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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辞拧开床头柜放着的未开封过的矿泉水递给他,眼里满是自责,“哥哥漱个口。”

祁清扫过他手里的矿泉水和透明玻璃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穿上拖鞋,想去浴室处理一下,刚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接过了江屿辞手里的矿泉水,“没怪你。”

真奇怪。

时不时像翘起尾巴的小狐狸,时不时像耷拉尾巴的小狗。

江屿辞的可塑性很强。

可塑性很强的某人自虐似的用舌尖去碰虎牙,狠狠压了一下,他翻身下床,跟了上去。

祁清用他给的矿泉水漱了好几下口,嘴里的血腥味慢慢淡了下去。

舌尖酥麻一片,说实话,这会儿根本感受不到痛感。

江屿辞站在浴室门口,眨眨眼,脑袋往里探,“痛不痛?”

祁清喝了口水,转身,把剩下的半瓶塞在他手里,“弱鸡。”

话落,他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连余光都懒得给他。

江屿辞捧着矿泉水瓶,低头笑了笑,笑声不值钱,甚至要倒差钱。

“嗯,我是弱鸡,”

闻言,祁清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仿佛被狐狸尾巴轻轻挠了一下。

他侧眸,略微嫌弃地吐槽:“油嘴滑舌。”

江屿辞踏进浴室,凑到镜子前,伸出舌头看了两眼。

哥哥撒谎,明明很疼。

他快速学着祁清的样子漱了一下口,而后关掉客厅的灯,直奔卧室。

刚进去,他又退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试探:“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祁清抬眼睨他,眉眼轻挑,语调淡然,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刚才被压在床上的样子搭不上一点边。

“我说不可以你会出去吗?”

江屿辞眸子转了转,在犹豫了一小会儿后,他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似乎做出了决定。

“会。”他耷拉着脑袋,像一只蔫趴趴的小狗。

卧室的灯光似乎对他格外偏爱,浅淡的光晕轻轻洒落,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祁清别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被子,语气没什么起伏,“随你。”

“啪”一声,门关了。

祁清一愣,眉眼淡淡压下来,根根分明的睫毛完美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这货是在和他闹脾气?

他有说什么重话吗?他有动手吗?

真是莫名其妙。

他掀开被子躺下,抬手摁下开关的瞬间,门又被打开了。

手机不在身边,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卧室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前进,“我不管,我要和你睡。”

“哥哥,能开个灯吗?我方向感不好。”尾音刚落,他一头撞在了柜台上。

听到声响的祁清把灯打开,曲腿坐起来看他出糗,他很难分辨这货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江屿辞眼尾轻勾,不甚在意地摸了摸鼻子,像只灵敏的狐狸一样钻进了祁清的被窝。

现在是凌晨两点,还能睡三个小时。

江屿辞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眨眨眼问:“我抱你还是你抱我?”

祁清再次摁下开关,翻身背对着他,“别动,躺平。”

“让我抱会儿。”江屿辞靠近他,手臂自然地环在他腰上,“我待不了多久了。”

祁清没出声,以一种默许的态度回应了他的举动。

“能转过来吗?”江屿辞亲了亲他的后颈,慢慢开口:“你睡往那边,我冷。”

祁清眸色不似刚才清冷,他心里想着要转身正对他,但身子像不听使唤一般,一动不动。

冷吗?哪里冷?

他只觉得这家伙整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火焰包围,指腹、小腹、每一个吻,甚至是呼吸间都散发着灼热的温度,让人无法忽视。

江屿辞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求求你。”

祁清心脏蓦然一软,内心深处的冰冷缓缓融化。他轻呼了一口气,转身的动作十分僵硬。

“那今晚换我抱你。”江屿辞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下一秒,他又低低地问:“你睡得着的吗?睡不着的话我唱歌哄你。”

祁清的嘴角隐隐抽动了两下,心想这是什么奇葩诡异令人无语至极的睡觉姿势。

这个位置,他能轻易碰到江屿辞时不时滚动的喉结,更能听到频繁的口水吞咽声。

“别抱这么紧。”祁清推了一下他。

“好哦。”江屿辞乖乖松了一点力道,狐狸精秒变听话小狗。

祁清微仰着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冷吗?”

江屿辞简单思考了两秒,昧着良心以及身体散发的热度乱答:“冷。”

“哦。”祁清摁着他的肩膀往下,稍微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那我抱你。”

“行。”江屿辞不挑,主动在他怀里轻蹭,“哥哥,晚安。”

祁清指腹蜷紧,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江屿辞的腰上。

半天等不到回答的江屿辞在他锁骨处亲了下,“和我说晚安。”

祁清无奈,张了张唇:“晚安。”

凌晨四点五十分,江屿辞掐着点醒了,因为脑子里一直想着上破班的事,睡得不是很安稳。

今天他不会给除了祁清以外的任何人好脸色。

老天爷,根本不想起床,让他离开这个香香软软的怀抱,简直是要他的命。

太残忍。

磨磨蹭蹭到了四点五十五分,他才下定决心起床去度假村。

他轻轻抬起祁清环在他腰上的手,龟速后移,生怕把人吵醒。

察觉到怀里的人细微的举动,祁清皱眉,把人重新揽进怀里。

“别闹,乖一点。”

江屿辞:“!!!”

脑子里炸起了烟花,他甘愿被吊,不用鱼钩不用鱼饵,他直接跳祁清桶里。

他小声嘟囔:“不闹不闹,我超乖。”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破班,谁爱上谁上。

回应他的是沉稳的呼吸声。

又磨蹭了十分钟,江屿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我不能请假。”江屿辞轻轻拍了拍祁清的后背,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安抚,“我会抽空回来,见你。”

话落,他晃了晃脑袋,满心无奈地离开了卧室。

祁清没醒,睡得格外沉。

江屿辞脸都没洗,穿好衣服后拿起车钥匙直奔楼下。

这个点高速上应该不挤,车开快一点,趁早进去,不会有人发现他,事实确实如他所愿。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四十五分钟,回房间的时候六点左右。

还能睡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