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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初被她压着,心跳快得喘不过气,被子里的氧气稀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维持正常运转。

他慢慢睁眼,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呼吸沉沉,眸底染上几分欲色。

察觉他手上的力道没那么紧了,林一然直接掰开,压在一旁,十指紧扣。

“真乖。”她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他没反抗,林一然便松开他的手,摸到他的衬衫衣领,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

很快,一件白色衬衫便被她从被子里扔出来,紧接着是西装裤,再紧接着...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有电话。”沈惊初哑着嗓子捏着她四处点火的小手。

林一然挣脱他,并不打算停下来,“没事,不用管。”

“可...唔~”

箭在弦上,今儿怎么着都得发出去。

她都忍了多久了,谁也甭想阻止她。

“主子,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出来,家里出大事了。”隔壁门口,响起哐哐砸门的声音。

沈惊初听到门外的动静,立马阻止她,“真出事了,别再继续了。”

林一然直接炸毛,“不行,这都第几次了,沈惊初,你到底能不能行?”

沈惊初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哄道:“我保证,下次一定给你,好不好?”

林一然委屈巴巴的,“可是...”

“嘬~”沈惊初主动亲了她一下,“我人都是你的,还怕我跑了不成。”

听着门外的动静,林一然终究是妥协了。

她跟这事犯冲吗?

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总有不长眼的来打扰她的好事。

下次非得把他拐到没人打扰的无名岛上,做到她满意为止。

“出什么事了?”

罗奈和贺文煜在门口拼命砸门,结果沈惊初却从隔壁房间出来,两人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回报。

“主子,不好了,是夫人,夫人她出事了。”

沈惊初蹙眉,“走,路上说。”

三人正要走,屋里传来林一然的怒音,“都别动,我衣服还没穿好。”

罗奈和贺文煜同时瞪大眼睛。

罗奈:这两人大白天的就...真够刺激的。

贺文煜:这个林一然真是有够变态的,晚上折磨主子就算了,白天也不放过,我可怜的主子,呜呜呜~~~

沈家宅邸。

大厅里整齐地站着一排医生护士以及一众佣人,个个面露难色,气氛紧张压抑。

“夫人呢?”沈惊初握紧林一然的手,手心微微湿润,她知道他在紧张。

他一接到消息就赶回来了,具体发生何事也不清楚,只说黎冰曼身体出了状况,医生来了但是不肯给他们看,实在没办法才给他打电话。

众人怯懦的目光看向二楼,“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老爷在门口劝了半天也没用,夜医生也在楼上。”

林一然扫了眼众多医生护士以及他们带来的各类检查仪器,双眼微微眯起,这么兴师动众的,不会真生了什么大病吧!

门口。

“老婆,你开开门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好不好?你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我害怕~”沈卿和趴在门框上,一遍又一遍地敲着,快急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惊初匆匆赶来。

沈卿和看到儿子出现,立刻像个孩子似的哭诉,“儿子,你妈她...你妈她...她...呜呜呜~~~”

林一然愣住,也开始担心起来:爹地哭成这样,妈咪的病这么严重,难道是癌症?不会已经晚期了吧?

沈惊初皱眉,随后看向夜元舟,“到底怎么回事?情况很糟糕吗?什么病?”

夜元舟苦笑着摇头,给他定了定神,“别急,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点难处理,小曼姐她可能是...怀孕了。”

林一然:“......”

高龄产妇,确实很危险。

“怀孕?怎么会怀孕?”沈惊初瞥了一眼沈卿和。

趴在门框边儿上的男人,哭哭赖赖地低着头,不敢吭声。

林一然见状,立马替沈卿和解围,“你这话问的,这怀孕肯定是爹地和妈咪感情好,他们情意浓浓之时,情不自禁...唔......”

沈惊初赶紧捂住她的嘴,避免她再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

夜元舟目光不经意扫在两人身上,举止亲昵自然,回想起刚才两人来时双手十指紧扣的画面。

他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还是让她得手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犯浑,没保护好她,你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我实在不该让她再承受一次生育的痛苦。”

沈卿和十分自责,他担忧道:“你妈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两个多小时了,我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简单,进去看看不就是了。”林一然上前拧开房门,却发现拧不动,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没用的,曼曼把门反锁了,还把钥匙也拿走了,我不敢强行破门,怕刺激到她。”

“开了。”

“啊?”沈卿和说句话的工夫,门就被她打开了:“这...你这...”

没钥匙怎么把门打开的,他们家的门可都是防盗系数极高的。

“爹地,妈咪现在情绪不稳定,你们就先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探探情况。”

“好,你好好劝劝你妈咪,让她千万别做傻事,有什么怨气直接冲我来,千万别伤害自己。”

林一然冲他们三人点头示意,随后轻手轻脚地探入了房间内。

她在卧室里四处寻找,到处都找不见黎冰曼的人影,朝浴室的方向看去,里面的灯亮着,大门紧闭。

她缓慢走去,停在门前,轻轻扣了扣浴室的门,柔着嗓音询问,“妈咪,我是然然,我可以进来吗?”

浴室里,黎冰曼蜷缩在浴缸的一角,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虚弱得好似随时能晕过去。

她听到门外熟悉的女儿音,脑子嗡地一声,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熟悉的嗓音让她心里紧绷的防线瞬时崩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哽咽着问,“末书,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