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的舞蹈室四面玻璃,无处遁形的钻石婚纱穿在模特身上,光影在切割工整的钻石上发生折射,刺眼地光落回干净的玻璃。
洁白到极致的婚纱纯洁高贵,银河瀑布般的蕾丝拖尾华丽美妙,工艺精湛,重工打造。
许羡心漏跳一拍,她想象过婚纱的模样,却没有料到如此奢华重工,光是镶嵌的白钻重量就不轻。
“婚纱……这么隆重吗?”她说话的声音微颤,偏头看向他,水汪汪的眼底带着惊讶。
这套婚纱穿在身上得压死她,肉眼可见得重。
甜蜜的幸福是有重量的。
本以为按照江时白简洁的审美,婚纱不至于奢靡到如此地步,可近在咫尺的事实却给她沉重一击。
她能想象到结婚当日,得多累。
“乖宝不喜欢吗?”江时白听出她的颤音,眉头微蹙,心脏略紧。
他特意和Elie探讨过几十遍,来来回回反复修改。
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套婚纱必定戳中她的心思。
他家乖宝对于钻石情有独钟,在他送她的众多首饰中,钻石出现的频率比黄金和宝石更高。
许羡在男人紧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如实相告,“婚纱看着很有分量,你确定我能承受得住,万一婚礼当天新娘累死了,你自己一个人结?”
“不准说‘死’这个字,不吉利。”江时白语气重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结婚和死明显不适合放在一起。
许羡:“……”
她依稀记得这句话从前她对他讲过,还让他呸了三声。
因果是个循环。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好好好,我以后不说这个字,只是这婚纱确定不撤掉一批钻石?”许羡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妥协,顺着他。
上半身的钻石就足以亮瞎人的眼睛,更何况蕾丝裙摆边缘还
江时白瞅了眼镶满钻石的婚纱,眸色微暗,指腹在女人的掌心轻微摩挲,引起她一阵战栗。
来不及抽手的许羡只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你连我的重量都可以忍受好几个小时,婚纱自然不在话下。”
许羡:“……”
她有理由怀疑江时白在对她开黄腔。
青天白日,行径不轨。
“你正经点。”
“钻石我会让Elie看着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穿上它。”
许羡直勾勾盯着婚纱,脚不由自主迈上前,白皙丝滑的掌心落在雪白纱料上,柔软的触感让她萌生穿上它的念头。
婚纱她一个无法顺利穿在身上,只能由江时白帮助她。
明亮的镜子中,身姿曼妙的女人身着一袭圣洁的婚纱,棕色卷发由一根珍珠簪子挽起,高贵典雅,红唇映衬着自信的笑容,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纱质裙摆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流淌,似是银河落九天,尊贵非凡,宛如仙子降临人间,美得让人窒息。
蹲在地上为她摆正纱裙的男人穿着高定矜贵的黑色西服,贴合身形的衣服将他浑然天成的贵气平添几分雅致,眸中含情,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女人。
像是朝贡的臣子,迎接他的君主。
江时白处理好底下的拖尾之后,慢条斯理起身,精壮的手臂自动缠上那截被钻石勾勒出来的曲线,盈盈一握,仿佛随时能掐断。
“我好看吗?”许羡瞧着镜子中的她自己,红唇微扬,十分勾人。
“乖宝很美,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漂亮的新娘。”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在江时白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他家乖宝穿一身粗制烂布,他也觉得世间她最美。
许羡莞尔一笑,莹亮水润的狐狸眸轻轻一弯,撩人不自知,“那觉得我漂亮的江先生能不能先帮我把后背的拉链拉到顶。”
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后背的链条只拉到一半,总感觉胸前不安全,婚纱有隐隐掉落的趋势。
江时白性感凸起的喉结轻滚,炙热的目光游离在雪白纤薄的后背上面,漂亮的蝴蝶骨极为诱人。
不是他不想将链条拉到顶,而是他怕手碰上光洁的背部,就舍不得松开。
他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做到无杂念,替她拉上链条。
随着链条抵到顶端,男人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还合身吗?不合适的话,我们到时候重新量尺寸修改。”
许羡深吸一口气,努力吸紧微鼓的肚子,发现徒劳之后,气恼的声音响起,“都怪你,我变胖了,现在连婚纱穿着都紧。”
这明显是几个月前的尺寸,婚纱倒不是特别紧,但的确需要收一收放肆的小肚子。
这几个月在他的精心投喂之下,不可谓不胖,长了好几斤肉。
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她嘴馋。
江时白轻笑一声,安慰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哪里胖?分明是太瘦了,我巴不得把你养得再胖一点,不然抱着也咯手。”
说着,他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薄唇落在雪白圆润的肩头,动作温柔缱绻。
他现在都觉得她太瘦,有时候抱着骨头都摸得一清二楚。
许羡总觉得他说得咯手另有其意,干脆懒地顺着他的话,免得不经意被他调戏。
而且他是不是太放肆了?
没完没了的亲?
透过干净透亮的玻璃,许羡眼睁睁瞧着男人的唇瓣四处点火,从一开始的肩头,一寸寸向上,掠过红润的耳垂,滑至面颊。
“江时白!”她着重念着他的名字,言语带着警告。
听见她的声音,江时白闷闷地“嗯”了一声,薄唇点火的动作没停,搭在腰际的手掌也变得放肆,轻轻松松落在刚拉好的链条上面。
下一秒,许羡感觉后背一凉,不等她反应,抹胸的婚纱顺势落地,层层叠叠堆在一起,丝毫没有珍惜之意。
来不及心疼婚纱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从婚纱中央腾空而起,雪白的身躯落在男人掌心,任由他控制。
江时白抱着她远离地上的婚纱,眸中燃着熊熊烈火,引诱般噙住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声音低哑,“乖宝,舞蹈室我们还没有尝试过,今天不妨试一试。”
任谁面对一具完美无瑕,冠上他之名的胴体,都会心生欲望,成为被驱使的奴隶。
极强的克制力让他忍着欲念,帮助她穿上这身耀眼夺目的婚纱。
现在自然由他亲手脱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再无任何布料,和那件无人在意的婚纱一样,尽数散落在地。
舞蹈室空荡荡,只有压腿的栏杆,男人顺势将女人放在上面,用手托住娇躯,不让其无力滑落,随即重.重的.抵.着。
女人的唇被完全堵住,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唇齿交融的呜咽声,惊恐的眼珠子一眼瞧见对面镜子中的场景。
两条修长雪白的双腿勾.缠着男人精壮的腰肢。
在无形的风波中,似水般.荡.漾。
四面都是镜子,两具身体交织.融.合的画面无处遁形。
意识迷离,欲求.不满之际,江时白停下.动作。
许羡泛红的双眸不解盯着他,隐忍难.耐的声音响起,“你……动……”
“乖乖,告诉我,你办公室里藏了什么秘密?”江时白喘着粗气,双目猩红,不比她好多少。
许羡:“……”
“藏男人了!”她气恼地用手捶他满是抓痕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