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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连忙上前安慰,“老祖宗息怒,老爷也只是爱女心切,没想到大小姐是油盐不进。”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爱女心切?他的爱女心切,几乎毁了我全盘计划。”

因为愤怒,她反手又扫落了一个精美的薄胎镂空雕花双耳瓶。

似是发现自己的言行十分不得体。

她深呼吸了几下,闭目养神好一会,才重新睁眼。

“罢了,你帮我递个消息。”

刘嬷嬷应了一声,体贴地俯身在沈老夫人嘴边。

沈老夫人在刘嬷嬷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刘嬷嬷连连应是,很快离开了。

屋外天色黑沉沉的一片,连月亮都躲到了厚厚的云层中。

沈老夫人的佛珠停留在手上,看着屋外黑沉沉的天,眼底情绪凉薄且复杂。

“要是不听话,留着你也没用了。”

...

北宸。

大雪初歇。

给整个北宸京城覆上了一片白。

时值正午,虽艳阳高照,空气依旧冷得刺骨。

城郊的一座破庙中。

一个身穿浅色狐裘的女子正神色紧张地看着庙外。

宽大的狐裘掩盖了她婀娜的身影,却不难从她僵硬走路的看出了她是一个孕妇。

“堂姐。”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破庙中格外突兀。

苏柳溪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

看清来人之后,她散步并做两步走到那人跟前,娇嗔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语气喊我。”

“不用这种语气,那要用什么语气?”男人流里流气地环上了苏柳溪的腰。

一双黢黑的大手与他俊秀带着一点娃娃气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双大手毫不客气地钻进她的狐裘,轻抚她微凸的小腹,眼神是难得的温柔,“最近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儿子乖不乖?”

苏柳溪瞬间红了耳根,“没个正形,就不能是女儿吗?”

“那不行,老子现在的隐忍筹谋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要是丫头片子还怎么继承荣郡王府?生不出儿子,你得给我继续生。”

仗着没人,“苏勇”连说话都不夹着了,还带了一些匪气。

苏柳溪红着脸推开了他的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今天找你来,我是有正事的。”

听到正事,苏勇面上的流里流气散去,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憨厚模样,“什么事。”

苏柳溪严肃地开口,“顾时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悄悄找人去丹阳找沈慕兮母女,要不是陈十六发现了其中一个手下不见了,这个事情,顾时还不打算告诉陈十六了。

我隐隐觉得,顾时已经不好掌控。

虽然那对母女已经被我们处理了,但是他这样继续深挖,我怕...”

不等苏柳溪说完,苏勇的眉头已经拧紧,“他是什么时候遣人去丹阳的?”

“十天前。”

“十天这么久?”苏勇不满地看向苏柳溪,“怎么这么久才告诉我?”

说起这个事情,苏柳溪就觉得来气,向来温婉的面容,此时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费尽心思留在顾时身边,好不容易用尽手段嫁给顾时。

原以为成亲以后就是好日子的开端。

没想到顾时现在对她,完全没有成亲前的热情...

所以她才急啊。

烦躁地踱步了几下,苏柳溪猛地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苏勇。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真的对那对母女上心了?”

“真的上心又如何?你又不爱他,那对母女也消失在世上了。”

苏勇一脸不屑。

看到苏柳溪似乎十分不悦他的态度,他连忙改口,“好啦,放心,我的人要是今天快马加鞭出发,可以追上去的,再不行,这不是还有我吗?”

说话间,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苏柳溪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的手只在她的后腰轻轻一捏,她顿时软得像一滩被晒化了的雪水。

软软地倒在了苏勇的怀里。

“你打算怎么做?”

苏勇抱着她走到马车前。

跟着苏柳溪出来的车夫跟丫鬟都是苏柳溪的心腹,知道苏柳溪有正事,都十分体贴地走远为苏柳溪望风。

苏勇抱着苏柳溪仿佛没有半点重量,轻飘飘地跳上了马车。

马车被布置得温暖又舒适。

苏勇满足地抱着苏柳溪一同靠坐在软垫上。

“这他娘的才是日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柳溪顺势在他的怀里画起圈圈。

苏勇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还能怎么做?自然是混淆他的视听了。”

混淆视听?

苏柳溪还想再问,被苏勇以唇封堵住了即将问出来的话,“乖,孩子想爹了,让我见见孩子...”

很快,马车就有规律地动了起来。

...

荣郡王府。

王英已经出发去了丹阳,可是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回来。

他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连带整个人也是烦躁不安。

雪天的天气湿冷,他右手的旧疾复发,连带肩膀位置都是隐隐作痛...

以前在丹阳时候,他的右手有旧伤。

沈慕兮会在夏季收集许多艾草,晒干以后,再与另外的药材一起缝制成药包。

冬天的时候,用火烤暖,为他暖敷...

想到沈慕兮,顾时只觉得自己发疼的肩膀都有暖流穿过。

说来也奇怪,以前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他总会理所应当地觉得她离不开她。

对她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

可是等她真的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的习惯却总是改不了。

明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她,可她的模样却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清晰。

反倒是苏柳溪,这些天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反而有了一丝...

厌烦。

连带以前觉得可爱乖巧的虞悦希,他也开始觉得,她太过乖巧,没了孩子应该有的灵气。

与筱筱一比,他反而觉得,筱筱性子活泼张扬,更是多了几分人味...

不应该这样的。

越想越烦躁,他坐不住了。

陈十六在一旁看着顾时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是有烦心事?”

抬头对上陈十六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

顾时更烦了。

莫名地,他想起了追风。

若是追风在,他的烦心事不用自己说出来,追风就能猜到自己的内心想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没事。”

他努力压下心中烦躁。

心中为自己刚才对溪溪的厌烦而产生了些许内疚。

他起身打开书房门。

此时金乌西坠,天边似有乌云要涌过来。

他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王妃今日是不是去护国寺礼佛?”

陈十六不明白顾时怎么突然问起苏柳溪的行踪。

连忙应下,“是的,王妃早上辰时出了门,眼下,应该也是在回来的路上。”

顾时沉吟道,“雪天路滑,她又有孕在身,本王去接她。”

“属下这就安排。”

陈十六的动作很麻利。

很快就安排好了顾时要出门的马车。

就在顾时准备出门之际。

苏柳溪的马车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光回来了。

与苏柳溪一起的,还有苏勇。

“顾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