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这礼物...也太豪横了点吧!”薄艾萱感动得都快哭了。
她虽然生在豪门世家,可也是第一次见到种类这么齐全,还这么大颗的稀有钻石原料。
这种品质和克数,平时在拍卖会上都很少见的。
“上次在薄爷爷寿宴上,听你和小白妈咪聊天,看你好像挺喜欢钻石的,所以就顺手进了点货。”
“这些应该要值不少钱吧?”薄艾萱眼睛都快长这些原石上了。
林一然摆手,“再稀有也只是石头,不值什么钱,是吧申朗?”
申朗微微抿笑,“确实不值钱,这些原石是和我们合作的矿主赠送的边角料而已,按市场价,也就几十个亿,连百亿都不到。”
薄艾萱:“......”
边角料,不到百亿...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嘛!
她把原石装回袋子里,依依不舍地放回桌上,“不行,这新年礼物我不能要。”
“咋了,是嫌尺寸小了,还是颜色少了?”
薄艾萱立马摇头,“都不是,这太贵重了,我真不能要。”
几十亿的新年礼物,哪怕对她一个挥金如土的豪门千金来讲,也属实有点压力山大。
“嗨!这有啥,上次小白妈咪不也送了我一套粉钻项链,礼尚往来嘛!”林一然把那袋原石塞到她手上,“咱现在是同一个妈的关系,你还跟我客气。”
“可是我...”
“别可是了,刚才不都说了,赠送的边角料,相当于没花钱,收着吧!实在不行,你就当是我给你那娱乐公司入的股份。”
薄艾萱:“......这也行?”
还入股呢!光这些原石的价值都能收购好几家她那种规模的娱乐公司。
“怎么不行。”林一然一脸严肃,“就这么定了。”
薄艾萱嘴角都咧到耳根后头去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公司最大的股东。”
“行行行,都依你。”林一然笑着应道。
薄艾萱又将那袋子打开,拿出一颗颗钻石原料细细欣赏,才一会儿工夫,她脸上的褶子都变多了。
正好她最近发愁,怕手头没有足够的资金跟偶像大大谈合作,现在有了这些,底气瞬间暴涨。
林一然瞥见一旁的卢艺杉,忽地想起,“对了申朗,我让你给杉杉准备的新年礼物呢?”
卢艺杉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摆手拒绝,“我就不用了吧?”
林一然肯收留她,给她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让她远离从前的苦难,她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敢奢望其他的。
“不用什么不用,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我手底下的员工都有的。”林一然动动手指,申朗便从兜里拿出两把钥匙,递给她。
“这是?”卢艺杉没伸手。
申朗直接掰开她的掌心,将两把钥匙放到她手上,“拿着,一把是公寓的钥匙,一把是车钥匙。”
“这...”
卢艺杉捏了捏掌心的钥匙,正要还回去,却被林一然霸道制止,“卢艺杉,我送出的礼物,不准还回来。”
“可是这...”
“不是白送你的,以后要你千倍百倍给我挣回来的。嘿店位置偏僻,离燕大太远了,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上下学的路上,你母亲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让她出院后没地方可去吧!”
“那这车呢?”卢艺杉红了脸,“我连驾照都没有,这车就没必要了吧!”
“没有就去考一个呗!总比让申朗每天派人接你上下学方便,就是个很普通的代步车而已,又不贵。”
薄艾萱瞥见卢艺杉手里的车钥匙,原来在小然儿心里,大几百万的迈巴赫只是普通的代步车。
卢艺杉低着头,眼眶瞬间湿红,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申朗每天派人接她上下学,所以学校里不少人都在传她傍大款被包养的闲话,但这些事情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可她竟然都知道。
欠她的恩情越积越多,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送走薄艾萱后,林一然再次来到病房。
“什么情况,你尿床啦?”见余耳浑身湿透的躺在病床上,林一然打趣道。
瞥见她来,余耳冷着脸背过身去,“刚才在门口看我笑话还不够,这会儿又故意来落井下石,你可真够闲的。”
林一然将手里的啤酒烧烤放在桌上,“谁落井下石了,我是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朋友的痛苦之上的人嘛!”
她从口袋翻腾东西,“别闹脾气了,我这不是怕你孤单寂寞冷,提前陪你过年来了,快起来试试我特意给你买的新衣服,保准你穿上后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让楚泽言那小子看了,后悔没跟你。”
余耳转过身来,瞥见她手里的大花棉袄,“......”
看他没动,林一然立马从床上给他拽起来,直接上手解他的衣服扣子,“你这病号服都湿透了,赶紧脱了换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余耳嫌弃地拍掉她的手,“我自己脱。”
在林一然期待的目光下,余耳勉为其难换上她给买的大花棉袄和大棉裤,结果因为尺寸买小了,手臂露出一大截,胸前的扣子只能勉强扣上,裤子也只有七分。
莫名的喜感,让林一然差点没绷住。
“你确定是特意给我买的,而不是在路边捡别人不要的。”余耳一脸幽怨地瞪着她,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林一然捂住嘴憋笑,“不好意思啊!买的时候光顾着挑款式,忘记选尺寸了,不过效果还不错,瞧着挺精神的小伙。”
她拿出手机拍照,“来,看镜头,比个耶。”
余耳:“......”
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林一然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下,“别郁闷了,不就是告白被拒了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了,有什么烦恼是一顿啤酒小烧烤解决不了的。”
余耳斜腻她,“你可真会安慰人。”
“嘿嘿~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
林一然打开一瓶罐装啤酒递给他,“来,我陪你喝点,咱今晚不醉不归。”
余耳睨她一眼,“你让一个重伤未愈的患者吃烧烤喝啤酒,你确定不是想谋害我?”
林一然把酒塞他手上,“都是从小在刀口舔血的人,矫情什么,我知你现在心理上的伤肯定比身体上的伤还痛百倍,所以别硬撑了,喝点能好受些。”
余耳垂下眼睫,仰头便往嘴里灌酒,很快便喝空了一瓶。
看他喝得又急又猛,林一然苦笑,“让你喝酒消愁也别往死里灌啊!吃点烧烤,这蚕蛹烤得可香了。”
余耳接过,大口吃了起来,看她也在喝酒,“你不是不爱喝酒的?也有烦心事。”
林一然撑着半边脸颊,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发愁,你说你放着那么大个家族产业不要,真打算白白拱手给你那心狠手辣的白月光。”
余耳斜腻她,“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别来当说客,我不会回去,也不想和他争。”
“你不争,他就会放过你了?”
林一然喝了一口酒,眼神变得严肃,“你突然表白吓跑楚泽言,难道不是怕他被你牵连?”
余耳凝眉,“所以我才讨厌和你做朋友,眼睛毒辣,直觉敏锐,在你面前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