫,索性直接索要兵权,以免两边为难。

黄继发默默摸出腰牌,递给戴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沉重的呼吸和紧绷的身体,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有了黄继发的腰牌,戴琦递给了一名亲信:

“你去调兵,我们先攻打东宫。”

亲信接过腰牌,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急匆匆地前往营区调兵。

巡防营里的人多是靠关系进来的,不过是在此混日子,他们只认腰牌和钱财。

来人一番巧言令色的忽悠,许下高官厚禄和金银财宝,大多数人便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跟着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