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的心脏猛然一紧,眼中迅速浮现出不安的情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做你的义妹?”
萧楚之目光稍微一沉,声音依然平静:“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代表我个人,我需要为我的家族、为这个国家负责。你若留在萧家,最多也只能是个家族中的一员,而不可能真正站到我身边,成为萧家的主母。”
孟佳瞪大了眼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你是想让我永远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永远只能站在旁边,看你和别的女人成婚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萧楚之的语气依旧平淡,可其中的无奈却愈加明显:“如果你选择离开,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的银钱,你回到自己的故乡,过你想要的生活。”
“你说得轻松,可我怎么可能接受?”孟佳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怒火,“我曾经相信你,可你现在却让我选择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说,你不过是为了萧家的未来,不顾及我的心意,却忘了,我曾为你做过多少事情!”
萧楚之的眼神愈加沉痛,他闭了闭眼,缓缓开口:“你要理解,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只顾及自己。皇后、太子、萧家,所有这一切,都在我肩上,我必须要顾及。你要明白,做萧家主母并不是我个人的事,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你并不适合那种身份。”
“你说我不适合?”孟佳不由得失笑,眼中满是苦涩,“那你曾经说过的话呢?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放下一切吗?”
萧楚之目光坚定,却又满含疲惫,他低声说道:“那时,我心中也曾有过很多幻想,但如今的现实让我明白,很多东西我无法违背。”
车厢内的空气变得沉重,孟佳的目光渐渐变得空洞,她不再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过几日是***和胡国三殿下的大婚。”萧楚之忽然开口,声音不再沉重,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我需要你帮忙,为***挑选合适的贺礼。”
孟佳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神情变得有些迷茫:“你让我为***挑选贺礼?我……”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像我们当初所设想的那样。你能为我做这件事,既是对***的尊重,也是对我萧家的责任。”萧楚之冷静地说道,声音不容抗拒。
孟佳闭了闭眼,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萧楚之回到家后,直接来到了内堂。
镇国公夫人正端坐在案前,翻阅着账本。见他进来,镇国公夫人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今日可有事?”
萧楚之站定,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母亲,***的婚礼临近,贺礼准备得如何了?”
镇国公夫人微微皱了皱眉:“我早已让人着手准备了,贺礼这类事,怎能马虎?”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萧楚之,神情复杂,“不过,孟佳……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她。”
萧楚之眉头轻轻一挑,面色依然冷峻:“不必担心孟佳,您继续准备贺礼,只是……不要告诉她。”
“哦?”镇国公夫人有些诧异,“为何?”
萧楚之微微一笑,但眼中却没有半点温度:“她……不擅长准备这些事,我知道她不会选出合适的贺礼。”
镇国公夫人眸光一闪,明白了萧楚之的用意,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自会安排。”
“多谢母亲。”萧楚之礼貌地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内室。
眼中却难掩一丝深沉的阴云。
几日后,孟佳按惯例前往金铺挑选***的贺礼。
她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准备选一件既能彰显身份又足够独特的礼物。
金铺内,灿烂的金银器物陈列在橱窗中,光芒四射,引得一旁的行人频频驻足。
孟佳一走进金铺,便被其中一件金镶玉吸引了。
那件金镶玉显得格外夺目。
金色的框架精致细腻,中间镶嵌的祖母绿玉石,散发着浓郁的绿色光泽,仿佛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孟佳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掌柜的,这件金镶玉多少钱?”孟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掌柜的眼神有些闪躲,低声道:“这件宝物已经有贵人预定,暂不售卖,您还是看看别的吧。”
孟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不悦:“贵人预定?你可知道,我也是贵人。告诉你,这件金镶玉我萧家已经看中了,若是不给我拿下,后果自负。”
她言辞强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店内其他客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增多,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这位夫人,可不能这么为所欲为。”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贵妇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这金镶玉可是贵人所定,岂是你能随便拿下的?”
“对,就是,”另一位嫡女也跟着起哄,眉眼间满是讽刺,“萧家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权势,凭什么仗势欺人!”
孟佳一时间被几人的话语逼得面色发白,心里又急又气,眼神一冷,她瞥向那几位嫡女,嘴角微微翘起:“你们是嫡女又如何?”
她转向掌柜:“我可是萧家的人,是太子的外祖家,难道你不清楚该如何选择吗?”
掌柜的面色一变,显然感受到了孟佳言辞中的压力,但依然不敢贸然作出决定。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夫人,这金镶玉确实是已定之物,我不能私自做主,实在抱歉。”
周围的客人渐渐议论纷纷,其中一位贵妇冷笑一声,言辞犀利:“你倒是厉害,搬出太子的名号来压人,倒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是啊,”另一位女子冷哼一声,“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欺负百姓,真是不知道羞耻!”
这些话犹如利剑一般刺进孟佳的心中,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怒火在心中翻涌。
她本能地想要反击,却被那些言辞犀利的贵妇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