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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黑眼镜还是十分聪明的,甚至聪明的有些、惹人恨了。

因为山路难走又狭小的关系,他和阿宁简直是把月初当成了饼干夹心,当然阿宁是真的担心有危险突然靠近,她的位置往月初的身后躲就非常方便。

至于黑眼镜的因为什么,那他们就不知道了。

月初和阿宁之间的关系,不算好、但是也没有大的矛盾,在大部分时候,月初还是愿意照顾下女孩子的,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阿宁她暂时没办法动,但是黑眼镜,在他不恶意装弱的时候,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这么想着,月初先是毫不客气的用腿往黑眼镜腿上踢了踢,痛肯定是不痛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月初还舍不得让自己肉痛。

黑眼镜因为没有防备月初,加上和张海盐,两个人隔着墨镜和眼镜用心灵对视争吵,一时不防真的被踢到了。

他有些茫然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这力道给他瘙痒都嫌少的,他垂眸认真的盯着月初,试图搞清楚月初的意图。

月初有点嫌弃地上潮湿的泥水,抬起一点脚,重新往黑眼镜腿上撞去,因为凑的太近,导致她的视线不能很好的和黑眼镜的墨镜相触,沉默了一会儿后,干脆上脚踩了黑眼镜一脚。

这可不是因为什么搞笑的自尊心,只是黑眼镜那么高,就应该站前面挡风,是叭。

黑眼镜当然是看见了月初这一回的举动的,只不过,反正也不会很疼,让她教训一下,就当是情趣了。

黑眼镜颇为纵容的看着月初在前进的过程中,装作不经意的给自己沾了泥尘的亮皮黑靴上留下了好几道泥痕。

说起来,月初的鞋来了这里之后是不是又换了一双,看着怪干净的。

张海盐时刻关注着这边,见状勾了勾唇角,伸手飞快的拉着黑眼镜的领子往后拽。

黑眼镜右脚撑地,左脚微微翘起,迅速转身,用力摆脱了张海盐的控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脸上的表情虽然被墨镜盖住了,但能看得出脸色很差。

张海盐嗤笑一声,被抓住的手飞快的握拳下落,又绕圈将黑眼镜的手拍了下去,出其不意挣脱了黑眼镜的束缚。

动作只在几秒间而已,见黑眼镜没有和他打起来的意思,张海盐又朝着月初那里抬了抬头,示意黑眼镜去看那个已经和阿宁肩贴着肩快步离开的月初。

这可不是他想出手的,是黑眼镜看不懂眼色。迫不得已出手帮了个忙而已。

黑眼镜有些愕然的朝月初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后,借着戴了墨镜没人能看出他表情的变化,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不管是张家的人还是谢家的伙计,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纷争迅速的结束,除了抬头多看了几眼逐渐变亮的天空和周围分外漂亮的花朵外,那是一点异常都没有。

黑眼镜这一回,就不再靠着月初走了,他毕竟也是要面子的,有点郁闷的走到了月初侧后方,盯着她的背影给阿宁放眼刀。

不是,凭什么是她能留下啊!

阿宁沿着月初肩膀上的水平线往外面移了移,估摸好了一个能快速碰到月初但离月初又不算特别近的距离。

原本她是紧贴着月初的,哪怕在外面的时候,那个霍家大小姐盯着她眼睛都在冒火了,阿宁都在月初身边岿然不动。

在必要的时刻,阿宁还是很能豁得出去的,虽然自家老板不得月初的喜欢,但是阿宁自我感觉和月初并没有什么矛盾。

只是这种厚脸皮,等进了山之后,开始缓慢的消失了。

张海盐、张海均连带着好几个张家人和谢家人的目光都不时地落到她身上,还有一直想凑到自己身边的公司的那些人.......

原本阿宁还能装出个泰然自若的样子,但是等黑眼镜被抛下后,就是完全的孤立无援了。

迫不得已,阿宁又往前挪了几步,走在月初的侧前方,好让她和月初之间空出一个人的位子来,顺便隔绝黑眼镜的视线。

对她这种受过专业防跟踪训练的人来说,一眼不掩饰目光、身上还散发怨气的黑眼镜真的很容易发现。

一个人的目光阿宁并不担心,她受过专业的训练,队伍里面难免有一两个不驯服的人,忽略就好了。

但是一群人时不时望过来意味不明的目光,阿宁就不得不在意了,不管是做领队还是队员,遇见除你以外的人抱团,都必须十分小心。

被架空、陷害、暗算.......经常要领着一群亡命之徒走南闯北的阿宁,不管把人心算计得多坏,都不会受到自我内心的谴责。

能狠下心出来挖坟掘墓的人,或许队伍里的质量参差不齐,但大部分都是心狠手辣、胆大妄为的人,绝对比普通人难搞很多。

不怕鬼也不怕人,一言不合就敢杀人,无视规则戒条,要管理一大群这种人,除了金钱开道,人际情感干预也是必须的。

帮老板找长生办法的这一路上,阿宁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看着最怂的那支队伍,大概是拖把领着的那群愣头青。

但他们只是看着胆子小的而已,似乎一点险不想冒,但却敢跟着人前往古墓遗迹探险,还是在没有任何许可证的前提下。

要是阿宁狠一点,能把那一群人都送进局子里去。

而他们的怯弱,除了不敢真的得罪能力强悍的月初等人,在其他方面,其实是不怎么看的出来的。

甚至他们对自己队伍里的人丧命,接受度都算是不错的,那个拖把看着不成器了一点,但难得的还有一些理智。

被毒蛇缠身也敢撑着胆子跑出来,确实是被吓到了的样子,那场面谁看了都觉得渗人,但是一来拖把没有昏倒失去行动能力,二来他能继续指挥自己的手下人干活,一点也看不出怨恨的意思。

怎么能说他不是人才呢,反正阿宁已经在暗中接触他了,裘德考......已经靠不住了。

阿宁想到这扯了扯嘴角,无三省这条诡计多端的老狗,到底是被他算计到了。

自从那次长白山受伤之后,许多事情就不再照着阿宁原先预想的发展了,当初一心要替老板办事的自己,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阿宁根据山路的宽窄,在距离月初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来回的晃荡,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离开裘德考单独行动。

虽然身边还留着一些公司的探子,队伍里的人更是成分不明,但是阿宁却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和她之前,自认为自由,却时时要为老板考虑的日子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