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死者交谈获知的消息,把所有人又带回到自由和罪恶共生的国度——阿霉莉卡。
表面上和平繁荣,暗地里藏污纳垢,一个天堂和地狱共存的地方。
但在回去之前,他们把维克托位于柬埔寨的剩余据点统统捣毁,又救出了不少人。
虽然大仇得报,但女儿还没找回,所以尼克希望加入利亚的队伍。
利亚没多想就答应了。
不仅因为尼克就职国际刑警时的经历能够提供不少帮助,还因为走在反人口贩卖这条道路上的同行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塔里安和凯莉比利亚早回来几天,中间因为事态比较紧急又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憔悴的波兰女人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遇到的是跨国人贩常用骗术:介绍工作。与她有相同命运的还有好几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孩子。
塔里安和凯莉在救她们的时候遇上了两位帮手。其中一位和尼克一样是国际刑警,另一位则是其中一位被拐卖少女的哥哥。
小姑娘是幸运的,她有个愿意为她拼命的哥哥;其他人的运气也还算不错,在半路上就被救了下来;只有维罗妮卡,她在被救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家,却听到了儿子格雷戈也被人贩骗走的噩耗。
有那么一小会儿,维罗妮卡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
最后还是凯莉看出不对劲,拉了她一把,又用自己为例让维罗妮卡振作起精神。
她们还有希望。
作为这些可怜人唯一的希望,利亚在回来后,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没有出门。
她需要一点时间,思考自己的定位。
在某些世界,诸如海啸奇迹、夺命地铁等,她扮演的是拯救者的角色。拯救生命大多能够得到正向反馈,但偶尔也必须接受无法挽回的悲伤。
在另一些世界中,她为弱者伸张正义,乃至直接成为了一名处刑者。依照本地的律法审判,然后夺走罪无可恕者的生命——这并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既然她站了出来,就必须坚持到最后。
但是现在——
现在她无法定位自己。
她曾告诫塔里安,不能既要审判权,又要处刑权,这不对,把所有权力都抓在手里,跟独裁者有什么两样?
但现在看看她自己吧,她甚至打算涉足立法权!她甚至已经准备建立一个暴力机关!
我过界了吗?她问自己。
眼前闪过一张张充满恐惧和眼泪的面庞,年轻的,童稚的,本该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备受摧残。没人在意她们的痛苦,没人关心她们的失踪,没人担心她们的安危……
除了我。她想。
所以,她打算做的事情都是必要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利亚才真正意识到,在之前的世界里,她只是在尽责地完成任务,称不上为这些世界负责,因为责任从来都是沉重的,也从来都不会令人感到舒适。
……
再次出现在众人眼里的利亚,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但只有和她相处最久的塔里安和泰斯看出了她的变化——用他们不常用的心灵异能。
泰斯表示担忧,塔里安却说:“她想通了也好。”
接下来,利亚让赛博坦人帮她干了一点坏事——黑进五角大楼把所有资料都拷贝了一份。
完事后她就带着礼物,恢复原本的模样,去了一趟这个世界的中国。
见到一个国家的领袖不是件容易事,但利亚除外。
轻松,简单,甚至不需要动用三环以上的法术。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成为这个世界最恐怖的暗杀者——但这毫无意义。
那个晚上所谈论的具体内容,被当做一个秘密永远封存。假如它有存档,那上面必然打着“永不解密”。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只知道,从2013年开始,兔子的科技突然迅猛发展,一个又一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计划被提出,然后逐渐实现。
利亚给出的可不只是揭了阿霉莉卡的老底,自家世界近二十年的科技技术她私人空间不仅有资料,还有不少实物,此外,她还给了不少赛博坦的中低级技术。
她唯一的要求,只是让兔子像照顾第三世界的某些亲中人士一样,为利亚的人提供一个学习基地。
那些愿意加入的女人和孩子,将在兔子这边接受教育和军事培养。
当然,不是现在,而是两年后——利亚把下一次休闲世界的一年也算了进去。
这两年内,她们需要学习的是法术。
……
大约一周后,凯莉、尼克和维罗妮卡的亲人被相继探知完毕。
两人存活,一人接近死亡。
快要死去的是维罗妮卡的孩子格雷戈,那些人渣为了运送路上方便,给孩子注射了毒|品。格雷戈显然对其中的某些物质过敏,当他开始起红疹和发烧时,那些家伙把他丢在了荒郊野外。
如果再晚几天,恐怕利亚只能动用转生术,才能还给维罗妮卡一个孩子了。
凯莉的妹妹和尼克的女儿倒是活着,但不意味着她们过得很好。
一个已经遭受了两年的折磨,另一个则是专门处理人口贩卖的国际刑警的女儿,她会受到何种折磨可想而知。
巧的是,她们都处于美利坚的国土上,而且,离得很近,几乎处于同一个地方。
从地图上看,那里是印第安人保留地,当地土着在那里开了很多赌场。
没人知道,赌场下面几十米深的地方,还有一个魔窟。
这次出门,只有泰斯和维罗妮卡留下看家和照顾孩子们。
布兰登那边的危机已经解决,所以机器狗也解放了。三位赛博坦人都会跟利亚过去,但利亚给漂移安排的任务是在外策应,机器狗和激光鸟则分别保护尼克和凯莉。
剩下的暴力部分,归属于利亚、塔里安和尼禄瓦。
原本,利亚不想把塔里安和尼禄瓦拖下水,但塔里安用一句话说服了她。
“我们是你意志的延伸,女士,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显然,这并不冲突,不是吗?”