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荣廷:“鲍大人,什么卷宗让您这么入神?”
鲍学全:“没什么,一些下面汇总上来的案子,郝大人不是审查蔡明义吗?怎么有空来本官这里?”
郝荣廷:“刚才,韩大人从伊宁县回来了,您猜他带回谁来了?”
鲍学全:“哦?谁?”
郝荣廷:“两位于大人和伊宁县的师爷。”
鲍学全:“人抓到了?可审出什么结果?”
郝荣廷:“人已经死了,带回三具尸体。”
鲍学全大惊:“什么?死了?什么人敢如此猖狂?”
郝荣廷看着对方那吃惊的表情,没有作答。
鲍学全:“郝大人?怎么了?”
郝荣廷微微一笑:“鲍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被杀害的?下官好像没说吧?”
鲍学全不动声色道:“郝大人,你就别饶本官了,这俩兄弟平时行乐还觉得没时间呢,肯定是被人谋害的啊!”
心里暗道:本官也只能提点到这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查吧。
郝荣廷点点头:“哦,倒是下官多想了。我就是想问问,他们平时跟人有仇吗?”
鲍学全:“这本官倒是不知,你也知道,地方官有的时候可能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做些出格的事。”
郝荣廷站起身:“好吧,既然郝大人不知道,那下官就不打扰了。您忙!”
他又到了天牢提审蔡明义:“本官就说嘛,你怎么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早有后手了?”
蔡明义:“大人此话何意?下官听不懂。”
郝荣廷:“伊宁县的人死了。”
蔡明义:“什么人?”
郝荣廷:“你的人。”
蔡明义:“大人,您别开玩笑,下官哪有什么人,大家都是报效朝廷,为了百姓,怎么就是下官的人了。”
郝荣廷:“呵呵,好手段,一个小小的泸州,竟然让本官这个钦差束手无策,再过一段时间,怕是连陛下都能被你们蒙混过去。”
蔡明义不急不缓道:“大人,下官能理解您,一定是有人说我要破坏两国贸易,肆意扣押青羽商人,所以您先入为主地认为,下官有罪!可,您不能凭一句话就定了下官的罪吧?”
郝荣廷:“不错,本官的确定不了你的罪。不过,本官会一直查下去的!到那时,你和你背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蔡明义更加淡定了,笑道:“大人,下官行得端,坐得正,您要实在觉得下官背后有人,那下官也不怕承认,只是,那人,你可动不了?”
郝荣廷:“是吗?那本官倒要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蔡明义微微一笑,举起带着铁链的手,向京城方向一拜:“当今陛下,就是下官背后之人。”
郝荣廷心里那个气啊,这王八蛋是耍老子呢?
蔡明义看他这副表情,笑道:“怎么了?大人?”
郝荣廷转身就来礼,留下蔡明义一个人大笑起来。
这一切,都被牢头记下,等他离开后,牢头将此事汇报给廖胜。
当晚,廖胜光明正大地提着食盒就来到牢房。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都是聊得一些过往,廖胜也表示相信蔡明义,等出去以后,他亲自为其接风洗尘。
这一切,郝荣廷也了如指掌。
只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过江龙再猛,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第二天午饭后,蔡明义突然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郝荣廷知道这个消息,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打的生疼,自己眼皮底下都能死人,这是挑衅,挑衅朝廷的威严。
只是,现在所有餐食都查了一遍,一切正常!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两种药物混合的结果,单拿出一样来,的确什么都发现不了。这件事一直到回京后,请教过太医院的人才知道,只不过,一切已经无从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