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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那里怎么样了?”

卫贵妃拿着剪子,在殿内的花丛中踱步,想挑选出最鲜嫩的一朵芍药。

宫女回话道:“小将军去了陛下那里,陆姑娘安睡着,姜女医给镇国公夫人看完病,也回去歇息了。”

卫贵妃回头,嗔怒道:“以后不许叫封寒‘小将军’,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造谣生事,反而不好。”

宫女笑道:“是奴婢叫惯了,以后一定改。”

“这陆姑娘模样俊,人品好,唉……”

卫贵妃这一声叹息,宫女自然听得明白。

这事也不是她能置喙的,便没说话。

卫贵妃又道:“虽说封寒喜欢,但这姑娘的前夫毕竟是封寒曾经的发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封寒的名声怕是不好。”

“依奴婢看,只要陛下下旨赐婚,谁敢说不好?只怕都会觉得是一件美事呢。”

卫贵妃将剪子放回托盘。

“我原本也不想操这份儿心,可哥哥将封寒托付给我,我总想给他最好的。却没想到,之前给他相看的那么多闺秀他竟都不喜欢。这孩子,真是……”

宫女闻言一笑,贵妃嘴上说着操心,其实对这个侄儿喜欢得紧。

“罢了,让本宫再想想,总觉得不太踏实。”

她话锋一转,又问起镇国公夫人的事来。

宫女想了想,道:“国公夫人那边,姜女医一直在治疗,但,奴婢看着,国公夫人心病难医。姜女医医术虽高,却也医不了心病啊。”

卫贵妃摇了摇头,这就是她将陆姑娘叫进宫来的另一个原因了。

镇国公夫人在宫里这段日子,就只有在说起这位陆姑娘,和她的琵琶技艺时,才有点笑意。

宫女叹道:“只可惜这陆姑娘刚入宫便……病了。”

还是被她家娘娘给吓病的。

卫贵妃不由失笑:“本宫那时真的挺吓人?”

宫女嘿嘿一笑,道:“奴婢知道娘娘是假装的,在边上看着倒不觉得。只是……陆姑娘第一次进宫,难免心中忐忑。”

“唉,都是本宫的不是,改明儿等她病好了,本宫寻个由头,好好赏她。”

正说着,三皇子来给她请安,贵妃忙一扫愁容,笑容满面地和他叙话去了。

*

陆鸣雪再醒来时,天色还亮着,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她微微一动,只觉浑身酥软,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倒是不头疼了。

可见是阿姜的药起了效。

只是阿姜怎么不在房内?

陆鸣雪支起身子,下了床,唤了声:“阿姜?”

却无人应答。

她想,大约是去给镇国公夫人看诊去。

下床时,她没注意到床边的踏板有些松动,一脚踩上去,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就在她稳住身子的时候,传来两声敲门声。

“笃笃……”

这敲门声两声之间,间隔了一息,且敲完之后,并没有人说话。

更重要的是,天光照亮门扉,并无人影。

陆鸣雪微微眯眼,提高声音道:“何人?”

没有人回话。

若不是刚刚那两声太过清晰,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裹上披风,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冷风毫不留情地灌进来。

门外当真没人,却在地上放着一个信封。

她跨出门槛,左右看看,也没瞧见一个人影。

这信是谁送的?又是什么目的?

将信展开一看,便能见分晓。

可陆鸣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封躺在地上的信,都像是一个圈套,只等着她入套。

屋外冰冷的空气,无疑也让她更加清醒。

设圈套的人明显很是自信,似乎只要她打开信一看,就一定会往里钻,所以才敢留下信就走。

陆鸣雪想到什么,心头一颤,终于不再犹豫,将信封拾起来,又快速把里面的信抽出来。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用端正的楷书写就——陆家入困,盼姐归。

这是承安的字迹!

家里怎么了?封寒不是已经派人守着陆家,又怎么会让陆家陷入困境?

不对!承安并不在家中,他在书院里。而书院并没有派人过去。

书院是一个封闭场所,如今京城局势紧张,书院也有防范。

可还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承安的头上。

陆鸣雪转身回了屋子,关上门,将呼啸的冷风关在门外。

她如今在宫里,轻易不能出宫,封寒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入宫,她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如今看来,只有找卫贵妃帮忙。

可她愿意帮忙吗?

卫贵妃温柔、端庄,从她考验她的行为来看,偶尔也有些幼稚。

虽说她通过了卫贵妃的考验,得到了卫贵妃亲口称赞,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卫贵妃并没有真正接纳她。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这份疏离感让她不确定。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时,房门打开,阿姜拥着披风进来。

“呼,屋里屋外简直是两个季节。”

见她起来,阿姜笑道:“可好了,怎么坐着发呆?”

阿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抖了抖挂到一边。

“我们这屋子也应该弄两床厚毛毡挂在门上,这样开门的时候就不会有冷风灌进来,回头我去和镇国公夫人说一说。”

阿姜嫌屋里热,又将鞋子脱了。

回头一看陆鸣雪还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这是?”

陆鸣雪捉住她的手,竟还是暖乎乎的。

笑道:“你呀,手脚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拿来给我暖手正正好。”

阿姜反捉住她的手,搓了搓。

“放心吧,等出了宫,我接着给你调理,一定把你的身子调理得和我一样。”

她一笑,而后正色起来。

道:“阿姜,承安出事了。”

阿姜抬眉,惊讶道:“承安?他怎么了?”

陆鸣雪将手里的信递给她看。

阿姜看完,这才明白她刚刚在发什么呆,心中惊骇。

“怎么会这样!不过你先别担心,承安既然还能找人给你传信,至少说明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对不对?”

陆鸣雪摇了摇头:“送信的人,应该不是承安找的,是绑架他的人,要挟他写了这封信之后,托人传进宫的。”

承安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往宫里传信。

况且,他要真有急事要传信,直接找卫封寒传话更便捷些。

既然卫封寒没有告诉她陆家出事,就说明陆家其他人都安好,而承安应该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