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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沈玦仔细把玩着那块木牌,木牌虽看似木制,但材质却并非木头,而是某种不知名的金铁,颇有些重量。

木牌上还刻有一些蚊蝇般大小的文字,沈玦细细查看,发现那是一门武功心法,名叫逆元大法。

世人皆知,炼精化气是积累内力的唯一途径,随着内力积累到一定程度,破开奇经八脉,进入先天之境,如此后天内力化作先天真气,再循序渐进,逐渐在武道一途上更进一步。

但是这逆元心法却是反其道而行,它将真气化为自身精血,让精血锤炼肉身,让肉身体魄更强,随后再炼精化气,如此循环往复,以求自身精血体魄和真气共同进步。

但世人皆求内力真气积累,真气雄厚,自有护体之能,无需锻炼体魄。

赤血分魔大法虽然魔门功法,但其中也注重精血真气修炼,练至大成,可自成赤血不灭金身,刀斧加身而不惧。

沈玦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功心法,兴奋不已,如此法门,堪称逆天。

别人可能不知其珍贵之处,但沈玦却一直坚信要让肉身体魄和真气同步修炼。

但一直苦于没有修炼法门,有了赤血分魔大法之后,虽然有了法门,但是赤血分魔大法牵扯太多,他一直心有疑虑,不敢涉及太多。

如今有了这逆元心法,加上赤阳果和白日里黎川送来的九阳玉髓,那么一切将大有可为。

沈玦盘膝而坐,仔细研读逆元心法,务求逐字逐句理解通透,逆元心法口诀不多,似乎只是某一种武功的关键部分,但这部分却很完整。

待研读完毕,沈玦小心翼翼开始按照逆元心法中的行功路线开始运行内力。

逆元心法与其他的心法不同,它不再是从无到有,而是作用于某一种内力。

沈玦思索再三,调动赤血内力,按照逆元心法的行功路线开始运转。

随着沈玦将丹田之中赤血内力一丝丝抽离,渡入经脉之中,在逆元心法的运行下,那些赤血内力逐渐化作点点精光,散于经脉之中。

随着时间推移,沈玦原本已接近第三层的赤血内力竟在逆元心法的影响下逐渐消散,化为虚无。

当赤血内力彻底消失后,沈玦突然感到丹田处一阵强烈的空虚感,仿佛一个原本吃饱的人忽然胃里的东西都消失不见,有一种难以忍受饥饿感。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这正是自身精血充盈却无法控制的表现。

沈玦忍住那种不适之感,暗自思忖道:“看来这逆元心法不宜过度使用,否则可能损害根基。”

他站起身来,手掌撑在床沿,却听见“砰”的一声响动。

沈玦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原本坚硬的床沿竟然被他轻易地捏碎成了一团碎木屑。

他不禁苦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次不仅身体恢复了,连力气也增加了这么多,看来以后要花些时间去适应和控制它才行。”

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开始挥舞手臂,没有使用内力,仅仅依靠自身的气血之力,每一拳都带着强劲的力量,拳风呼啸而过,犹如雷霆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仿佛有两位先天高手正在激烈战斗。

接着,他停下动作,看向自己的肩膀。在刚才的挥拳过程中,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松开并掉落下来,而原本严重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痂。

沈玦暗自思索,这逆元心法虽然是很逆天的法门,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像是鸡肋一般,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原本需要数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修炼的内力真气,一朝之间化作自身精血。

虽然得了一身强悍肉身,但是真气化为乌有,许多手段再也无法使用,最紧要的便是苦苦追求的宗师之境,仍然需要真气积累和对武道的感悟,而真气修行是根本,没有了真气,一切便如同空中楼阁。再也无法踏足更高深的境界。

若是再行修炼,不知何年何月。岁月无情,人的寿命不过匆匆几十年,人人都在奋勇争先,又怎么可能舍本逐末?

沈玦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若不是奇遇不断,也不敢如此施为。

其实他也是在赌一把,无论是前世的理论,还是此生的实践,他都认为精气神的修炼都必须同步,不能偏向任何一种,前世的经验证明,偏科是没有好结果的。

精血充盈,沈玦只觉自身精神倍棒,虽是半夜,但睡意全无。

他静极思动,索性穿上衣物,踱步出了院子。

魔祖出身血煞教,千年以来,正道诸派虽奈何不得魔祖,便将血煞教视为肉中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但血煞教总坛隐秘,能找到此处的正道门派几乎没有,更别说要覆灭血煞教了。

沈玦沿着走廊漫步而行,前身的记忆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一路上几乎没有夜巡的侍卫,若是再以前,即使有多重保护,总坛夜巡每日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行至某处,忽然听得一阵呻吟闷哼之声,受到前世教育的沈玦,自然一听便知道在做什么。

他虽没有什么偷窥的癖好,但是却听到其中有个声音极为熟悉。

沈玦循声走去,渐渐找到那发出声音的居所,他闪身进入黑暗之中,功聚双耳,仔细倾听,此时欢愉之声渐歇,只传来阵阵喘息之声。

“…公子,你真厉害…”只听得一个陌生的女人娇声说道,声音酥媚,惑人心神。

“嘿嘿,这就厉害了,还有更厉害的呢!”沈玦一听此言,便知那人是林业。

“公子真讨厌…那要不要再试试。”那女人似乎意犹未尽,便再次提议道。

“呃,先歇歇吧!”

“那好吧!”那女人言语中似乎有些幽怨。

林业却是没有再答,等候片刻,又听得那女人问道:“公子,那姓沈的怎么办?”

“姓沈的?”林业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你是说沈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