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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抄家前,搬空仇人库房去流放 > 第44章 满脸生疮,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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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满脸生疮,好恶心!

见到沈清歌归来,沈家人迅速聚拢过来,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一番,唯恐她有丝毫损伤。当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和手心里的伤口时,祖母更是面露心疼与嗔责之色。

刘家人亦是欣喜万分。他们家中尽是女眷和幼童,好些孩子都已渴至脱水,大人也虚弱不堪。此刻水到了,简直如同重获新生。

吴家却是哭声一片,看别人家的都好好回来了,就他家吴盛说没就没了。

这人好端端地出去,竟一去不返,还尸骨无存,任谁都难以承受啊!吴家主母王氏本就口渴难耐,如今更是直接昏厥过去,急得她家人赶忙围上前去,有的掐人中,有的喂水,场面一片混乱。

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官差马四这边也颇为不好受,带出去的四个手下,仅回来了一个。

王贵把他拽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啪啪”两声,耳光响亮,直打得他嘴角破裂,血水吐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让流犯们先上吗?”王贵面色阴沉,怒声斥道,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是属下带队不力,属下认罚!只是那密林之中,瘴气弥漫,危险异常,属下已是竭尽全力!”

马四恭恭敬敬地说道,接着又将在密林中遭遇的奇事大致向王贵叙述了一番。

王贵虽多次押送流犯走这条路线,却从未碰到过如此诡异可怕之地,听完之后,他也不禁大为震惊。他暗自思忖,看来日后行事,还是要加倍小心,以免银子没赚到,反倒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还不等他继续斥责马四,人群中的嘈杂声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沈清歌的身上。

这女子究竟是运气好,还是命硬,经过那九死一生之地,看上去居然毫发无损?

马四在一旁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等他发难,急忙单膝跪地,请罪道:“恕属下无能,先前那种情况,实在没有机会给沈清歌下药!”

王贵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密林中的情况,确实无法预料!不过……”

他斜眼凝视着马四,语气也变得狠厉:“不过,我下次可不想再听到你的任何借口!”

跪在地上的马四,被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这几日再找时机,定要撬开那女子的嘴巴!

就在这时,流犯群里,不知怎的,嘈杂之声越来越大。

马四疾步上前,沉声道:“吵什么吵!要死啊?”

就见赵平面色如土,踉踉跄跄地跑到马四跟前,哭诉道:“官爷,我这是中毒了吧?莫非会如我父亲那般命丧黄泉?要死了,要死了……”

众人凝眸望去,只见赵平的脸上、手臂上,皆长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水泡,想必口中亦是生满了疮,说话含糊不清,每多说一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马四本能地看向沈清歌,却见她一脸漠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着实不愿自找麻烦,尤其是上次赵渡之死,仍记忆犹新,若论心狠,这女子当真是狠绝!

继而,马四冷漠地说道:“给老子滚远点,莫要靠我那么近!若你身上的脓疮沾染到我身上,我定让你如那吴盛一般,化为一滩血水!”

赵平闻言一怔,见马四满脸阴鸷,当即不敢再言语。

其人众人,听到官差马四的话,也纷纷对他敬而远之,躲他如躲瘟疫一般。

大嫂王兰凑近沈清歌,八卦道:“小妹,这赵平是怎么了?满脸生疮的,看着好生恐怖!”

“也没什么,就是吸入了过多的林中瘴气所致!”

“那,他个不会传染吧?”

沈清歌摇摇头,让嫂嫂放心。

侄儿沈锦堂也跑了过来,一脸天真地说道:“小姑,小姑,我们要救他吗?”

沈清歌微笑着蹲了下来,摸了摸小锦堂的头,耐性说道:“锦堂真乖,懂得与人为善。不过啊,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们对他们好,尤其是那些本就对我们恶意满满之人!”

小锦堂的眉毛皱成一字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了沈清歌从怀里递给他的点心,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沈清歌知道,赵平吸进去的瘴气之毒,中毒不深,还不至于让他丢掉性命,只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难受罢了。这属实是赵平应得的!

思及此,她轻笑两声,离开仍在喧闹的人群。她得让家人们赶紧收拾收拾,毕竟这些官差可没那么好心,他们很快就得启程。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之后,官差们又扬鞭催促流犯们启程了。

此时,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约么两个时辰,够走好长一段路了。

于是,即使流犯们大多仍虚弱不堪,也得爬起来,继续赶路,一刻也不能耽搁。

赵平走在队伍的靠后边,就连自己的家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了去。

而他身上的水泡和红疹也越长越多,密密麻麻,脸也跟着肿的跟个馒头似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走得极为缓慢,只因他的脚底和脚踝处,都长满了水泡,跟风团似得。每走一步,水泡被鞋底和脚铐磨破,钻心地痛。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都快调出了队伍,结果,免不了又挨上了几鞭子,片开肉绽,身上淌着黄色的脓水,又恶心又恐怖。还时不时地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招来了不少蝇虫。

他周围的人,闻着味道都快吐了,离他越来越远,嫌弃的要死。

赵平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又蹿了出来。

他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远处的沈清歌,怨恨之心骤起。

就是这个女人,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他父亲中毒,又见死不救;也是这个女人,刚刚在山里,明知这瘴气害人,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两句,害他大意中了毒;还是这个女人,整个流犯队伍里就她懂点医术,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他越想,越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怨恨,将手伸进衣兜,一把攥紧了父亲留下的金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