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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股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看到这一幕,朱标朱爽、朱威三人,纷纷跪倒在地。

“父亲,老四只是昏了头,还请父亲大人高抬贵手!”朱标哀求的说道。

放过他?

大哥,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们今天放过了他,这个逆子也会鼓动群臣,逼迫你的儿子退位让贤!

要不是我们阻止,允炆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郑乾越想越气,一脚把朱标踹得远远的,“再给我说句好话,我就揍他一顿!”

看到郑乾这副模样,朱标等人顿时慌了神,纷纷跪倒在地,不知所措,拼命的冲着马皇后挤眉弄眼。

娘,您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马皇后面如死灰,冷冷一笑,转身就向奉天殿外走去。

离开了…

这就离开?

娘,不要去!

朱棣看着马皇后走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

这番话说的不错,让他不要在说下去了。

老子差点就被这小子杀了!

一柱香之后,郑乾将手中的鞭子一收,端起元奇手中的茶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还想不想和我们一家争?”

什么?!

夺嫡?

朱棣哭喊道:“父亲,我没有和哥哥争夺帝位!”

这个时候。

朱棣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哪里是为了争夺太子之位?

这特么简直就是栽赃陷害!

这是栽赃陷害!

这可如何是好?

尼玛,那他岂不是白白挨打了?

父亲,您这是在给我挖坑呢!

坑爹啊!

尼玛!

朱棣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冤枉。

是的,他是清白的!

该死的冤枉!

“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郑乾理直气壮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这一切,都是从阿彪去世之后的事情说出来的,现在,阿彪还活着,阿彪还活着,而那个本该在南巡的时候就已经死去的雄英,也还活着。

什么都没有,怎么能怪老四呢?

郑乾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不过他的表情依旧冰冷:“老四,我今天揍你一顿,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光是你,其他人也要听我的!”

“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也不能跟大哥争夺王位,明白了没有?”

“是,陛下。”所有人齐齐应道。

看到这一幕,郑乾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以老四的性格,就算不是阿彪死了,恐怕也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他,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郑乾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朱标等人,则是一愣,他们总觉得,今天的父亲,变得更加古怪了,就好像,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朱标站了出来,“父皇是真正的皇帝,自然可以长生不死,万寿无疆!”

郑乾挥了挥手,感慨地说道,“每个人都有极限,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的!”

朱标点了点头,一个更为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没错!

肯定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会让太医进宫,又要到太子府来给自己看病,自己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的,吃了五六个猪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了!

郑乾沉默片刻,又道:“老四,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朱棣颔首,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父亲的手下放人。”

郑乾冷笑道:“知道错了就好,滚回宫里,好好反省一个月!”

朱棣点了点头,在朱爽的帮助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大殿。

“老板,我让你去给大夫看病,你去了吗?”

“还未曾。”朱标一怔。

砰!

郑乾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给你看病,对你有什么坏处?”

朱标跪伏在地,浑身都在颤抖,“父亲,我这就过去!”

郑乾点了点头,然后朝朱爽朱、文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只觉得脊背一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父亲,奴婢也要请大夫!”

郑乾叹息一声,挥挥手,“你们都下去,都下去!”

三人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奉天殿。

宫殿之外。

三个人齐齐放下心来。

“哥哥,父亲好狠啊!”

“是呀,哥哥,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出手,差点把老四给杀了!”

朱标一脸懵逼,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出手了,而且出手很重,差点没把自己的门牙都打掉。

想到这里,朱标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不清楚,也许是老六的缘故。”

“老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六是不是又把父亲给惹怒了?”

“可能吧。”朱标摇头。

朱爽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然还怀疑刘伯温的死因,我父亲一定会很生气!”

“对,就是这个意思!”朱网也跟着说道。

“老六,你自己做错了事,害得我们所有人都受了伤,等着瞧吧!”这时,朱爽也是怒了。

朱标一惊,赶紧出声提醒,“你要做什么,不要冲动!”

朱爽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就别担心了,我们绝对不会做傻事!”

然后与朱网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

朱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两个兄弟在打自己的主意,但不管怎么说,老六都是欠收拾的!

小老六,我倒要看看,你这回还能不能躲开!

这样想着,朱标的脸上,就带着一丝微笑,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燕王府。

朱棣趴在那里,时而痛得呲牙咧嘴,时而又露出痛苦之色。

胡惟庸关心地问道:“王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棣挥了挥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我父亲揍的。”

胡惟庸呆了呆,问道:“皇上怎么会把您给揍了?”

朱棣冷哼一声,再度呲牙咧嘴道:“如今王景宏已亡,我意图已被父王知晓。”

“可这段时间,父亲有些奇怪,不但让人催着哥哥给大夫看病,还让我们说,就算他要死,也不许和哥哥一家争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