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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点,贺春生终于踏着月色回到了家。

屋里的灯还亮着,贺春生看着透过窗户缝隙的灯光,心里蓦然一软。

他抬脚进了堂屋,又推开了屋子的门,视线落在了炕上,就见到禾稻苗被靠在墙壁上,垂着头睡着了,手边还落了一本书。

贺春生看到这一幕,疾步上前,将禾稻苗手边的书放在了抽屉里收好,又小心翼翼地抱着禾稻苗,把她安置在了炕上,给她盖好被子后,他轻手轻脚地出屋去洗漱了。

禾稻苗睡得有些不安稳,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到身侧躺下了一个人。

她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侧真的躺了个人。

贺春生刚把电灯关了躺好,就察觉到了身旁有了动静,伸出手摸了摸。

禾稻苗抓住了贺春生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道:“春生,你回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听着隔壁周美兰他们家的动静,听着听着就给睡着了。

贺春生挪了挪身子,与禾稻苗紧挨着:“嗯,吵醒你了啊!”

他另一只没被禾稻苗抓着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咱再接着睡!”

禾稻苗醒来后,睡意全无,可精神着呢。

她仰着头,微微蹙眉道:“春生,你刚刚被领导叫走了,是不是因为冯时意的事?领导不会是把冯时意突然发疯的事怪在你身上吧?”

贺春生听出禾稻苗话里的担忧,安抚道:“不是,我们团长没有怪我,他找我是工作上的事!”

其实他撒谎了,他们团长找他,确确实实是因为冯时意突然发疯的事。

不过他们团长倒不是怪罪于他,而是知道了联欢晚会冯时意发疯的事,让他以后远离冯时意,少跟她接触,免得出了事受到牵连。

贺春生没有对禾稻苗实话实说,只是怕她会担心。

说来他第一遇见冯时意,还是在他们团长的家。

几个月前他跟几个他们团的营长上他们团长家吃饭,碰上了刚从京市调到他们部队文工团的冯时意,她也是到他们团长家吃饭。

在他们团长家时,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除了互相介绍一下众人的身份,他们几个大男人就没有跟冯时意说过话。

哪知道几天过后,冯时意突然找上了他,一见面就直接开口说她看上了他,要跟他结婚。

冯时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鼻子都长在了脑门上了,贺春生压根儿就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当即就将她请走了。

之后又有好几次冯时意来堵他,每一次都是让他跟她结婚,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他跟她结婚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几次接触下来,贺春生只觉得冯时意说的话难听,而且她这人好像还有点儿不对劲,反正他是绝对不想跟冯时意有任何关系的。

经过刚刚冯时意突然发疯一事,现在他是无比庆幸,他娶的是禾稻苗,若真娶了冯时意,那日子啊可就不安生了,得时刻提防着这人什么时候会发疯。

禾稻苗抿了抿嘴:“不是为了冯时意的事找你就好,不过我仍不放心,那冯时意她爹她哥不是部队里的领导吗?万一他们给你使绊子可怎么办?”

贺春生轻哼了一声:“冯时意的事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她爹她哥没理由给我使绊子!”

禾稻苗坐了起来,有些不确定道:“冯时意在晚会之前突然发疯真跟你没关系?”

贺春生摸了一下鼻子:“应该是没有!”

其实他后来回顾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觉得冯时意之所以会突然发疯,应该是跟他说了她一句“脑子有病”有关系。

可他并不觉得冯时意的情况是他造成的,而是她本身就有病,只不过是被他一句话给诱发了。

贺春生觉得冯时意她爹她哥既然是军人,应该有最起码的判断,不应该把冯时意突然发疯一事怪罪在他身上,若她爹她哥蛮不讲理,迁怒于他,那他也是不怵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禾稻苗翻了一个白眼:“应该没有?这不是不确定吗?”

贺春生将禾稻苗往下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安慰道:“别担心,她是从京市来的,他们家隔咱这里好远呢,她爹她哥就是当高官,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禾稻苗拍了下贺春生的手:“那可不一定,她爹她哥要是职位很高,说不得真的能伸手到咱部队里来。对了,你知道冯时意他们家的具体情况吗?”

贺春生:“不知道,就知道她爹她哥在部队里。”

他们团长应该和冯时意家比较熟悉的,毕竟几个月前冯时意刚从京市调到他们部队文工团时,就上他们团长家吃饭了。

贺春生轻轻捏了下禾稻苗软乎乎的小脸蛋:“别担心了,我有空去打听下他们家的具体情况,不管他们家是什么情况,到咱部队,也得讲理是不?”

他能从一介农家子走到现在,可不傻,不会坐以待毙。

禾稻苗拍了下贺春生的手:“别老捏我的脸。”

心里却是想着,多的是不讲理的官,而那些不讲理的官,就是一方恶势力,有时候捏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部队虽然有别于其他地方的官场,但也是有害群之马的存在,谁知道冯时意她爹她哥是怎样的高官呢!

贺春生不想让禾稻苗继续烦恼冯时意的事,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刚刚文工团的那些男同志在台上表演,我注意到你看得可入迷了,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他们是有什么好看的,让你这么专注,这么开心?”

他说着说着,语气是越发酸了,就跟泡在醋坛里一般。

禾稻苗没想到贺春生突然提到这事,她一时有些心虚:“啊?我有看入迷吗?有笑吗?”

“有,可入迷了,眼珠子都黏在那些文艺团的男同志身上了!”贺春生有些咬牙切齿道。

禾稻苗不承认:“你可别瞎说!”

贺春生冷笑了一声:“我可没瞎说,我看你好久了,你脖子伸得老长了!呵!你那脖子也不酸啊!我看看是用什么做的?”

他说着摸了摸禾稻苗的脖子,捏了捏:“也不见是用钢铁做的,你咋能一直伸长脖子看那些男同志呢?”

他话里的酸气都冲天了。

禾稻苗原本还有些心虚,可听到贺春生嘴巴都不停歇地念着,顿时不舒坦了,理直气壮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那些男同志表演有什么错吗?”

贺春生撇开撇嘴:“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禾稻苗哼了一声:“怎么就不好看了!你看他们的腰多细呀,腿多长呀,还有他们一直在舞台上跳来跳去,特别有力量,多好看啊!”

贺春生不服气道:“要说腿长,要说有力量,我完胜于他们!我再让你感受下我的力量有多大!”

说着贺春生便翻了一个身,双手撑在炕上,整个罩在了禾稻苗的身上……

这一晚,禾稻苗再一次感受到了贺春生蓬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