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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府。

郑渊与长孙晟来到书房相对而坐。

“殿下,请用茶。”

郑渊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不错,好茶。”

长孙晟笑了笑:“殿下喜欢就好,也不枉臣托人从南方带回来。”

郑渊放下茶杯:“行了,这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呵呵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殿下,臣就是想问问,您对这个纵火案有什么看法?”

郑渊看了长孙晟一眼,沉思片刻后说道:“此案疑点颇多,目前来看,我们还需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不过,纵火之人行事如此稳健熟练,应该是有一些人协助。”

长孙晟点点头:“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您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否跟化龙教有关?”

郑渊摇了摇头:“依本王来看,这个可能性不是太大。”

长孙晟有些不解:“殿下,这是为何?要知道,现如今有这个胆量的,也就只有化龙教了。”

郑渊解释道:“正因为如此,化龙教的可能性才很低。”

“化龙教向来肆意妄为,直来直去,若是他们所为,不会如此小心谨慎。”郑渊分析道:“而且,此次纵火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并非本王看不起他们,化龙教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

长孙晟思考片刻,赞同地点点头:“殿下言之有理,那依殿下之见,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郑渊沉吟:“这个还真是不好猜啊……”

长孙晟目光一闪,低声问道:“殿下,是不好猜,还是不敢猜?”

郑渊闻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长孙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长孙晟讪讪一笑:“臣也就是随口一说。”

郑渊上下打量了长孙晟一番,摇了摇头:“你这话可不是随口一说,说说吧,你怀疑谁?”

“臣怀疑的人那可就多了,甚至臣都怀疑过您。”

郑渊挑眉:“你倒是直言不讳。”

长孙晟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多年养成的习惯嘛。”

郑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类似的话,本王与陛下也说过,放火之人必定对贡院十分了解,不然也不会连人影都没看到。”

“而能对贡院如此了解的人,满打满算能有几个?”

闻言,长孙晟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殿下,臣倒是不太认同。”

“哦?那你觉得如何?”

长孙晟解释道:“按照您所说,有嫌疑的人自然是不会有多少,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数人,但是正因为如此,难不成幕后之人想不到吗?”

“臣觉得,这应该是幕后之人故布疑云,想让咱们把视线移到那些人身上。”

郑渊面露沉思之色,这个他倒是没有想过,但是被长孙晟一说,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敢在春闱时放火烧贡院的人肯定不会是蠢人,不应该想不到这一点。

郑渊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本王倒是没有头绪了,这事他们做的太干净,几乎没有什么线索。”

长孙晟劝慰道:“殿下,莫要灰心,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臣不信他们就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只不过是咱们还没有注意到罢了。”

郑渊揉了揉眉心:“这种断案的事情本王就不参与了,听着头疼,不过你也应该小心一些,幕后之人不可能放一次火就结束了。”

“若是你找到关键的证据,被他们得知,他们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大概率会出手消灭罪证的。”

长孙晟笑道:“臣还怕他们不来呢,若是他们敢来,臣求之不得,还省的臣到处抓捕他们了。”

郑渊闻言哑然失笑:“你这性格当文官可惜了,应该当个武将的。”

长孙晟哈哈大笑:“臣有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惜天不遂人愿,臣只能当个文官了。”

郑渊开口问道:“你有信心在半个月之内破案吗?”

长孙晟收敛笑意,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几乎没有,正如您所说,他们做事太过干净利落,光是寻找线索就要不少时间。”

郑渊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就算找不到,问题应该也不大,毕竟陛下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其中难处陛下也很清楚。”

“不过若是找不到,春闱也是还要继续的,到时候再出事,那可真就要命了。”

长孙晟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次好办,可若是再来一次,真是神仙难救啊。”

郑渊忽然提议:“在这待着也是待着,不如一起去现场看看?”

“也好,殿下请。”

“好。”

……

很快,两人乘车来到贡院。

此刻贡院早已经被锦衣卫团团围住严格把守,闲杂人等别说进去,就是靠近都不允许。

不过郑渊两人自然不在闲杂人等范围内,核对一番便放了进来。

此刻贡院里依旧有些浓重的燃烧过后的味道。

长孙晟看着现场:“烧的可真干净啊……几乎不剩什么了。”

郑渊也是在火灾过后第一次来,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也感到头疼。

这样的现场,能找到线索真是有鬼了。

郑渊拍了拍长孙晟肩膀:“我忽然感觉咱俩来是个错误,这能看出来啥啊。”

长孙晟苦笑:“殿下,您不来可以,可是臣不能不来啊。”

郑渊闻言尴尬一笑,这点他倒是忘记了。

“说的也是。”

长孙晟抬手招来一人,看起来应该是刑部的人。

“怎么样?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那人一脸灰败的摇了摇头:“尚书大人,水火无情,别说那些人本就行事利落,很难留下什么有效的线索,就算是留下,被大火一烧,也剩不下什么了。”

长孙晟闻言看了郑渊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郑渊问道:“那水缸那边呢?没检查吗?”

那人拱手行礼道:“回燕王殿下,水缸那边也看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唯一有效的证据就是那些被打出来的眼。”

“根据检查,那些缸底的眼是一种粗制钻头打出来的,可这种钻头,不敢说满京城都是,那也差不多。”

闻言,郑渊与长孙晟十分同步的抬手扶额。

这下真是完犊子了。

长孙晟憋了半天,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继续仔细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