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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简单安抚了魏嬿婉几句,便不耐地挥手让如懿退下。

如懿望着弘历那日益冷漠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明白,为何曾经那个对她温柔以待的弘历哥哥,竟会如此突然地对她失去了耐心与温情。

只能暗自伤心垂泪。

另一边,听了魏嬿婉说了经过,海兰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得了了,这个假才女露馅了。

什么自幼生在江南,笑死人了,那尔布一生从未出过京城,至死都是五品京官,如懿哪里有条件去的江南。

说大话也不怕笑掉人大牙。也就是剧情束缚,不然也不会十几年了才会被人发现假才女的人设。

海兰见魏嬿婉神色有异,好像有什么心事,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似乎有心事?”

魏嬿婉轻轻斟酌了一番言辞,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海兰那微微隆起的孕肚上,流露出羡慕之情:“瞧毓妃娘娘这身孕,真是让人羡慕。嫔妾承宠也有段时日了,可这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海兰瞧着魏嬿婉那敛眉耷目的模样,觉得几分可爱,便温言安慰道:“这事儿急不来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魏嬿婉闻言,话锋一转,低声道:“其实,嫔妾近日得了一剂皇上赐给舒贵人的坐胎药方,正犹豫着要不要煎来服用,娘娘觉得如何?”

海兰闻言,不由自主地挑眉,疑惑道:“舒贵人?坐胎药?”

随即,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那舒贵人可受宠?”

魏嬿婉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舒贵人虽然出身名门,容貌出众,但不知为何,皇上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一月里也难得召见一次。”

说来也奇怪,上辈子意欢可是盛宠优渥,侍寝的绿头牌都快给弘历翻掉漆了,怎么这辈子不受宠了起来。

唉!还不是因为,弘历认为意欢是太后和叶赫那拉氏逼迫他纳的,惹得一向唯我独尊,心高气傲的弘历不高兴了。

他想,纳你可以,宠不宠就另说了,反正宫中美人层出不穷,他也不缺意欢一个。

海兰停住笑声,平复一会儿气息,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缓缓道:“既然如此,你学她做什么?小心别把自己也给带沟里去了。”

魏嬿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也隐隐觉得有些道理。皇上不常召幸舒贵人,却又赐她坐胎药,这其中的缘由着实令人费解。

海兰深深地望了魏嬿婉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况且你怎知那药方就是好东西?”

魏嬿婉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是啊,皇上性情多变,对待不喜欢的人又怎会如此好心?那坐胎药,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坐胎药。

想到此处,魏嬿婉当即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多谢毓妃娘娘提醒,嫔妾险些铸成大错。”

海兰示意身旁的叶心将魏嬿婉扶起,语重心长地道:“不必心急,你还年轻,身体又康健,迟早会有好消息的。不必去吃那劳什子药,坏了自己的好身子。”

魏嬿婉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毓妃娘娘说得是,嫔妾记下了。”

且说永琮,生于佛诞之日,天降甘霖,本是祥瑞之兆,可这孩子身子骨太弱,从生下来就病歪歪的,药都没断过。

宫里私下里都在传,这孩子怕是福薄命浅。弘历和琅嬅心里明镜似的,可谁也不愿意往那坏处想,总想着时间能慢点儿走,说不定哪天就有转机了。

这天夜里,弘历在海兰那儿陪着海兰,海兰怀孕八个月了,正是快要临盆的时候。

屋里烛光暗暗的,弘历摸着海兰圆鼓鼓的肚子,还给孩子念《论语》,说是胎教。

这主意是海兰想的怀着永琪的时候海兰就这么做了,说是娃娃要从肚子里抓起,早早地给孩子念些诗书,将来出生了就会更加聪慧。

弘历一开始还将信将疑,没想到生出来的永琪果真聪慧异常,这下是真的信了。因此海兰怀着第二胎的时候,弘历就将念书的工作抢了过来,美名其曰增进父子感情。

念完书,弘历温柔的抚摸着海兰的肚子,叹道:“吾儿不必太过聪慧,只愿身体康健,平安喜乐。”

言罢,眉宇间却难掩一丝忧愁,海兰瞧在眼里,心知是为永琮之事犯愁。

海兰心里明白,可也不敢提嫡子的事儿,怕弘历不高兴,就换了个话题,笑着说:“皇上,您看咱这孩子,是不是急着想听您说话呢?”

说完,摸了摸肚子,好像孩子真的回应了她似的,屋里气氛又暖和起来了。

两个人正高兴着呢,突然外面赵一泰喊了一嗓子,那声音跟哭似的,吓得弘历和海兰都一哆嗦:“皇上,不好啦!七阿哥,七阿哥染上痘疫了!”

这话一出,弘历和海兰都愣了,脸一下子白了。弘历猛地站起来,腿都软了,海兰也是手攥得紧紧的,眼里全是害怕。

“痘疫?”弘历声音都抖了,他知道这病有多厉害,得了就凶多吉少。

赵一泰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哭着说:“是啊,七阿哥被乳母传染了,高烧不退,情况不好。”

弘历一听,跟天塌了似的,心里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他硬挺着,回头看了看海兰,眼里全是无助和伤感:“泱泱,朕得马上去看永琮,你,你得照顾好自己,给朕生个健康的孩子。”

海兰面上怕得要命,心底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永琮这孩子也是命不好。

她柔声说:“皇上,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去七阿哥那儿,臣妾就在永寿宫里给七阿哥祈福。”

弘历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就走了,背影看着特别悲怆。

自永琮得了痘疫那日起,整个紫禁城都跟蒙了层灰似的,人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琅嬅跟挨了雷打一样,瘫在地上,整日整日守在撷芳殿门口,眼泪默默地流,嘴里念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得挺过去,额娘不能没有你……”

永琮屋里,灯亮堂堂的,太医们跑来跑去,紧张得要命。永琮躺在床上,小脸白得吓人,烧得迷迷糊糊的,眼看就挺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