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知乐了:“行了啊,你就放心上班,这个事情也先别跟爸妈他们说,要不他们得担心死,天天来医院守着了。做饭就让行洲会所厨师做,人家做的比咱们做的好吃。”
周西野还是心里难受,刚才都不敢看商商的伤口。
姜知知就忍不住笑:“你说你自己受了多少伤,命都差点儿没了好几次,商商这点伤算什么?还有,我们知韫受伤,你接了电话怎么说的?说当兵的受伤都正常。”
周西野沉默了下:“那不一样,商商是女孩子。”
姜知知叹口气:“你呀,没事的,先回家,明天你下班过来看商商就行。”
……
周西野和姜知知一走,屋里三个小姐妹又热闹起来,骂完泼硫酸的,又骂自己倒霉。
商商更是感叹怎么就没找沈繁星算算呢?自己有这么一个灾难。
越想越觉得要找沈繁星一下,也不管几点,给沈繁星打了个电话。
沈繁星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商商哼笑:“你怎么没跟我说,我最近有个小劫难。”
沈繁星打着呵欠:“不可能,你最近好的很,你和裴砚礼的关系,会出现一个重要的转机。”
商商冷哼:“我今天都被人泼硫酸了,还好的很啊。”
谁知道沈繁星听完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没伤到脸?是不是就是皮外伤?没关系的,养养就好了,但是这是一个反转机会,你等着吧。”
“不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我实在太困了。再不睡周知韫就要回来了,拜拜。”
不等商商说话,沈繁星已经利落的挂了电话。
商商有些哭笑不得:“你看她……重色轻友。”
王佳妮看着门口,突然呢喃一句:“我好像知道沈繁星为什么说是一个转机了。”
她话音落,裴砚礼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有些着急:“没事吧?”
这才想起来太过于紧张着急,都忘了敲门。
商商坐在病床上,惊讶的看着裴砚礼:“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裴砚礼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冲杜萌萌和王佳妮说了声抱歉:“我是听严磊打电话说的,他今晚也在国贸附近,说那边发生泼硫酸事件,受害者是三个女孩子。”
裴砚礼当时一听火锅店,三个女孩子,商商也是去吃火锅,她们也是三个女孩子。
就给商商打电话,结果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最后还关机了。
他更担心,直接去了火锅店辖区的派出所,问了情况后又找了过来,一听还真是商商。
跑到医院问了病房,根本没多想的冲过来。
王佳妮看着杜萌萌,让她好好看看,男人和男人的区别。
杜萌萌翻个白眼,当没看见。
商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让裴砚礼折腾一趟:“其实没事的,就后背有两块,然后胳膊上有一些。已经上药不疼了。”
裴砚礼松了口气,鬓角头发已经浸湿,松了松衬衫领口,他听到泼硫酸后,脑子里想了很多。
如果真是商商,要是不小心毁了容,他就陪她去国外治疗,要还是治不好,他就陪着她一辈子。
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严重就好,当时是不是很疼?”
商商笑着:“也还好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都没准备,场面混乱都没感觉到疼就到医院了。”
王佳妮又看了眼杜萌萌,然后冲商商说着:“商商,你刚才不是想吃泡面?我和萌萌去医院门口便利店买啊,正好我也想吃了。”
商商愣了下,刚想说她不饿,王佳妮已经拉着心领神会的杜萌萌出去。
裴砚礼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商商:“你肚子饿了?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严磊给你送点粥来?”
商商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不饿。我刚才看萌萌哭的太厉害,就骗她我想吃泡面的。你可不要麻烦严磊了。”
裴砚礼温柔笑着:“好,那你想吃什么?我明天早上给你送来?”
商商又赶紧摇头:“也不用的,我妈说明天早上过来给我送早饭。”
裴砚礼突然有种无力感,他想照顾她,竟然名不正言不顺。
想了想刚要开口,商商突然开口:“你明天中午给我送饭好不好?我想吃牛街的牛肉烧麦。”
裴砚礼眼尾轻折,温柔笑起来:“好,明天中午来给你送牛肉烧麦。”
病房里也不适合说其他话。
商商其实是一个体贴细心的姑娘,她也觉得总是拒绝,会让裴砚礼难过,看见他笑,也忍不住笑起来:“记得要洒点胡椒粉,我喜欢牛肉烧麦上洒薄薄一层胡椒粉。”
裴砚礼点头:“好,还想吃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商商弯眼笑着:“好呀,时间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和萌萌,妮妮三个人住一起,安全的很。而且她们会照顾我的。”
裴砚礼想想他留在这里也不方便:“明天……”
商商立马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今天电话没电了。”
裴砚礼离开时,王佳妮和杜萌萌一人捧着一桶泡面进来,杜萌萌手腕上还挂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份关东煮。
裴砚礼看了眼她们买回来的食物,没有营养还不健康,有些无奈的道别离开。
杜萌萌把泡面递给商商:“你胳膊疼能不能端住?”
商商试了下,活动起来确实有些疼,杜萌萌赶紧端回泡面桶:“还是我喂你,关东煮要不要吃?有你喜欢的萝卜。”
商商点头:“要。”
杜萌萌边喂商商,边说着:“裴砚礼有没有跟你表白?”
商商震惊的看杜萌萌,指了指身上的病号服,含糊着:“你觉得这样,还有在这里,适合表白吗?”
王佳妮噗嗤笑着:“行了,你的恋爱经验可千万别教给商商,看看裴砚礼,只要用心,什么事情办不成?如果今天换成时建,你觉得他会费劲的去找吗?”
“恐怕在听见国贸有人被泼硫酸了,只会当个笑话听听,根本不会去问,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