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嫂子跟甄美好并排坐在车上,两人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美啊,你今天晚上不摆摊了?”梅嫂子不知道她生意那么好,居然不摆摊,要是她一天都不舍得休息。
“今天休息一天,再说昨天才刚过完节,今天没多少人的。”甄美好把她自己的分析说给她听。
“而且我明天后天早上都不去卖菜,这几天萱草都开满山了,我明天早上准备去摘点,嫂子你要不要去?”
”去呀,怎么不去,你是摘去卖吗?
”看吧,多的话就卖,不然就留着自己吃,野生的难得,而且每年就开放这一次。”有些好东西她只想留着自家吃。
“这几天野生菌子也不少,明天记得多带个袋子,你要是捡得多吃不完,我给你带去卖。”
“听你的,你一贯来就喜欢倒弄这些东西,比我还有经验。”梅嫂子感慨了一下。
在说话的这会已经到了梅嫂子家门口,甄美好帮她把毛豆稿搬下车。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她,明天一定去摘萱草花,也就是黄花。
“忘不了,我还没那么大的忘性呢。”梅嫂子哭笑不得。
甄美好心想她这可是有前科的,经常约好了的事,她等下就跟你说她要带孙子去女儿家玩。
所以她才一再提醒,不然又被放鸽子。
她骑车到家后先把饭热上,一般她都是一次蒸两顿的饭。
饭热上了她就摘毛豆,现在是没时间剥了,只好把豆荚从杆子上摘下来,不然这么放上一夜,豆荚就比较干,豆子就不好剥。
豆荚摘下来用袋子装好放进冰箱保鲜,这样不容易干吧。
……
今天吃了晚饭,她跟着梅嫂子一起出去散步。
老话说的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上的明月像是个大银盘一样挂在空中,曜曜的照在乡间小路上。
使得田野看起来像是落满了霜,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不像之前带着燥热,这才算是真正的秋天。
今天晚上莲妹子跟金花婶子照常去了夜市街摆摊,不过看她们打到群里的食品,比平时也少了不少。
在散步散到成叔家的时候,甄美好让成叔给她的老顾客带话,就这几天不去摆摊了,家里没什么菜了。
经过她婶子家的时候又喊她婶子一起散步;“婶,出来散步了。”
“来了,难得看到你有空散步,怎么今天没摆摊吗?”现在是每个看到她没去摆摊的人都要问上这么一句,连自己婶子也不例外。
“这几天比较累,休息几天再去,不能为了挣点钱搞垮身体不是?”甄美好虽然无奈,但也认真回答婶子的问话。
她啊,是越来越惜命了,以前孩子小她不敢生病,更不敢死,现在她觉得找到自我了,更加珍惜自己了。
没有什么比活的健康更重要,她现在虽然钱不多,但也够她用的,而且还有闲。
婶子听她这么说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人啊生什么都不能生病,身体最重要。”
梅嫂子也点了点头,她们这个年纪呀,小毛病可不少,今天这里痛明天那里舒服,一检查全是些折磨人的小问题。
正当她们散步聊天聊的起劲的时候,对面走来两个人,两个都是甄美好讨厌的。
一个是玫浅,另外一个就是她离婚前帮她前夫带信给她的人,整个人天天阴阳怪气的,阴森森的一个人。
“哎呀,这不是最近发了财的甄美好吗?今天怎么没去发财呀?”玫浅开口就没好话。
还不要脸的走过来拉着甄美好的手:“美好啊,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一个人摆摊也才卖多少?不如带我一起发个财吧。”
甄美好在她手伸过来的时候,就一把躲开了。
玫浅也没在意她的动作,只假笑两声又道:“你教教我做鸡爪呗,我保准不跟你抢生意,怎么样?”
甄美好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想做梦,我建议你趁早回家睡觉去。”
另外一个叫做根兰的妇女也不再沉默,她早就眼红甄美好的生意了:“你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都是一个村子的,教教我们怎么了?不都说有钱大家一起挣吗?”
玫浅没脸没皮的继续跟着说:“就是,我都放下面子来求你了,你怎么这么你心眼啊。”
甄美好没说话,就静静的看她们表演。
根兰假装一脸震惊捂着嘴:“梅嫂子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她都不教教你吗?这算什么朋友啊,是朋友就该带着你一起发财。”
“哟,那你俩关系这么好,你的男人跟她分享了吗?”梅嫂子一脸的不耐,嘴上可不客气。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根兰被梅嫂子气了个够呛。
“看你这表情不会真跟她分享了吧,不过也正常,她分享别人的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梅嫂子可是不会给人面子人。
玫浅心里这会男人可比不上挣钱重要,她最近又输了不少钱,她儿子女儿看她总是打麻将输钱,也不再给她钱,所以难得的她想自己挣钱。
“哎呀,说那些干啥,我们说做生意的事呢,话说你又卖菜又摆夜市摊,忙的过来吗,不如夜市摊给我摆。”
玫浅一脸理所当然,她就是这种没脑子的人。
“你是脑子直通大肠吧,里面全是屎。”甄美毫不客气的骂道。
“好好跟你说你咋骂人呢。”玫浅对甄美好还有点阴影,被她一骂,顿时把头缩回去了不少。
“骂的就是你这个蠢货,你妈当年怎么没把你当胎盘扔了呢?让你天天上赶着瞎叫唤。”
“哎,甄美好我们只是向你讨教一下怎么做泡椒鸡爪,你这样上来就骂人可不对啊。”
甄美好看到根兰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样子,心里直犯恶心:“放你大爷的鸡得屁,我凭啥教你啊,你是哪条道上的狗东西?”
“这做人啊,可要点脸吧。”婶子也早就看不惯她们。
“我们怎么不要脸了,平时大家不都是互相帮助学习的吗?我记得甄美好那会连地都种不好,还不是跟人学的。”
玫浅听根兰这么一说,赶紧点头附和:“可不是嘛,学别人的手艺就理所应当,学她的不但推三阻四,还骂人。”
“哎哟,这人啊这么自私,我们是比不过的,只恨我们没有她有手段,”根兰更加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