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吻落在薄薄的眼皮上,祁清睫毛轻轻颤动,轻声开口:“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童年受到的委屈和漠视,他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心跳声已然露出马脚,江屿辞将手搭在他胯骨的位置,呼吸变得浅薄。
隔了半晌,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字斟句酌道:“清清,我能想通,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唔——”
祁清拽着他的领带和他接吻,吻得很凶,甚至带着一丝暴躁。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江屿辞感觉自己的舌尖被咬了一口。
男朋友似乎不想听他讲道理。
一举一动疯狂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末梢,他不自觉滚动了两下喉咙,在男朋友啃咬他锁骨的时候,用懒洋洋的语调打趣:“怎么突然奖励我?”
祁清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不过两秒蹙着眉往床上一躺,硬邦邦地威胁:“你再说一句试试。”
江屿辞眉眼低垂,掀开被子躺在另一边,重新补全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意外,之前难过是因为我没想明白,现在知道前因后果,我能理解他们。”停顿了两秒,他凑到祁清耳边轻轻吐字:“我现在没觉得委屈。”
“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你和漂亮妈妈。”他躺平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道:“其实他们对我没那么糟糕,只是不太关心我。”
口头上的关心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现在回想,那些被定义成“末日”的日子,在现在的他心里根本翻不起任何波澜。
祁清侧身和他对视,在良久的沉默后,不是很情愿地点头。
“你别管小时候的我,你多管管现在的我。”江屿辞摁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平,拉过被子帮他盖好,“别侧着,会压到腰。”
祁清眸光微凝,捏着他下颌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张开嘴。
“咬疼了吗?”他轻掀眼皮,清冷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微哑,“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江屿辞用手肘撑着枕头,眉梢轻扬故意夹着嗓音道:“老公你好变态~”
话落,他听话地将舌头伸出来,含糊不清地问:“你还要咬吗?”
祁清一寸一寸地扫视,没发现伤口后浅浅松了一口气,一道鸟语传进耳朵里,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你说什么?”他问。
江屿辞乖乖重复:“你要咬我嘛~”
祁清听到的:“¥&#?嘛~”
他松开江屿辞的下巴,将他的脸推往一边,似乎是担心口水滴到自己的脸上。
江屿辞将口水吞咽下去,起床将窗帘拉好,又贴心把空调调到适合的温度。
“今晚在这睡?”他试探着问。
祁清眼眸微阖,“嗯。”
将卧室的灯换成最暗的那个档,江屿辞把手伸进被子里,“裤子不脱吗?”
“我自己会脱。”祁清推开他的手,迅速将裤子脱掉。
直到某人的膝盖挤到腿间,他后知后觉,侧眸问:“我穿的是睡裤?”
睡裤为什么要脱?
江屿辞侧躺着,曲起小腿一通乱蹭,“好凉,我给你暖暖。”
祁清上抬手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薄唇微动:“变态。”
放荡的掌心顺着小腹往里,他别扭地躲开,“不许摸我的……”
江屿辞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你没屁股。”
“啪”一声闷响,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他无意识摸向自己被拍的地方,厚着脸皮勇敢开麦:“是不是duangduang的?”
祁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漂亮的眸子微眯,匿着淡淡的疑惑,“什么duang?”
江屿辞现场演示,自己拍自己,“有弹性,duangduang。”
祁清:“……”
他面无表情地把灯关掉,闭上眼睛睡觉。
这小东西脑子不好。
江屿辞勾唇,懒懒地躺平。
翌日清晨。
江屿辞醒的很早,一看时间6:28分。
短暂犹豫过后,他轻手轻脚下床,简单洗漱完悄无声息出了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他猛地吸了一口冷空气,脑子逐渐清醒。眉眼间缠绕着的朦胧梦境渐渐消退。
在男朋友的耳濡目染下,分析有关时空穿梭的问题,他的脑子很好用。
昨晚脑子转得不够快,仔细想想,已知的未来不能被改变,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未来的他一定会回到过去,他不能连累清清。
拗不过他只能瞒着他。
不知道回不回得来,风险程度不能估量,不想把清清扯进来,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他系好安全带,平静地看向前排的司机:“开车。”
……
8点48分。
室内被一层淡淡的昏暗所笼罩,祁清缓缓睁开双眸,手无意识往侧边一摸。
旁边是空的。
他微微蹙眉,曲起长腿往小变态那边探了探。
被子是凉的。
“起这么早吗?”他低声呢喃。
习惯性的,他解锁手机想看小变态发给他的消息。
小茶狐:【老公~】
小茶狐:【我去一趟新公司,午饭之前回来。】
小茶狐:【我让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早饭,你醒了给我回条消息,我让她送上来。】
看到这,祁清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紧不慢地打字:【条消息。】
小茶狐:【老公早安,我让阿姨给你送早饭。】
小茶狐:【拜见大王·JpG】
祁清打开灯坐了起来,心想不下去打招呼会不会被冠上没礼貌没教养的标签。
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们,但作为小辈,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话又说回来,小狐狸不在,他一个人下去有点尴尬。
小茶狐:【我奶奶在我伯父那,老爷子这个点不在家。】
小茶狐:【你别担心,我10点回来。】
让自己纠结的难题不复存在,祁清垂下眼睫,盯着这两条消息发了好一会儿呆。
过了一会儿,他故意发语音吐槽:“你监视我。”
尾音上扬,似乎有点得意?
江屿辞清了清嗓子:“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祁清将手机熄屏,找半天没找到拖鞋在哪,只能赤着脚去浴室洗漱。
他轻哼了一声,心想这是什么恶心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