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叶桑和厉绥洲是打算年后再去海市的,潘汇这一出,让叶桑把时间提前到年前。
反正他们俩只要在一起,在哪都是过年,也就当作是一起出去进行新年旅游了。
依旧谁也没带,两人次日一早就出发了,到海市才刚中午,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昨天晚上回去后,厉绥洲又闹到半夜,今天又起得早,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叶桑有点无精打采的,饭都没吃几口,叹气:“厉绥洲,你真是个男狐狸精。”
婚前睡一块那么久,他也一直没怎样过,婚后就像开了什么门闸放出了恶魔一样,各种勾引缠着她,每次嘴里说着不来了,下一秒又开始乱动,然后开始没完没了,她又根本拒绝不了。
色令智昏啊!
“你当初看上我,不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吗。”厉绥洲低笑,把枸杞当归鲫鱼汤盛了一碗给她,“先喝点补补,不好喝的话回去我给你炖。”
“那倒是。”要不是厉绥洲长得好看,她当时取血的办法,应该是把他抓了抽血。
叶桑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我决定了,我要休息一个月。”
厉绥洲:“……”
他叹气,立马道歉:“我错了,我以后克制一点。”
“没用。”叶桑哼道。
厉绥洲顿了顿,低下头:“我只是觉得不真实……”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幸福,不用再去幻想着小时候和美快乐的童年,而是有了爱人,而这个爱人还是以前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的叶桑,总会自卑害怕被她抛弃,如今他可以拥有她的一切,每时每刻的都拥有着她,幸福得太不真实了。
越幸福就越害怕失去,叶桑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因为他每次都死死地搂着她,一直叫她的名字,就好像她会消失一样,似乎想要把她揉碎融入他的身体骨血里。
也正因此,每次听着他在耳边的低喃撒娇,感受到他内心的疯狂不安,叶桑就会心软,被他勾得失去理智,无法拒绝。
叶桑捏了捏他耳朵,“真不真实现在的我们都在一起了,以后有无数的时间见证。”
厉绥洲“嗯”了一声,“你多喝点汤。”
叶桑话音一转,“但我还是要休息一个月。”
这才结完婚几天啊,每天都那样疯狂地没个节制,她感觉厉绥洲在吸她的精气,她不想被折腾得死在床上。
厉绥洲:“……”
他轻笑:“好。”
海市的华家,是华真家,华真在黄泉的那个小堂主,也就是华家拿钱捐出来的,也就负责一些外面的事,比如拍卖会那些,对黄泉的内部高层秘密一无所知。
当时清理黄泉时,是交给了天影局办的,那时候,华家感觉不对立刻切断了和黄泉的联系,甚至举家迁移跑掉躲了起来。
那会儿厉绥洲失去控制,叶桑又找到了家,想着先救厉绥洲,一直在忙也没顾上,白茶和顾西桥应该也是遗漏了这件事。
华家也是胆大,一看没人找他们算账麻烦,又回到了海市,毕竟身为海市首富,若非迫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放屁这等地位权财。
他们早就知道失踪几年的华真在厉绥洲手里,甚至可能已经死了,但他们不敢去找厉绥洲算账报仇,今天出来一个潘汇,想要趁着他们婚礼趁虚而入杀他们。
还有莲星女校的事,今天就一起算了。
潘汇的情况华家此时还不知道,叶桑和厉绥洲就大摇大摆地来到华家小庄园外。
华新为正和家里人吃饭,饭桌上有他的两个妻子和三个孩子,像是团圆饭一样。
有守在大门外的保安,通过电话汇报:“董事长,这里有一男一女说要见你。”
“一男一女?”华新为微愣,“叫什么?”
“他们不说。”保安道:“他们只说您见了就知道……”
保安的话没说完。
叶桑觉得他太啰嗦。
厉绥洲就把他电话给断掉,把他扔进了保安亭。
华新为一顿,有些不安,看着饭桌上的家人孩子:“你们都先离开这里去别的住处,如果我出事,家里就让老三继承。”
“老三?又是老三。”左手边的女人刚起来就听到他这话,瞬间冒出一肚子的火气,“就只有老三是你的亲儿子是吗?”
“你别胡闹!”华新为皱眉:“你们我也各自留了财产,你们有什么好争的?”
“华新为,当初我嫁给你时,你说你只爱我一个,后来你成了首富,有了别的女人,我怎么你了吗?”女人最烦的就是听到他说自己胡闹,还有无理取闹这话,气笑了:“你光明正大带到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还有一堆的私生子我又说什么了?”
她对华新为早就没感情了,但华新为的财产有她这个正妻一半,她的孩子有最高的完整继承权,可华新为却总想着老三。
“华真失踪三年,你只派人找了她一圈,听说落到了那个厉绥洲手里,你立马就放弃了,黄泉出事你立马就自己躲起来了,你谁都没带,你带老三,现在华真死了,你这个亲爹连帮她报仇你都不敢,你还在那老三老三,那个野种比这屋子里的孩子都重要是吧?”女人气得怒吼,眼睛都红了,华真是她的女儿。
另外一个女人听她发火,也不敢说什么,就站在那,搂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捂着他们耳朵。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地下室里还藏着一个女人,也不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能不能硬起来,整天惦记着你那野种老三……”
这个老三,是华新为的第三个孩子,是个男孩,是当年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不知道妈是谁,这么多年,华新为一直偏心老三,华真这个大女儿应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想要继承家业,就被华新为给她在光圈捐了个小堂主,让华真放弃了家业。
至于老二,也被他各种支出国,分了小额财产。
“既然你心里只有那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还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你发印吗?你……”
“够了!”
华新为终于也爆发了,一巴掌把玻璃桌都拍裂了,“一句一个野种的你骂够了没有?你……”
“咳。”
这时,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干咳。
屋里人下意识都看过去,就看见一男一女。
华新为愣了愣,瞳孔和身子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刚才保安说的一男一女是你们……”
“是啊。”叶桑靠在门上,笑得有两分邪气,“好像打扰你们吵架了,不过我并不会道歉。”
“……”
“走!”
死寂了一瞬后,华新为颤抖地对两个女人和三个孩子吼,“快走!有多远走多远!”
女人也认出了厉绥洲和叶桑,毕竟前几天京州那场婚礼震惊世界,没人不认识这两张脸。
“走!”女人面色惨白,也不敢上去帮女儿报仇,拉住另一个女人护着三个孩子就要跑。
“我要是你们我就不跑。”厉绥洲不紧不慢的,“不然,连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要逃的两个女人身体都僵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个餐厅极其华丽亮堂,餐具装饰都是金子。
叶桑看了下餐桌:“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华新为也想跑,可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站着动不了,只是软的一直在激烈发抖,“喜喜喜欢的话……就……吃吃……”
“还是不了。”叶桑靠在椅背里,笑眯眯的:“你们吃过的,你们华家的东西,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