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数他薛老三生平,大大小小战斗无数,其过程虽多有血腥恐怖,残人身体。
但他薛老三牢记顾长刀训诫,可持技除暴安良,惩戒恶人,但决不可以武害人性命!
是以,不管如何憎恶对手,但从不曾伤人性命!
然此次赴岛,薛老三简直是换了个人,拉手无情,杀人无算!
毁社之战中,至少有十余位岛*人命丧他手!
而更让他念兹在兹的,便是制造柳宅那数十冤魂的幕后黑手,今番那两只小鬼甫一伸出手来,薛老三便知找着了正主。
先前,在小酒肆摊前他故意卖出破绽,任对方的三棱镖削断自己一缕头发,否则以他薛老三的本事,就是枪林弹雨,又如何能中招?
而他彼时,头发方断,他便做个笨拙的样子,跳上一辆货车,急速逃开。
此番表演,不过是让那二人放心,随后他便缀着那二人,径直杀入了“千百代”的老巢。
说来“千百代”传承千年,高手如云,秘技无数,可这些秘技无不跟忍者的“隐”字相关,多讲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藏在暗处,袭杀敌人。
可这招对薛老三是半点作用也无,想那薛老三神识强大,六感精妙,便是闭着眼睛,也能识破那些忍者的所谓精妙隐术。
如此一来,“千百代”所谓高手失去了隐匿术这一最大依仗之后,论其真正的战斗力,较之利剑大队的特战队员也多有不如。
薛老三狠下心来要袭杀他们,那是疯虎入狼群,快刀斩乱麻,尽流周身,法御万物,短短数分钟,“千百代”满堂一百二十余人让他杀了个干干净净。
盛田昭夫哪里会不信这老者。他不信的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千百代”竟会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须知,这“千百代”可不是普通的杀手组织,而是绵延上千年,传承数百代的著名忍者组织。麾下无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强大忍者。
此次突袭柳莺儿在北美的家宅,盛田昭夫也不过派出两名中忍就达到了目的,由此足见“千百代”的神秘与强大。
可如今,这鬼王汇报说,“千百代”竟在一息之间土崩瓦解,合堂一百三十一号精锐忍者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和被派出去保护政要的几名忍者外,一下一百二十一口竟尽数被戮,连逃走的机会也无。
如此天方夜谭的惨案现在眼前,盛田昭夫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接受。
鬼王看出了自家宗主的疑惑和惊恐,咳嗽一声又道。“今夜突袭我‘千百代’总堂的那人简直不是凡人,是妖!是魔!是神!我‘千百代’总堂守卫是如何严密,地点是如何隐匿,麾下六十余下忍,三十余中忍。已然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存在,更不提那强大到巅峰的十余位上忍。”
“可那人撞进门来,我‘千百代’一百二十余位精锐忍者,就好像破纸烂屋一般被那人摧枯拉朽,转瞬就杀了个干净,原本我‘千百代’就是凭借千年传承的隐匿秘术纵横天下,可今遭那人突袭进门。我‘千百代”构造的三道防线,五十余次隐杀,皆告失败。”
“那人仿佛生着一双天眼,不管人藏在何处,忍术应用得是如何精妙,都被那人抬手破去。花摘叶皆可杀人。本是传说中的本领,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龙王便是被那人从缸里掬起一捧清水,被那人轻拨水珠,生生砸死。死前连发出哀号都不能。”
“幸亏我隐在塔顶,瞧出不对,第一时间跃进湖里,快速潜行,当时那人正在堂间和兽王组织的人马搏杀,与我相距两千米开外,我原以为此番脱身必定无虞,哪里知道念头方起,肩头便传来一阵剧痛,不用去看,我便道肩头被狠狠劈了一刀,劈裂了肩胛骨。”
“可我伸手握住的却不是刀,而是一根竹枝,仔细看去,碧油油的还挂着几片叶子,我认识它,正是总堂里的那根紫竹,我亲手栽的,相距两千余米,我身在湖底,那人随手抛出一根竹枝,就能将我重伤成这样,若非恰好是湾流转道,我偏转了身子,那根竹枝一定已经洞穿了我的心脏。”
鬼王话罢,盛田昭夫脸上再无半点人色,惨白一片,川岛速浪亦睁圆了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鬼王知晓这二位是被吓住了。
可这并不可耻,想他鬼王生平杀人无数,从不知害怕为何物,这次不也被那人鬼神妖魔一般的手段,震撼地无以复加。
现在想想,还觉得是做了一场噩梦,可眼下的光景光害怕又有什么用,大事不解决,就等着那人杀上门吧。
鬼王咳嗽一声,引回二人注意力,“对了,宗主,那人在总堂留下信来了。是我估摸着那人差不多离去之后,潜回总堂,收殓弟兄们的尸身时见到的,墙壁上用鲜血写着六个字:柳莺儿,富士山。”
鬼王话罢,川岛速浪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跳起身来,嘴中哇哇怪叫,“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找柳莺儿的!”
的确,川岛速浪已然猜到屠戮“千百代”的妖魔,定然是和烧毁神社的暴恐分子身出一人,若非如此,小小岛国,怎会同时出现两位如此神异本领的人呢。
先前,他确也为那人的无敌本领,所赞叹,敬畏!
可那只是普通人对绝世武力的遐想,艳羡,川岛速浪并未生出惊恐,因为他根本不曾想到,屠戮千百代,烧毁神社的那凶人,竟然是奔着柳莺儿来的!
此前,他坐看盛田昭夫被那报复分子的恐怖力量威慑,心生暗爽,可如今他自己也被搅进此事来,脱身不得。
“将军,现在,您是否还要我把柳莺儿送到府上?”
盛田昭夫阴恻恻道。
盛田昭夫话音方落,川岛速浪便在心中骂出了一连串的八嘎,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这位柳总裁谁还敢动,不怕那妖魔找上门来将自己碎尸万段么?
说来,盛田昭夫也是一时惊怒交集,不然他也不会硬触川岛速浪眉头。
川岛速浪狠狠瞪了盛田昭夫一眼,冲鬼王道,“那人到底是谁,查出来了没有?你们“千百代”本就是奇能秘技的传承者,我倒想问问你们“千百代”历史上是否出现过此种人,这他妈还是人么?”
事已至此,川岛速浪哪里还有心思跟盛田昭夫争口头雄风。他关注的是薛老三到底是谁,薛老三这身本领,在岛国之中有无抗手?
毕竟,眼下的危局,逃避是不可能了,唯有坦然面对!
再者说,他川岛速浪到底是岛国大将,护卫如云,若真隐匿军中,在强大火器遍布周身的情况下,也不怕那人杀上门来。
且今日,那人火烧神社的录像,他川岛速浪看过。
那人虽力大无穷,武技莫测,可到底是*凡胎,也需躲避火器钢箭,且今次那人冲击神社,若非自卫队员顾忌卡车上的油罐,冲锋枪齐发之下,那人便是铜皮铁骨,也得被打成筛子。
可是,他川岛速浪是军方大将,总不能从此就长避军中永远躲着那人,且他又性好享乐,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又怎能忍受,是以,铲除那人势在必行,必须永绝后患。
鬼王挥退了紧急赶来的医护人员,扯了块白纱布将汩汩流血的膀子缠住,沉声道,“将军说的不错,我们‘千百代’确实有许多秘传的奇能异术。但我们忍者从来不是以力见长,我们精通的是间谍,潜伏,暗杀,追踪,那些故老相传的秘术异能,皆由此四者生发,而闯堂的那人却走的是以力正道的路数,据我所知,国内的北岛派,吟剑阁,一刀斩等武士教派走的是这个路数。”
“ 那就马上通知北岛派,吟剑阁,一刀斩派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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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速浪不愧是岛国大将,位高权重,他一声令下,短短半个钟头,北岛派的掌门,吟剑阁的大师兄,一刀斩的大长老尽数赶到,除此三人外,川岛速浪麾下的情报课长也捧了个文件,躬身立在了川岛速浪身侧。
川岛速浪重重咳嗽一声,拍拍手道,“现在人齐了,那咱们马上开会。国运艰难,皇天不佑,神社被毁,我心实痛,不知诸君作何感想?”
“将军,若叫我擒得贼子,必将此僚碎尸万段。”
“将军,听说军部有消息两位,我才赶了过来,您有什么吩咐,我们吟剑阁要人出人,要钱出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们只要那人的头骨,做成马桶。”
“将军,听说此人在北海道现身了,我希望接下来的任务交给我一刀斩接手,无须任何人插手,保证在三日之内圆满完成任务。”
说话的三人正是岛国内,鼎鼎有名的五道三大派代表。
顾长刀说的不错,中华的许多国粹都慢慢在神州大地走向没落,消亡,却最终在岛国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