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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啦?”陆子衿轻扯南宫珣的脸颊上的软肉。

南宫珣猛地将人拽入怀中,紧紧拥住,“你到底是谁?”

被紧紧地搂在怀里,脸都被挤得变形的陆子衿,侧了侧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狐狸精啊。”

南宫珣一怔,臂膀松开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中尚未散去的狡黠。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果然是小妖精...”随后,黑眸深幽,认真道:“此利器不可轻易示人。”

“嗯,我知晓。”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若让世人知晓她有此利器,不仅会引来皇上,凡是天下间有野心之人皆会闻风而来。

“除教你之外,另培养些枪击手,给君尧哥哥几个,我自己留几个。”

南宫珣闻言,眼底掀起骇浪,“你都知道了?”

一学子有羽墨那般身手之侍卫,足可保其出入安全,压根无需此等利器。然还要给予他几个枪击手,此乃知晓他前路凶险的缘故。

陆子衿心口一撞,愕然抬眸,凝目望进他的眼睛,似是要把他的未尽之言看穿。

“你也知道了?”

南宫珣身子僵了一瞬,半晌缓缓出声:“他若坐上那位置,你当如何?”

陆子衿眸带疑惑看着他。

南宫珣眼波微敛,垂眸掩去眼底情绪,“他某日入住东宫,要娶你,你会如何?”

他虽深知她非攀龙附凤之人,然宋承乾好得让他心惧。

他二人相处亲密自然,让他从不敢掉以轻心。

今日她先前带去的院子应是宋承乾的院子,她出来接他时也应是从那院中出来。

他多日不见她,思念成疾,寝食难安,可她却似乎不如他那般思念。

陆子衿一愣,眉头轻挑,随后噗呲笑出,“他是我兄长,你说我如何?

要不借他的势欺负欺负你,你长得这般美艳,还患得患失啊?”

她手伸到他的怀里,挠他痒痒肉。

南宫珣眸光大喜,眉眼尽展,拽住她那两只作乱的手,“所以你只当他是你的兄长。”

“是呀,一天到晚尽瞎想。”

南宫珣已然听不进她说的什么,目光落在她那一开一合地殷红小嘴上,将人往怀里带,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扣着她脖颈,而后低头吻了下去。

他吻得急切,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唇紧紧贴合在陆子衿的唇上,仿若欲将她揉入己身。那力度之大,让陆子衿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挣脱。

陆子衿嘴里发出呜呜声,推着他的胸膛,他那大掌更紧地扣着她的脖颈,微微颤抖,不断加深这个吻,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在她口中探索、掠夺。

陆子衿见推他不开,只得圈住他的脖颈,而后轻轻地回应着。

南宫珣觉察到她的回应,动作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温柔,那大掌依旧扣着她的脖颈,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用力,手指轻柔摩挲着,他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片刻后,两人额头相抵,胸膛起伏。

“子衿,你可有想我?”南宫珣将心中的话问出。

“嗯。”陆子衿心虚地应了一声。

回京后,虽进项增多,但因知晓承乾哥哥的身世后,反倒身上担子更重了些,父亲不愿致仕,筹谋之事应该也与承乾哥哥有关。

大多时候她都忙于设计,画图稿,但在睡前也偶尔会想起他那么一两次。

南宫珣心中的郁气与担忧因为她这一个字,瞬间荡然无存,他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在她额间又轻吻了一下,将人拥在怀中。

他不应该质疑他二人的感情,子衿在这方面处理得干净利索的,从苏长卿之事便能看出,既然应承了他,定是随了她的本心。

“对不起。”南宫珣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说道。

陆子衿抬头,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又落到了他的唇上,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几下。

她这般善解人意之举,让南宫珣心里更愧疚几分,将她拥得更紧了。

不多时,陆子衿推了推他,“你还要不要练枪了。”

南宫珣松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要练,不仅要练,还要跟她一样的好。

暮霭红隘,山中本就比山下冷,现下北风呼呼,吹得人更冷了。

陆子衿缩着脖子,去寻练枪的南宫珣。

“砰...砰...砰...”

看着前面新换的纸靶中心的枪洞,她满目震惊,这便是天赋吗?

“我练得如何?”南宫珣收了手中的枪,看向过来的陆子衿问道。

“呵呵,很好,非常好,进步神速哈,比我厉害。”

她当年花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练好的准头,这人几个时辰就练成了。

南宫珣闻言,弯了弯唇角,将枪别在了腰带上,搂着她往屋内走去。

“朝廷已派三名将军,五万大军三日前便出发去雁门关了,我父亲腊月应该就能回京。”

“回来也好。”陆子衿听闻,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南宫将军没有马革裹尸,能全乎地回来,忧的是去的那些将士靠谱吗?

南宫珣伸手摸了摸陆子衿蹙起的眉心,“不用担心,我那的人手也够保我们两府的安全。”

“嗯。”陆子衿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他身上靠了靠。一股兰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有男人真好,又香又暖和。

“我想快点成亲,我们明年三月成亲好不好?”南宫珣看着怀里的人问道,上次与她提起成亲,她并未明确答复,他等不了了,若可以,他都想明日就能成亲。

陆子衿从他怀里挪出,看着他说:“我想十八岁之后再成亲。”

还要等两年多,南宫珣眸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微微皱眉,她还是未下定决心嫁给他吗?

“我如今身子尚未长成,此时成婚生子,于我身体而言,伤害极大。”陆子衿接着又道。

南宫珣顿住脚步,首次听闻这种说法,眼神不错地盯着陆子衿,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等我父亲回来,就先纳采,问名,纳吉,可否?”

陆子衿知他为何如此,她凝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好。”

南宫珣眸中刹那间满溢激动与喜悦之情,他温柔地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头、唇上逐一落下轻吻。

其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此生他于仕途无所期冀,唯盼护妻儿周全,逍遥自在,随心而活,安然度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