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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蒙九郎就接到通报,说是卫封寒带人围了他的私宅。

蒙九郎如一头牛犊,直接冲出了镇国公府,身后只跟着几个伺候的小厮。

若是其他人,他自然不会这么激动,但那个人是卫家人!

是害了他兄长,还在蚕食父兄势力的卫家人。

他怎么会放过这大展身手的机会。

等到了私宅前,看见那么多卫家的府兵拿着武器,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就有些发怵。

“九少爷,一会儿别冲动,悠着点啊。”

蒙九郎瞪他一眼,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就往上冲。

果不其然被人拦住:“什么人?!”

“我是这宅子的主人!这话该我问你们吧,你们凭什么私闯民宅?还把我的宅子围起来?”

拦住他的人脸色冷淡,毫不心虚:“你宅子里有贼人,你不知道?”

这倒是把蒙九郎给问住了。

这宅子是他的,但钥匙却不止他手上有。

“怎么可能?你放我进去,我要亲眼确认。”

那人不肯放,蒙九郎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少年体魄,根本拼不过。

就开始撒泼打滚,嚷嚷着让过路人评理。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卫封寒走了出来。

一身银光闪闪的薄甲贴合在他高大劲道瘦的身躯上,虎背蜂腰,俊美的五官中和了他身上凌厉的气势,增添了几分贵气。

一向以将门虎子自居的蒙九郎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

“你……你就是卫家的?”

卫封寒冷脸的时候,一双眼睛极为摄人。

蒙九郎不由得有些发虚,但在意识到自己怂了的时候,羞愤涌出,让他更为亢奋:“说话!你凭什么带人查我的宅子?”

卫封寒道:“带进来说话。”

他一发话,刚刚还拦着蒙九郎的两个府兵一手捉一边,将蒙九郎架了进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全被拦截在外。

“唉!唉!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镇国公府的九公子!我大伯可是镇国公!你们敢对我不敬?!”

可惜这个身份对于卫家的府兵来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激发起他们心中的厌恶。

随便挑了间没人的屋子将他扔下,蒙九郎爬起来就要冲上来打人。

就听有人道:“既然你刚刚都承认了这是你的院子,窝藏罪犯,该当何罪?”

身穿银甲的男子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什么窝藏罪犯?我听不懂,你们是京兆府的吗?这事儿该你们管吗?”

见这少年有勇无谋,根本无法沟通,卫封寒摇了摇头:“蒙家怕是要青黄不接了。”

说完,就走了。

而蒙九郎反应半天,才意识到他刚刚被骂了。

可因为那个男子摄人的气势,他竟生不起厌恶和愤怒,反而满心羞愧。

*

陆鸣雪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蒙九郎被抓进来。

正在出神,耳边却传来杜随心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转身看过去。

原来是隔着门,在门缝里和她说话。

“姐姐,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倒霉。”

还真是。

“你看起来怎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就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卫封寒总得放了我的。”

陆鸣雪都不用问为什么:杜随心的手有些太干净了。

除了和莫介一打了一架,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你就不怕她俩把你供出来?”

杜随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蛊惑:“我只是爱看热闹罢了,她俩何必咬我呢?”

“你从镇山关来到京城,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猜。”

他让陆鸣雪猜,陆鸣雪便真要开始猜。

他又道:“算了。就算你猜到了,也阻止不了我。”

这么嚣张?

就他到目前的表现来看,实在没什么威胁,尤其是在失去了霍萤萤以后,他连下毒都做不到了。

然而陆鸣雪还是低估了他。

蒙九郎刚被关起来没多久,庆丰侯府来人了。

而且,庆丰侯和世子都来了。

杜随心仍旧是一副忧愁淡笑的模样:“我让人给庆丰侯府送了封信,让他们来接,世子夫人。”

“你什么时候?”

陆鸣雪避无可避,迎面便撞上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又传来消息,说是陆正山也来了。

他扒拉开庆丰侯父子,跑到陆鸣雪跟前。

脸上的黑眼圈和红血丝说明他一夜没睡,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有些糟乱。

“鸣雪,有人传信说,你娘和妹妹找到了?就在这儿?”

见陆正山满脸焦急,陆鸣雪忙将娘和妹妹的情况说了。

陆正山大大松了口气,又听说萧品韵受了重伤,立刻就拉着陆鸣雪要去看她。

谁知庆丰侯却举步过来,将父女二人拦住。

“陆大人,这儿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既然你的夫人和女儿都无碍,也不急于这一会儿了。”

陆正山一看是庆丰侯,还是要给几分面子,便道:“这儿是什么情况?”

庆丰侯看了一眼陆鸣雪,目光冰冷,隐含不屑。

“你的女儿陆鸣雪,被人从我侯府劫走,一夜未归。”

陆正山一愣,不敢相信道:“昨天?也是昨天?被谁劫走?”

陆鸣雪眼尖看见卫封寒有了动作,连忙道:“我当时都快死了,是我一个朋友,看不下去了,才将我带走。比起这个,世子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何会突然发疯吗?”

裴行迟的神情仍旧有些恍惚。

庆丰侯冷声道:“难道不是你给行迟下了降头?陆正山,你教养的好女儿,竟敢在京城施行巫术!”

陆正山的表情比裴行迟还要恍惚。

陆鸣雪一猜,就知道这肯定是侯夫人给庆丰侯上的眼药。

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施行巫术,侯爷怎么能血口喷人?”

庆丰侯摆了摆手,不耐道:“你会不会的,本侯不知道,今日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你带回侯府,听候发落。”

陆正山听了这话,终于不恍惚了,道:“发落?发落什么?”

“陆正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陆鸣雪已经是我裴家妇,她犯了错,我们自然要按家规发落。”

陆正山果然一顿,不敢再说。

陆鸣雪咬牙道:“我不敢回去,我怕世子再发疯,我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