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阐述着什么既定事实,就这样赤条条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讨厌!”金恩雅面上羞涩嗔怪,内心却不禁起了一圈圈绮丽涟漪。
她嗔怪的语气格外婉转悦耳,伍查纳伦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有心逗弄她,“哦?又讨厌我了?那我得好好想下是怎么个讨厌法?不会是……像昨晚那般讨厌我吧?”
“你!你还敢说?!昨晚害我在母亲面前丢脸死了,以后都不许那样了,听到没有?哼!再敢那样对我,我就不理你了!”金恩雅气恼攥起拳头在他胸前打了一下。
“哎吆…疼死了……”伍查纳伦演技浮夸,继而又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以后我们成婚,我会经常那样对你,而且……不仅仅那样,还要……还要……”
“哎,你住口啦!”金恩雅双颊涨红,无地自容,捂住他的嘴,羞愤又气恼,“伍查纳伦,你再乱说,我真不理你了!”
……
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打情骂俏,伍查菲菲躲在柱子后面,脸色阴沉狰狞,双眸中的嫉恨之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
另一边,伍查纳伦和金恩雅卿卿我我的一幕,同样落在了金族长眼中。
他微微眯起眸子,面色难以捉摸。
“金族长,可还有空去我那儿聊聊?”
金族长微微收敛神色,循声看去,只见伍族长从拱形桥另一边走了过来。
……
“呀!你们两个怎么成落汤鸡了?”
贝蒂惊叫着走了出来,金琳达紧跟其后,意识到刚刚金恩雅可能真遭遇了什么,紧张为两人撑开房门,“不急,你们先上去换身衣服。”
伍查纳伦用膝盖顶开房门,将金恩雅放到床上。
“喏,巴洛派人送来的衣服。”金琳达将收纳托盘里的衣服递给伍查纳伦,指了下对面,“伍少主,你去那边房间换一下吧。”
“奥好,谢谢。”伍查纳伦表示感谢,而后干脆利落带上房门,徒留金琳达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哎?这……”
后面跟过来的贝蒂,目睹这一幕,顿时两眼放光,“哇塞,有情况?”
“……”金琳达无奈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两人相视一笑,而后默契往门口靠了靠。
……
房间内,金恩雅擦拭头发的动作一滞,“你怎么又进来了?不去换衣服么?”
她半湿的黑发全拢在肩膀一侧,纤长白皙的天鹅颈,精致迷人的蝴蝶锁骨,竟是别样的风情妩媚。
伍查纳伦双臂撑在两侧,突然俯身靠近,“想起有一件事情还没做……”
“什……什么事情?”金恩雅被迫后仰,紧张咽了咽口水,“我……我警告你,可不许再胡来了!”
她一对湿漉漉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清澈透亮的眼眸带着令人不由深陷的迷蒙,伍查纳伦眼睛黑沉深邃,牢牢凝视着她,硬挺的鼻梁微微擦过她小巧挺翘的鼻,这使得几秒之前本意打算逗她的男人一下失了神,“我……我好像再也离不开你了……”
外面天色放晴,太阳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室内,映照地他发丝挂着一滴水珠晶莹透亮,格外吸引注意。
随着那滴晶莹滴落,金恩雅的目光移至他紧实健壮的腰腹,那里块肌发达,血脉喷张……
察觉到她的视线,伍查纳伦眸色一暗,低头欲去吻她。
下一秒,金恩雅却偏头躲开,“别闹了,快去换衣服。”
“为什么不让亲?”伍查纳伦眼底的情欲消散了些,有些委屈蹭了蹭她额前湿哒哒的头发。
金恩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双颊泛起红晕,“要问你自己了,谁让你每次都那么不老实。”
“这次我保证……”
“保证无效!我算是看清了,伍大少主,你没信用!”金恩雅对他摇了摇食指,一个咕噜欲从他的臂弯钻出,却被他眼疾手快捉住肩膀往后一推。
金恩雅倒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弹了弹,愠怒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恩…舒服……”伍查纳伦厚着脸皮一脸陶醉,继而从颈上取下一根链子,反手套在她的脖子上,细心捋出链子压下的发丝,轻声道:“这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昨晚被金夫人打断,没来得及送,今天补上。”
是一根做工精细的银色链子,尾端沉甸甸坠着一块古老的狼图腾吊坠,金恩雅捏在掌心细细摩挲,上面还残留着他炽热的余温,唇角不自觉高高上翘,“谢谢你伍查纳伦,我很喜欢。”
伍查纳伦笑容宠溺,“乖,以后要叫纳伦,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摘给你……”
金恩雅想起伍氏庄园那些好吃的甜点,识相应下,“哦,纳伦……”
先前两人的君子之约,此刻终于兑现,伍查纳伦郑重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快换衣服吧,别着凉。”
伍查纳伦猝不及防拉开房门,使得本来挤在一起偷听的两人,尴尬地脚指头扣地缝。
“那个……”金琳达清了清嗓,“刚想起来,我得去看下恩诺回来了没有?”
“嗯嗯,我也是,我也是……”贝蒂连声附和,点头如捣蒜,“走走,我们一起!”
片刻后,伍查纳伦换好衣服下楼。
“哎吆,老大啊,你也太磨叽了。”巴洛一早就等得坐立不安了,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拉,“快走,族长那儿有请。”
“急什么?”伍查纳伦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问:“对了,刚刚那女人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伍查沁,是伍查宾相好的,应该是因伍查宾之死精神不正常了,对老大你记恨在心,害不了你,所以才对金二小姐动手的。”
伍查纳伦神色一暗,“可恶!”
巴洛推着他的肩膀出了别院院门,“好了,先不说这个,您还是赶紧去族长那边吧。”
“父亲找我什么事啊?这么紧急。”伍查纳伦道。
巴洛恨铁不成钢斜了他一眼,“这个时候族长还能操心什么事儿啊!我的老大!当然是……”
巴洛故意卖关子,顿了顿,转过头还想奚落两句,可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哎老大,别那么猴急嘛!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巴洛瞄到长廊拐角那一闪而过的大衣衣角哈哈大笑。
金恩雅冲了个热水澡从房间出来,已经不见了伍查纳伦的踪迹。
“别找了,巴洛早前把他叫走了。”贝蒂倚着门框抛媚眼,“亲爱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还能有什么好坦白了,不是都被你们听到了,哦?”
“拜托,别这么无趣嘛,我现在特别好奇,在极北之地,你们朝夕相处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贝蒂一脸坏笑拉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你现在倒是跟伍少主蜜里调油了,怎么以前人家对你那样体贴温柔,你就偏偏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