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面对现状。”
“继续观察下去，我们也会束手无策。”
王组长叹了一口气。“其他国家研究呢？”
“上海设备老旧暂时无进展；正在联系盟国引进更先进的设备。然而联盟自己也在研究这种细菌。广州在尝试寻找可能存在的抗体人员。西安那边还在建设阶段。”
听完后，王组长苦笑着说：“大家都困难重重。”
转身看向尼古拉，心里充满歉意。
“多备一些消毒剂吧。虽然作用有限，但总比没有好。”
张静点头应下。
“组长，秘书唐女士来电说要探访的人什么时候方便。”
“让他们明天早上来吧。”
傍晚，杨林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后，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是钱明月。
杨林本不在意接听电话时只静静听着，而钱明月的声音平稳讲述任务细节：
“八点半，去机械工厂集合；严格遵循指导、保持安全距离避免感染。”
杨林在末尾发出嗯的声音。
电话挂断前，又传来关心的嘱咐：“务必小心”。
下班后，兄弟问红星装备研究所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杨林说他们将继续专注于反坦克反应装甲的研究，图纸已经在考虑之中，金属合金问题待进一步确认。
弟弟有些失望但也认可。反护甲未来的应用场景让他宽慰不少。
第二天清早。
骑自行车到达机械厂门口等待专车
李明也不清楚该不该在这一刻上前安慰。此时说什么似乎都没用，甚至可能让情况更糟。一旁的陈红眼睛微红，虽然这几天类似的情景她已经见过多次，但内心的触动仍然难以平复。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红摇了摇头，“所有能尝试的办法我们都用了。”
“针灸都试过了，如果不是上级允许使用野生人参，孩子恐怕撑不到现在。”
李明确切知道这孩子对林先生的重要性，也了解林先生在政府中的地位。高层希望通过这个孩子展示诚意，赢得林先生的信任，并加强合作。为此他们已经不惜代价，可惜有时候人愿难违。
陈红说完后，李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先生的肩膀，“让他尽量开心一些。”
轻拍之后，李明转身离开了。他走向另一个房间，那里正在进行一个正式的会见。
“这是我们张组长。”季玲介绍道，“这是李明同志。”
李明和对面的张教授互相握手。“我们上次会议就见过了，当时你在获得‘全国卫生管理杰出贡献奖’时我就在旁边。”
“哦？你记得可真清楚，那时李青也在呢。”张教授笑着回忆道。
“李青是你们医院的？” 李明问道。
张教授点点头，一边的季玲解释说：“是的，她正是六院的院长。”
“那真是太巧了，我家人就在六院看病。这次见面真的很幸运。”
李明赶紧伸出手表达谢意。而张教授显得有些惊讶，“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们机械厂给我们提供了暖气系统，还安装了手术室的空调。”
“这是我们分内之事。我们医护站也一直在寻找合作机会。” 李明显得更加热情。
张教授点头赞同：“合作确实很重要。这样能让我们的医护人员更好地服务基层，了解工人需求。”
二人正准备继续客套，一旁的季玲端来两杯水，分别递给了两人。“我一直以为是其他人来访，没想到竟然是你。”
“秋月好吗？最近她都在忙什么呢？”
李明摘下口罩喝了一口水。“挺好的，她在乡下做一些项目的研究工作。”
“我是因为这两个人和我关系不错才来的，之前回国还多亏了他们的帮助。” 李明简单说道，没有细谈那些还没公开的事。
“上次截获的那个研究报告也是多亏了他们。”
提到这个报告，张教授手微微一紧：“说的是那份培养病菌的机密资料？”
“就是那份资料。”
听到这，张教授掩饰不住震撼之情，想起当初收到文件时的情景，几个专家怀疑其真实性，特别是那里面的数据非常不寻常。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将意味着一场巨大的灾难。他们一度怀疑这些数据源自国外某实验室，如今从李明的话语里得到了间接证实。
“报告中记载的数据都是多年累积的实验结果，显示出有人故意制造了这种高致病性病毒。”
季玲在一旁愤懑地说：“真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如此丧尽天良地研究病毒。”
李明深表赞同。回想过往经历中的不少恶行——比如食品安全问题或者核污染事件——都能证明人们做决定时不计后果。
“王院长，关于病毒的研究有什么新进展吗？” 李明转而关心起科研情况。
“目前没有太大突破。尽管用上了先进的仪器，但我们对于病毒的本质还是知之甚少。”
张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补充道：“而且这种病毒似乎还在不断演变中，情况越来越复杂，未来可能出现更强力的病毒变种。”
杨小涛点了点头，“幸好发现得早并迅速采取控制措施。否则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张教授继续说道：“我们不仅要依赖西医技术，也在翻阅古籍，希望找到古代应对瘟疫的有效方法。”
可是，他们查阅了大量文献，仍未发现有效的疗法。
“或许我们研究方向需要调整。” 杨小涛提议。
这时，敲门声响了，进来一位与张教授年纪相仿、神情疲倦的老者。老冯连灌了一口缸子里的水后，告诉众人他的最新发现。
“我们对染病的小鼠做了详细解剖分析，发现病毒入侵路径先是攻击肺部，再依次影响肝脾肾，最终到达心脏。”
张教授立刻兴奋起来，开始联想到五行学说的逻辑，“如果病毒遵循这样的感染路径……也许可以从中医理论角度出发找寻破解之道。”
杨小涛心中思索了一会儿高温与低温的循环模式，并拿起一旁散乱纸上的几句话。虽然暂时没头绪，他决定等会查阅相关书籍。
“大家先忙着吧，不用在意我。” 说完他坐下来继续看桌上的一份病例记录……
林小峰眉头紧锁，眼前的日期难道不是前天的吗？
他猜测这应该是张胡子送来的报告。根据记录：
下午两点半，病人体温开始下降到37.8度，并少量食用了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