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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白,怎么样?紧张吗?”别姜又恢复成了之前一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任何波澜一脸波澜的表情。

“有什么感想吗?自己的情敌都贴脸嘲讽了,自己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替自己出头。”

“唉,说实话这种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给自己出头的感觉,为师也很是羡慕。”

别姜喋喋不休的说着,丝毫不顾会在旁边的尹白那逐渐变黑阴沉的脸色。

“师父,圣地不是要金丹期弟子出去历练的要求吗?”尹白沉默了许久,终于,他又像是一只鸵鸟一般的将自己的头不知羞耻的埋进了那名为耻辱的沙地之中。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呀。

“……”只见别姜微微思索了一番,随后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貌似是有这么一件事情的,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出去历练需要隐藏自己圣地弟子的身份,即便是遇到生命危险都不可以。”

虽说圣地弟子普遍强于外面的修士,但是也只是修为法宝几个方面,至于说是战斗的经验,还是一些生存的方法和外面修士相比,就好像是普通修士和圣地修士的区别。

说的难听一点,圣地修士是温室里面的花朵也不为过,所以,圣地才规定,修士一旦修行至某个境界,就要出去历练,同时隐藏自己的圣地弟子的身份。

如果暴露了自己圣地弟子的身份,轻则发配妖界,百年之内不可返回圣地,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圣地,即便后面有机遇再次踏入修行之路,也会被圣地弟子视为敌人,将其斩杀者,即可获得圣地给予的奖励,而这些奖励都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所以,出去的圣地修士可以说是散修的身份,而在修行界之中,作为最底层的往往就是散修了,而圣地的弟子就是那种身怀重宝的最为稀有的散修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开始的时候,圣地弟子出去历练的修士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也是他们能够结识圣地弟子的重要途径,所以,不出意外的,他们受到了圣地的制裁。

在之后,可能是这些被制裁的势力对圣地的报复,于是开始大肆的宣传圣地弟子出去历练的消息,所以一些散修就将目光盯在了这些少爷的身上。

散修可以说个个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人,一个个的也都习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而在某些散修得手之后,心惊胆颤的躲藏了一些日子之后,发现,圣地方面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于是,散修就开始疯狂起来了……

“你想清楚了?”别姜微微斜眼,看向尹白。

尹白注意到别姜的眼神,赶忙将自己的眼睛移开,他心虚的甚至就连别姜的余光都不敢对视。

“我……”

“哦~~动手了。”没有等尹白回答,别姜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场上。

原本保持着静止的两人此时有了动作。

只见原本有些阴沉的环境此时已经被一片金红色的光芒覆盖了。

尹白抬起头看向场上,下一秒就赶忙闭上了眼睛,即便是看投射的影像都无比的刺痛。

等到光芒逐渐弱了下来,尹白顶着余光强行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紧张的扫视着场上。

“你无需这么紧张,雕虫小技罢了。”在一旁的别姜和紧张的尹白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直到光芒消失,一个身影如愿的出现在了尹白的眼中。

沈妙的头顶一株碧绿的竹子悬浮着,只有零星几片的竹叶散发着微弱的绿芒,对方巨大的攻势只是让竹叶微微的摇晃,甚至就连竹叶之上的那几滴清澈的露水都没有滴下。

“就这?”沈妙面具之后是那双好看的杏眼之中闪过了一丝嘲讽。

“你们人族有一句话说的好,要有君子风范吗?”戈奇胜俊朗的脸庞微微一笑。

“我先来拉开序幕,接下来,沈仙子请随意出招,三招,戈某原地不动,任君朵颐。”戈奇胜说着,右手往前一伸,一副君子风范。

“哦?”沈妙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刚落,只见沈妙头顶之上的那颗竹子竹叶上的一滴露珠滴落了下来,沈妙微微一屈指,轻轻一弹,那滴露珠便向着戈奇胜飞了过去。

只是一瞬,甚至等戈奇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肩膀上便出现了一个血洞,而血洞周围,盔甲之下周围的皮肤已经长满了皱纹,甚至还在向着周围扩散,同时,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己的寿元在缓慢地从这个伤口之中流逝着。

戈奇胜迅速反应了过来,赶忙动用法力压制住了这个伤口,虽说不能像以往一样迅速的复原,但是只要不让他向外面扩散,日后有的是手段处理它。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对这一击不管不顾的话,自己最后的下场只有可能是一具寿元干枯的干尸。

“一招。”戈奇胜的语气依旧是骄傲的,平静的,就算是沈妙的这一击已经让自己重视了起来,不过还是要装一下的,毕竟,自己临危不乱才能给对方更好的印象。

“不愧是妖尊候补之中最强的那一个,比百年之前我击杀的那一头只会玩点小火的狼妖还是要强一点的呀。”自己的一击没有起到作用,沈妙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在面具之后的那一双杏眼依旧是没有起一丝的波澜。

听到这话,在观众台之上的一些宗门的宗主长老,还有那些大家族的族长,都是一震。

因为在百年之前,有一只狼妖,凭空出现,而且修为高超,如果不是一场与戈奇胜的交手,可能他声名大噪的时间还会往后面延迟一段时间。

能够和被称为妖尊之下第一人的戈奇胜夸赞一声“我期待下一次与你的交手。”这是何等的荣耀,所以之后,这只狼妖也慢慢的被人推举成了那时只有九位的“妖尊候选”之中的一位。

当然,能被推举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实力,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他的一个癖好,那便是喜爱猎杀人族修士。

他的好友也说,在他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就专爱猎杀人族修士。

而且不管对方的修为高低,只要遇上他,就只有被残忍的虐杀这一个结果,可见他对人族的恨之深,可谓是令人发指。

甚至还有修士,曾经听说过他的传闻,所以在遇上他的时候,竟是果断的选择了自杀,只是为能够死个痛快。

也正是因为能从这狼妖手中逃脱的人族修士少之又少,几乎没有所以,在妖族的地盘之上有着这么一只凶兽的消息就迟迟未传出,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势力知道这个消息。

但是却没有向外面声传,只是勒令自己势力的弟子从今往后不可前往妖族势力的地盘,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还会定期送一批弟子去往妖族地盘,当然,这些被送去的弟子都是一些没有任何修炼天赋,甚至终身也没有机会突破筑基的“废柴”

当去往妖族地盘的这一大机遇落在他们这些底层弟子身上的时候,他们甚至感恩戴德,将宗门视为自己的恩人。

直到他被选为“妖尊候补”,人族那边才知道,妖族出现了如此一只妖孽。

他们也派人去讨伐过这只狼妖,但是,几乎是去多少,死多少,因为狼妖已然得势,如果在之前还未成名的时候去击杀,可能付出一些代价就算是击杀不了,能够重伤他,令他从此修为无望晋升,之后杀掉他也是简单不少。

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成为“妖尊候补”,再加上因为他仇视人族,而在妖族之中,仇视人族的可不在少数,于是来投奔他的妖族数不胜数,一时间,他竟然成为了十位“妖尊候补”之中势力最为强大的那一位。

在这种条件之下,杀掉他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了。

直到那一天。

“如今你已是渡劫,再给我起一卦。”

“沈仙子,你看老夫,如今才刚刚晋升成功,让我缓上一缓如何?”

“说吧,这次你又是什么条件。”沈妙对对方这拖延的话术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可知妖族那边最近那一头声名大噪的狼妖?”老者也不含糊,直接便说了出来。

“好。”沈妙也不废话,扭头便向外面走去。

看着沈妙曼妙的背影老者只是微微瞌眼,好似睡着了一般,只是下一秒,他的额头之上,便出现了五只金瞳,在他的背后,如同繁星一般的眼睛齐齐睁开。

他虽说被称为七眼老人,但是他何止只有七只眼睛,就像是四大天王,往往有五个……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他在见到沈妙的第一眼,他便被沈妙那独特的气运所吸引,就像是花与蜜蜂,草与树,她和你……

沈妙身上的气运,对于他这种卜算之人,如同是dp之于瘾君子,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占卜那毫无结果的事情呢?

这一次,七眼老人也终于是晋升成为了在这五部洲之上无可置疑的位于顶点的渡劫期修士,同时,第九百九十九只眼睛也终于是形成了。

甚至他还花费大功夫,将一丝天道的气息封印在了自己眉间的竖眼之中。

他对于看清沈妙身上那捉摸不定的气运也是又有了两分把握。

他将所有的目光向着沈妙身上看去,他自信,就算是圣地圣主此时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够将他们身上的气运抽丝剥茧,洞若观火。

只见,沈妙在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切平常。

就是这种平常,才显得诡异,因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出生即夭折的婴儿,他们的身上都会有一丝气运,连接着周围,证明着他们与这个世界的独属于他们自己联系。

但是沈妙却没有一点点的显现,就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才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联系。

七眼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吗?还是与以往一样吗?

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沈妙身上出现了一丝异变。

一只手臂,一只……绝对不是人的手臂,就那么水灵灵的从沈妙的背后伸了出来,直到伸到了七眼老人的面前。

“借用一下,晚点时间还给你,这个是租金。”

七眼老人甚至就连闭上眼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眉间的那只眼睛就像是小孩拿玻璃球一般,轻松的拿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还给自己的话。

没有一丝的疼痛,甚至就像是自己从未拥有过这只眼睛一般,就这么消失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如果不是自己手中那对方付的“租金”,一根金色的毛发,他甚至认为自己还处在天劫给自己安排的心魔劫之中呢。

就在他还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那一根毛发竟然消散,他还没有来得及慌张,下一秒他便感觉到了,自己因为刚渡过天劫,还没有安稳下来的基础,此时竟然已经稳固好了,其坚韧的程度,自己不像是一个刚刚渡过天劫的新进渡劫期修士,而是一位已经渡劫百年,早已成熟的渡劫修士。

甚至还有一种玄妙的感受,残留在他的心中,于是他便赶忙入定,细细感受。

不知过了多少天,天机阁将一具宛若小山一般的巨狼的尸体挂在了天机阁前的石柱之上。

那头专爱猎杀人族修士的狼妖,已伏诛。

“哦?烺昊竟然是你杀死的吗?”戈奇胜有些意外,那个小辈倒是一个有趣的妖,只是一直被往事所困,以杀人为乐,被杀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第二招。”沈妙手中出现了一支毛笔,笔身部分细长,整体碧绿,却又一金一红两根长线缠绕其上,如同两道裂缝一般,而笔毫则是纯白,毫无杂色。

沈妙提笔在空中开始书写了起来。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一首充满豪放情怀的诗词出现在了沈妙的面前。

下一秒,整首诗词化作了一张弓,沈妙轻轻握住,拉弦如满月。

“疾”

一根箭矢飞驰而出。

如光,如电,如同那只充满童趣的小狗转瞬间就成为了满怀雄心壮志的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