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心里直呼牛逼。
他现在理解“恃宠而骄”的含义了。
宋熠转身跪坐在座椅上,把头伸到镜头前,时时刻刻替父着想,“祁哥祁哥,我能带上宋远明吗!?”
祁清对宋远明这个名字有印象,在短暂思考过后,他慢条斯理道:“我会考虑合作的事。”
江屿辞眉心一跳,忍无可忍地把狗皮膏药拉开,“你给我滚一边去,别想靠我谋福利。”
他想都不想,小嘴叭叭和男朋友告状,“那天晚上就是他,他说他要把尿尿我床上。”
祁清:“……”
宋熠张口反驳:“我没尿,是他说他要在我枕头上拉屎。”
祁清:“……”
白晏眼神复杂,他们真的是玩得又花又恶心。
默了两秒,宋熠后知后觉,出声解释:“我爸把你当偶像,想沾沾偶像的光,不是想合作。”
江屿辞回到自己的位置,迅速戴上耳机,“我们聊,不听他们放屁。”
宋熠:“……”
这是暗示谁在放屁?
江屿辞对着镜头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领口松松散散的露出一截流畅精致的锁骨线条,莫名蛊惑人心。
“下一场什么时候?”祁清漫不经心地偏过头,用苦咖啡提神,“我看我能不能抽出时间。”
“最后一场在下周五。”江屿辞眼尖地注意到他轻颦的眉色,忍不住开口试探:“咖啡没加糖吗?”
祁清捏了捏眉心,将电脑合上后略显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慵懒清冷的气质撩得人心痒。
他轻声“嗯“了下,“甜的喝了会困。”
“你什么时候回来?”江屿辞直勾勾望着他,冷白茶的瞳色看起来比平常更乖。
祁清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低哑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屿辞眨眨眼,眸光澄明,“我想回来陪陪你。”
祁清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似带宠溺的神色中和了他身上的淡漠感。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我需要你陪?”
江屿辞从鼻腔哼着笑,笑容暖暖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乖声转变话术:“那我回来,你陪我好不好?”
宋熠被左右夹击,一边是动手的,一边是动口的,一线磕cp。
果然是好兄弟,谈恋爱压根不避着他们。
他妈的秀什么秀,简直有点活人微死。
“你和我说,我替你赔。”陈洵挤开白晏坐到岑溪身边,凌乱的碎发遮不住眼底的真诚,“我们离开那个又破又小的傻逼公司。”
岑溪低着头,将眼底的悲凉尽数遮掩住,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五千万的违约费,怎么可能赔得起。”
那群吸血鬼不会轻易放过他。
娱乐圈就是这样,表面光鲜亮丽实则肮脏不堪,他早就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把陈洵拉进泥潭里。
挂断视频摘下耳机的江屿辞正好听到这句话,于是乎,他皱着眉问:“哪个公司?”
岑溪抬起头来,在犹豫两秒后认真回答:“嘉芒娱乐。”
“嘶~”江屿辞将耳机装好,指尖懒懒地轻敲着膝盖,“你想走吗?我可以帮你。”
同一时间,陈洵拍拍岑溪的肩膀告诉他:“别怕,钱不是问题。”
他没什么势力,只有花不完的遗产。
白晏和漾望两个学生党两两对视传递信息:世界上多我们两个有钱人怎么了?
岑溪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试探:“会不会很麻烦?”
江屿辞笑着安慰:“都是朋友,没什么麻烦的。”
再者,有背景不用他是傻逼吗?
他收回视线,垂下眼给漂亮妈妈派给他的助理发消息。
对方似乎是时刻等待着他的命令,回消息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江屿辞简化步骤,直接将岑溪的联系方式推给他,让他帮忙。
随时找我哦:【收到收到!】
随时找我哦:【给我一天的时间,包办妥的。】
c:【兄弟牛逼。】
回到酒店提着行李箱跑路前,江屿辞懒洋洋地和岑溪说:“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可以和随时哥说,违约金多多少少要赔点,不会很多。”
“解约后想去哪看你,如果你想来我这的话,你让随时哥以我的名义注册一家娱乐公司,我不会亏待你。”
岑溪90°鞠躬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队长。”
江屿辞戴上口罩和墨镜,急急忙忙拉着行李箱往外跑,人到门口的时候众人听到了一句:“都是我的好儿子,不用客气。”
“……”
“你去哪我去哪。”陈洵给岑溪递了一杯热牛奶,下颚微敛,表情从容自在,“我陪你。”
岑溪一时间不是很适应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于是不知所措地小声嘀咕:“你别这样。”
其余四个队友假装捂着眼睛,一步一步挪离了他们的房间。
……
机场和高铁站粉丝多,江屿辞是坐车回的京城,四个保镖换着开,一路直达。
十三个小时,时间掐得刚刚好,可以去机场接男朋友。
原本无精打采的潦草小茶狐在看到男朋友的那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活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保镖撤了两个,前排的挡板被有眼力见的人升起。
祁清刚坐进来,整个人就被温暖的气息紧紧包裹住,他见怪不怪,只盯着小可怜眼下的乌青问:“你没睡觉吗?”
“我……我睡了啊。”江屿辞脸红心跳地撒谎,下一秒又埋在他冰冰凉凉的颈间胡乱蹭着,“冷不冷?我帮你暖暖。”
当体温达到一定程度时,时钟项链会发出浅淡的莹白色光晕。
他想让项链发光。
只要体温慢慢升高……
颈间被人又亲又咬,祁清无奈仰着脖颈,有些难耐地回应:“我不冷。”
江屿辞直起身来亲亲他的眼尾,后又凑到他耳边低语:“出差的这几天,你没有说过想我。”
E狐狸会momo地躲在被子里emo。
“我嗯——”突然被毫无章法地乱吻一通,祁清想解释的话被淹没在了这个吻里。
“你不想我吗?”江屿辞低声问。
他知道祁清的心意,但就是想让他说出来。
想听。
祁清偏过脸,抬起手腕挡住他的唇瓣,体温升高了一些。
他点头承认:“想。”
江屿辞俯身,在他好看的手腕上吻过,同时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挡板隔音吗?”
祁清再次点头。
闻言,江屿辞吐了一口气,神色委屈巴巴地控诉:“怎么不早说,害我这么克制!”
他害怕破坏男朋友在手下人心里的高冷矜贵形象,只敢谨小慎微地亲他。
祁清:“……”
所以这是他的错?什么歪理?
委屈一扫而空,江屿辞揽着人往自己身上靠,故意坏笑着凑近:“我要开始欺负你咯。”
比如——
不切实际地想把他亲到靠在自己怀里嘤嘤嘤掉小珍珠。
听到这句没有任何威胁力的话,祁清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他顺手压着小可怜的右腰,嗓音懒倦:“欺负我?”
对上那双似乎暗藏深意的漂亮眸子,江屿辞喉咙轻滚,乖得没脾气更没原则,“那换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